书城古代言情狼主不乖:财迷十三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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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43章

她朝着半空,身体跳起,就是狠狠的一拳头。“太好了!”她双脚若风火轮一样,旋风般地席卷出了密林,冲在了慢悠悠走路的阎星魂身前。

她身体飞扑进他的怀抱中,双手拉下他的头,用力地在他的脸颊上印下甜蜜的一吻。

“冷面男,我真是爱死你了!太棒了,我终于可以去江南了。”她高兴地说着,压根没察觉到身侧的人已经风化成了一座塑像。

而她呢,若飞蝶一样,旋转若风,奔向孤风楼收拾行李去了。

她的江南,她的生意,她金灿灿的金子跟银光光的银子,她花破茧来了!

留下阎星魂,独自站立冷风中,良久才从震惊的思绪中清醒过来,等他眼睛搜寻花破茧的身影时,眼前哪里还有她的影子,她便若那随去的一阵清风,留有带来的一股清香,淡淡地远去了。

他双脚生风,似飞身而起,追问她的意思,却在施展轻功的瞬间,理智冷静的头脑将他发热的行为给拉了回来。

不是——一定不是他想要的那个答案。

他脑袋中一个声音不断地告诉他,花破茧刚才说的那句话纯粹是一种感激,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她还没有接受他入住她的内心。

所以,此刻他这一追问,她定然会逃离得远远的。他可没忘记她曾经说过的话,若是他爱上她,她就跑得远远的,天涯海角,永不相见。

他不要那样的结果,所以他要耐着性子慢慢地来,他要布下天罗地网,布下世间最牢固最甜美最温柔的大网,要让她心甘情愿地被他捕获,心甘情愿地呆在他身边一辈子。

他,有这个自信,他,也有足够的时间来跟她挑战这个人生最大的赌博,倾注一切的赌博。

阳光下,他冷硬的唇角微微地扬起。

春天,该来了。

花破茧急匆匆地回到孤风楼,那整理行李的一双手突然变幻成千手观音一样,不到一盏茶水的功夫,她的手上已经提着两个大包。

碰——她一脚窜开大门,旋风般地冲出了恶魔山庄的门槛,直达目的地——位于大门台阶下一辆苍青色门帘的马车。

但见她将手中的两个大包扔进了车厢内,随后双手一撑,借力跳上了马车横轴,上了车厢。

躬身坐起,微微一抬眸,花破茧愕然地发现她随手扔进来的两大包行李已经散开了,那个冷面男阎星魂正手捏着一团白色的棉花片在费力地研究着。

“这是干什么用的?”他神情困惑地将那棉花片摇晃到花破茧的眼前。

那个,那个东西——可不就是现代女人大姨妈来临的时候必须用到的卫生棉吗?在这个时代没有这种方便的东西可用,花破茧便自制了一些,并在贵妇千金之中极为流行,为此发明,她还拢了许多的银子呢。

如今那让她得意洋洋的作品,被紧握在冷面男阎星魂的手中,被他炯炯有神的目光专注地盯着,不由地令她闹了一个满堂红,直红到了脖子后去了。

“还给我。”她神情含羞地飞速夺回冷面男手中的那两片棉花,往包裹里用力地塞着。

阎星魂不解地盯着她突然飞红的两颊,冷硬的唇线微微抿了抿。忽而,他浓烈的双眉扬了扬,深邃迷人的眼睛里晃悠邪邪的流光。

他倾斜一靠近,贴在花破茧耳根边吹着热气道:“十三,那又是你发明的新玩意吗?”他修长干净的手指,挑起她鬓前一缕青丝,绕在手指上把玩着。“可否请教一下,此物有何作用?”

花破茧转头,怒视着他泛动顽劣笑光的眼眸。

“明知故问。”她狠狠地咬字道。

阎星魂舒朗一笑,他修长莹润的手指轻柔若羽毛地拂过她光滑细腻的脸颊,稍稍停顿了一会儿,细细地摩挲着。那略微粗糙的触觉,触碰在她的脸颊上,有一种若蚂蚁爬行的痒痒之感,又有一种怪异的气流在空间流动着,使车厢内本来就不宽敞的地方,气息逐渐地开始不流畅,心情有些莫名地烦躁不安起来。

不由地,花破茧稍稍挪动身体,想要远离阎星魂一段距离。然当她远离一寸,阎星魂像是故意的,他就特意靠近二寸,到最后,花破茧的身体几乎贴着车板了,而阎星魂则紧紧地靠在她的身上。

“喂,冷面男,车厢里地方那么大,你不会坐过去一点啊。我警告你啊,你别再挤过来了,没看到我都快被你挤成肉饼了吗?”花破茧不悦地嘟嚷起嘴角,一双英气的眉,高高地挑起。

阎星魂冷唇微微扯动,他玩味地盯着花破茧,深邃的眼眸逐渐飘起淡淡的雾气,变得看不清楚他的眼神了。

他没有听她的说教,反而得寸进尺,以强悍的姿态将花破茧拢进他的怀抱中,他将他整个人的重量全部挂在了花破茧的身上。

“喂,我说冷面男,你别太过分啊,我说你——”花破茧恼怒地转头,想要双手推开他的身体,却在视线对上他关闭眼眸的睡脸时停止了动作。

“喂,冷面男,喂,阎星魂,喂——”她在旁轻轻地唤着,伸出手,在他眼前不断地晃动。他却毫无反应,似真的睡着了,一生都不吭,沉沉地倒在她的身体上。

花破茧看着他浓眉微锁的样子,那连睡梦中都戴着月牙面具的他,不知道为何,心突然软了下来。

唉——她轻轻一叹。没有想到这个家伙说睡就睡,一点预兆都没有。这也太快了吧,她郁闷地盯着他沉睡的样子,嘴角还流泻淡淡的笑光,像是很舒服。

唉——她又是一叹,她前辈子是不是欠了这个男人什么孽债啊,搞得他这辈子吃定她一样,真是火大死了。

花破茧心中愤愤不平,抬手却放缓了动作,轻柔地将他的身体放平下来,将他的头静静地放在她的双膝上。视线移动到包裹里,她伸手费力地扯过一个包裹,从里头取出一件淡蓝色的长衫,披在他的身体上。

而后她小心翼翼地将他脸上的月牙面具取下来,放到一旁。清亮的眼眸对上他略带苍白的半边脸颊,看着那栩栩如生的雪狼图腾,心中莫名一动,手指伸出,在他图腾上,缓缓地划过痕迹。

嗯——双膝上躺着的阎星魂忽然翻了一个身,发出细细的梦呓声,吓得花破茧赶紧收回手指,不敢再有动作。

阎星魂却没有清醒过来,他翻个身,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在她的双膝上摩挲着一会儿继续安睡。

花破茧拍了拍胸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好在这个家伙没有清醒过来,要不然的话,对上他那双邪邪的深邃眼眸,她就真的就该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对着安躺在她双膝上的侧影,花破茧嘴角嘟了嘟,挤了一个鬼脸,而后无聊地靠在车厢的木板上,扳着手指头,意兴阑珊地玩耍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缓缓行进的颠簸,一颤一颤的,花破茧的眼皮忍不住开始打架,她抬手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便靠着板慢慢地闭上了清眸,进入了梦乡之中。

而等她熟睡之后,本安躺在她双膝上的阎星魂,他深邃清寒的眼眸,徒然睁开了。他轻灵地起身坐起,眸色含笑地转向沉睡梦乡的花破茧。

视线轻轻一移,看着身下滑落的淡蓝色长衫,一抹舒慰的笑意,淡淡地挂上他的唇角。他轻轻一揽手,将她的身体抱过来,慢慢地躺平,而后学习着花破茧的动作,将她的头靠在他的双膝上。

同样的淡蓝色长衫,披上了她的身体。

修剪得干干净净的手指,抚上她红润的脸颊,抚着,抚着——他盯着她的睡颜,眉眼忽而一动,轻柔一吻,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抬头,他眉眼温和,注视着她俏丽的容颜,深邃清寒的眼中,绽放阳光的暖意。

十三,这辈子,本尊都不会放手的,你要早日让我进入你的——这里。

他手指一点,直指她心脏的部位,神情自信而飞扬。

等到花破茧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她已经不在马车上了。她睁开眼眸安坐起来,双目淡淡一扫周围环境,发现自己身在一间清雅别致的房间里。

“吱”地一声,房门轻轻被推开,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清秀少年端着饭菜进来,他一见苏醒的花破茧,清朗的眉目微微舒展而笑。

“夫人,你醒了?”

花破茧并未吭声,只是点了点头,疑惑的神色落在他干净的脸庞上。

少年似明白,他温和有礼道:“夫人,这里是阎家在苏州的别苑,大少爷外出商谈公事去了,临走时,吩咐属下跟夫人说一声,他很快就会回来的。”他将盘中的小菜一碟一碟安置在八仙桌上,放完将托盘收抱怀中道:“大少爷说等你醒来一定肚子饿了,这是大少爷吩咐厨房给夫人特意做得几道小菜,请夫人慢慢品尝,属下告退了。若是有事吩咐,夫人可以拉一下塌边的摇铃,一旦属下听到铃声,便会赶来。”他话音落下,躬身退了出去。

花破茧视线淡淡一瞥八仙桌上的菜肴,四菜一汤,分别是糖醋排骨,酸辣鲶鱼,木耳白菜,芹菜虾仁,还有西红柿蛋花汤。

看不出来冷面男还有如此细心的一面,她在马车上安睡,定然也是他抱她来到这苏州别苑的。想到此,莫名地,一抹淡淡的笑意,浮动她的唇角。

她起身下榻,胡乱地抹了一把脸,用热茶漱口,清了清干涩的味道,而后安坐饭桌前,提起筷子,开始用餐。

大约过了四分之一柱香时间后,花破茧用完了餐点,她起身拉开青蓝色的烟墨纱窗,推开两扇窗户,让习习的凉风扑进小窗,驱逐她惺忪朦胧的困意。

从窗台口往远处望去,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那喧闹的声音,透着老远的地方,依旧能够模糊地传入她的耳际内。

她看着街道上那林立的商铺,叫卖的小贩,还有三三两两成双结对的人群停驻在各家商铺前讨价还价或者拿起物件欣赏,心中便有一种特别的喜悦浮动上来。

她感觉那样的世界,便是她能够融入的世界,那里每个人的神态,每个人的动作,她都熟悉无比,几乎是不用交流什么,她便了然于心。

转身,她眉宇一道英气自然而流泻,双手用力一推房门,她大步而出,笑意盈盈地出了苏州别苑,若脱缰的野马一样,驰骋在那繁华喧闹的古街中。

她的眼中,看到那些新鲜的物件,不是欣赏的惊喜,而是闪烁金子的光辉,她知道她的足迹一旦踏入这里,她新的商业机遇便将在这里开始。

驾——驾——她不断幻想着梦中的伟大蓝图,失神到忘记了身后尘土飞扬,马蹄声声,一辆华丽而精致的马车踏尘而来。

两侧的人群惊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们忘记了呼叫,忘记了惊恐,只是愣愣地站着,眼睁睁地看着那辆马车朝着花破茧撞击而去。

危险的临近,本能的反应,在马匹仰头长嘶之际,花破茧突然回头了,她看着那两匹高头大马离她的位置不到三公分,惊愕的光芒掠过她的眼眸。却在千钧一发之际,身体的本能反应超过了她大脑的反应,她手脚如电,敏捷若黑夜中的豹子,急速平躺下来,身体从马车底盘笔直地滑过去。

四周的百姓惊呼一声,他们都别开了脸,不想看到花破茧惨死的样子。却在睁开眼眸的同时,发现花破茧从灰尘中爬起来,除了烟灰沾满一身外,她安然无恙,并没有血溅当场。

捋——马匹经过花破茧这么一刺激,情绪不稳,连带地惊动了马车颠簸。车厢内忽而一道强大的力量贯穿出来,若高空下降的压力,直直地压制住了马匹的烦躁,逼得它们安静了下来,停下了疯狂的脚步。

当一切化成宁静的时候,车厢的卷帘被轻轻地卷起,外露的手,修长而柔润,在阳光下泛动雪玉一样的光泽,手背上,脉络清晰,青线隐隐。

“出了什么事情?”朗朗的音色,略带微微的不满,却是动听若天竺之音。

差点去阎罗殿报道的花破茧,拍拍尘土,本来打算自认倒霉,挥挥衣袖而去。却在闻听到这个缠绕她梦中无数次的熟悉声音而僵直了身体,凝固了脸上所有的表情。

她身侧的手,不断地拽紧着衣衫。

她缓步上前,一步一步地走上来。

“对不起,大人,街道中央有人,马匹受到惊吓,因而让大人受惊了,属下罪该万死。”手提钢刀的汉子躬身而立,皱眉地看着马车后面不远处的花破茧,眼神异常犀利而冰寒。这个该死的女人,还不快快离开,她还想惹怒大人吗?她不要小命了?

“可有撞伤到人?”清清音色中夹杂几分细微的焦虑。

“没有撞伤到人,请大人放心。”汉子不悦地扫了一眼花破茧。该死的女人,幸好大人良善,否则的话,她就算有九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别人到此刻,定然是逃跑还来不及呢,她怎么还撞上来呢?

她究竟有什么企图?难道是——刷——钢刀拔出,闪亮亮的冰冷刀光,横在花破茧的面前。“大胆刁妇,还不快快离开,挡了大人的路,误了大人的正事,你担待得起吗?”

花破茧冷眼一横。“让开!狗仗人势的家伙!”她倒想要看一看,这车厢之内安坐之人究竟是何等人物?

“放肆!辱骂朝廷命官,该当何罪?看刀!”汉子满脸通红,他怒而朝着花破茧动刀。

花破茧手中一块碧绿晶莹的玉牌倏然滑落,挡在了汉子的刀锋前。那明晃晃的“凌”字印入汉子眼中,他当下脸色大变,神色惊恐。

忽而他神色恢复镇定,大吼一声。“大胆刁妇,竟然偷盗王爷玉牌,罪加一等。”他钢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