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狼主不乖:财迷十三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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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49章

阎星魂则叫了一壶竹叶青,一杯一杯地饮者,他并不说话,却眼神时不时地飘向拼命用着食物的花破茧。

“喂,冷面男,看什么看,如果想吃,自己拿啊,别说还要让我请你啊,我可不会。”她没教训到那个该死的黄阿三,已经够郁闷的了,如今还要看阎星魂阴沉不定的脸色,她可没那么好的耐性跟脾气来哄他。

阎星魂杯中的竹叶青,一饮而尽,轻轻放下,忽而他双目如电,紧紧地盯着花破茧姣好的容颜。

“那个人,他姓龙。”他从清雪山庄门口初遇到龙行玥,又观察到花破茧那隐藏的悲凉情绪,不用他多猜测,他也该明白那个人对花破茧来说意味着什么。

而他,很不喜欢花破茧对那个人眼神中偶尔闪过的一种梦幻之光,那种光芒,带着回忆的甜蜜,夹杂着悲愤,还有酸楚怨恨。一个人若是从她心中完全地拔除出去了,她就不该再次见到那个人的时候,流露出那种表情来。

如果她对他谈笑风生,如果她对他漠然无视,那么他的心,就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变得忐忑不安,变得惶惶而焦虑不宁。

他很想要她给他一颗定心丸,一个确切的答案。

再面对那个男人,他心中一直想要耐性等待的决心,顷刻间化成灰烟了。

“他就是龙行玥,对吧,十三?”他落音每个字都很轻很轻,却让本来拉扯着鸭腿的花破茧停止了动作。

她神色微微一变,无意间衣袖席卷到,整盘烤鸭便摔落她的脚边,汁液飞溅上她月牙白的绣花鞋,印染点点污渍,像是白色的宣纸上印染了泥黄色的泥土,刺到眼睛中,看着很不舒服。

然她却没有介意这个,她介意的眼前这个冷峻的男人,他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她的面前提起那个人。

他难道就不可以不提那个人吗?为何他非要在她面前提起那个人,非要扯开她的伤口,往上面洒上一层盐呢?

她明亮的眼睛,逐渐地蒙上了一层白雾,就这样,悲愤而水色盈盈地望着阎星魂。而后她怒瞪了他一眼,准备走人,不再理会阎星魂。

他却反手一扣,狠狠地扣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离去。

她回头,音色冰寒。“放开。”

阎星魂固执地看着她,并不放开手。

花破茧重复了一遍,音色更冷了。“放——开。”她拉长了尾音,眼中的光芒开始变得犀利,寒冷的箭,透过她清亮的眼眸,投射到阎星魂深沉难测的黝黑瞳仁中。

饶是如此,阎星魂还是没有松开手,他眼角飞泻一道看不清楚的光,冷硬的唇线,残忍地勾了勾。

花破茧见他如此,她已失去耐性了,冰寒的双瞳,两簇腾腾而冒的火焰,飞窜上来,印红了她的双瞳。

“阎星魂,本姑娘命令你放开,放开,放开我!”她音量拔高,眼瞳微微地眯起,危险的暗光闪闪熠熠。

阎星魂依旧如此,他纹丝不动,扣在花破茧手腕上的力道加大了三分。他的这一举动,彻底惹怒了花破茧。

手心里承接着阎星魂莫名而来的怒意,这让花破茧恼火不已。本来他在她面前提起那个人的名字,就是大错特错了,如今他还想对着她发脾气,那么,她就忍无可忍了。

一个俯身擒拿,花破茧借力扣力,在她翻身的瞬间,将她的手臂从阎星魂的手中挣脱开来,阎星魂看着花破茧不知道用了什么招式,竟然能从他的手中逃脱,这让他心中微微一惊。

在惊讶的同时,他身体的反应,原本他的脑袋还要运转得急速,但见他腾身一跃,以一招潜龙迂回,截住了花破茧的去向,而后身影变幻无穷,叠影而生,看不清楚真人的方位,令花破茧稍稍迷糊的瞬间,便再次落入了阎星魂的手中。

“你——”看着她的手臂再次扣在他的掌心里,花破茧的脸颊不由地微微一红,她抬眸,狠狠地绞着他的眼睛。

“阎星魂,你究竟想怎么样?”她火大了。

他冷冷地看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地从他薄凉如冰的唇瓣中吐出来。“这句话该本尊问你才是,十三,你究竟将本尊置于何地?你究竟想怎么样?”

花破茧双眉一凝,她嘀咕泛疑道:“阎星魂,你的话莫名其妙,本姑娘听不懂。你快放开我,若再不放开我,我可对你不客气了。”打又打不过他,逃又逃不了,她也真够倒霉的了。

阎星魂逼近她的眉眼。“十三,你明明知道的,却为何要装糊涂呢。”他俯视着她,呼吸吹到了她的脸蛋上。“你明明一直都知道,你那么聪明,那么敏锐,怎么可能不知道本尊对你的心意?”

最后的一层窗户纸也被捅破了。

花破茧面对阎星魂的逼迫,她已经没有了自欺欺人的外衣。他靠着她的距离如此近,他身上散发的淡淡松子香味,浮动在她的鼻息间,他的眼睛那么明亮,若深潭中的明月一样,皎洁而澄清。他的意思那么明显,那灵魂深处对应上的感情,夺眶而出,连掩饰都没有必要,那么地明显,那么地闪耀。

她的心,像是被一个铁锤狠狠地捶了一拳,震得硬生生地发疼,她的双脚,似被铁钉钉在了地面上,不得动弹。

“十三。”他眉眼如月,温润如斯,那眼睛里的露珠,几乎要滴落在她的眸中。他温柔地唤着她,低眉下来,完美的唇线勾起温柔的弧度,朝着她的红唇,慢慢地靠近,靠近——她几乎要沉溺在这种温柔中,沉溺在无边无际的汪洋大海中,那大海带起的暖风,吹得她心头如沐春风。

然就在春风过后,一道巨大的海浪声,拍醒了她瞬间迷糊的脑袋。

那乌黑冰寒的枪口,那冷漠无情的眼神,那绽放在她心上的红艳血花,一一地将她的记忆换起,让她在徒然间伸出双手,狠狠地推开了阎星魂。

碰——毫无防备的阎星魂,撞上了坚硬的地面,品尝到了从云端跌落地狱的滋味。

“我,我——”花破茧没有想过要伤害阎星魂,可是如今她轻轻一推,却明显地伤害到了他的自尊。

她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受伤痕迹,看着他从尘埃中慢慢地起身,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走到她的面前。

而这个时候,她竟然没有选择逃跑,没有想要要逃离他的身侧,也不知道他此刻有多么地危险。

她触怒了他,眼见他深黑瞳孔不断地收缩着,她却没有离开,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眼中水色浮动。

“你,你没事吧?”她艰难地问出这一句话。

他却冷冷地笑了,闷闷地笑了。眼中那道温柔的光彩,随着她刚才的一推,完全地消失了。他好像回到过去的那个他,甚至比以前更为深沉,更为冰冷了。

她几乎看不到他眼中有任何的光芒了,只有无尽的黑,望不穿的黑色。

“冷面男——”她变得局促不安,很不适应眼前的阎星魂。她好想他变回原来的那个阎星魂,可是,就那么一瞬间的功夫,好像要回去,已经没有可能了。

他淡漠地扣上她的下颚,残笑浮动冷冷的唇角。“十三,是本尊愚蠢了。你的这里——”他干净修长的手指,弹上了她心脏的部位。“你的心,不会为本尊跳动。只要稍稍一动,你就会跟千年乌龟一样,缩回自己的壳里去,再也不会走出来。”他拨起她一缕青丝,一抹模糊的笑,掠过他的眼角。

“不过,你永远是本尊的十三妾,天涯海角,你都逃脱不了的。本尊不相信,本尊困着你,本尊禁着你,就不相信有一天还捂热不了你这里。”他势在必得的掠夺目光,淡淡地扫在花破茧的面容上。

花破茧脸色微微泛白,她音色微颤道:“冷面男,你不可以这么做的,你不可以。”他的意思要将她困在金丝笼中,从此不让她呼吸自由的空气吗?

不要——她不要——她内心挣扎着呐喊着,不断地朝着阎星魂摇摇头。

“去你的不可以,去你的不可以这么做。十三,本尊忍耐你已经够久了,以后,再也不会忍耐你了,你有你的想法,本尊也有本尊的想法,从今往后,本尊就是你的天,你的身体,你的心,都不容许有任何一个男人的影子,否则的话,本尊见谁杀谁,宁负天下人,且不让天下人负我一人。”阎星魂却恢复了恶魔的气息,那个曾经淡化恶魔羽翼的男人,身后的黑色羽翼,如今却越发地浓烈了。

花破茧她想逃跑,可是她逃不出他的掌心,他的武功,高深莫测,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然而面临她一生的自由,她不得不战。

就算死在他的手中,她也不得不战。

但是,阎星魂怎么会有机会让她奋战而死呢,他怎么会让花破茧死在他的手中呢,他不会,他想让花破茧好好地活着,好好地活在他的身边。

只要她在他的身边,他已经不奢望她那颗炽烈的心了。

他阎星魂早该明白的,他要的东西,从来上苍不会给他的,所以,他想要,只能自己掠夺,他想要,只能自己奋战。

所以,花破茧根本没跟他交战的机会都没有,她便失去了她的战场,失去了她的一切。阎星魂轻轻动动手指头,便将她的穴位定住了。

而她,此刻动弹不得地在他的怀抱中,只能用眼睛愤怒地盯着他,却毫无作用。

“冷面男,别让我学会怎么去恨你。”她泛白的唇瓣,滴落鲜红的血珠。

“本尊不在乎你还恨不恨我。若是恨一个人,能够让十三牢记一辈子的话,那何尝不是本尊的荣幸,你说呢?”他优美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划过她的脸颊。

“冷面男,你听我说,你听我说——”花破茧急切地想要对他说什么,阎星魂却不容许她开口了,他截断了她的话语。

“十三,什么都不用说了,这一次,得按照本尊的规矩来玩游戏了。一个人,总不能一直处在游戏的被动局面,你说呢?”他眼中起了邪恶的光彩,强势地一把抱起花破茧。靠在她的耳侧,笑得有些妖艳。

“十三,我们回别苑了。”他的热气吹拂到她的耳根后,语气低沉而沙哑,带起空气中一种无言的气流,充斥得心头热热的,不安的。

花破茧知晓他眼中那抹奇异的光彩,那里头透露的讯息代表着什么,可是她却无力阻止,任由着阎星魂抱着她回到了苏州别苑。

一回到别苑里,阎星魂便一脚窜开了花破茧居住的房门,他将她安置在塌上,手指一扬,微风一过,那踢开的房门,随着他的掌风关闭上了。

花破茧看着阎星魂的手指轻轻地抚着她的面容,看着他慢慢地取下她的一双绣花鞋,看着他宽了她的白玉束带,缓缓地褪下她的外衣、中衣,露出她白色绣着淡粉色的荷花肚兜,露出她光滑若凝脂的皓雪藕臂。

他的指尖,轻柔地触碰到她的锁骨之处,眼中亮得冒火。

塌上娇柔的女子,她身上那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在他的眼中,已成为阻碍他观赏美景的绊脚石。

他急躁得若毛头小子,没有耐性去褪下那繁琐的裙子,只见他指尖用力一扯。撕——裙衫破碎,成飞舞的蝴蝶,在空中打了一个旋转,纷纷扬扬地落在了尘埃之中。

而后,他轻轻一咬她荷花肚兜上的活结,将那唯一的障碍物,清除出了她的身体。

当她风情无限的娇柔之美,飘荡进他的视线之中,他心头一阵火,霹雳啪啦地开始燃烧而起。

“十三,你好美。”他几近膜拜的眼神,痴痴地看着她一身的冰肌玉骨。手中若探手云端的感觉,让他爱不释手,眼睛一刻也不想离开她。

花破茧却闭上了一双清透的眼眸,两行清泪,不知不觉地滑落她的脸颊。她心中本不在意清白归于哪个男人,但是却在此刻承受这个男人的热情,她莫名地发酸。

心中升腾一股受辱的滋味。

阎星魂盯着她鼻翼两侧滑落的透亮水珠,他深邃迷离的绝色乌瞳内,有一道不明的光彩掠起,有那么一刹那,他的动作微微一顿。

却在扬风一起,随着那白色纱帐翩然的角度,他的呼吸,开始起伏。

不——这个时候他绝对不能心软,绝对不可以。他没有忘记花破茧曾经说过的话,她说过,一旦知晓任何男人对她的心,她便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逃跑,而且是不到黄泉永不相见的那种。他不要,他不要在品尝了世间的美好之后,突然又回到过去孤寂冷清的一个人。

他想留下她,不管如何,只要她的人在他的身边,他就不求其他的。

他要的,就是这么小小的一个愿望,所以,不管用上什么办法,他都不能让花破茧离开他半步。

想到这里,他的视线忽略了花破茧流淌的泪痕,他薄淡而温润的唇瓣,轻轻若羽扇般地擦拭了她的泪痕,扫过她的眼睛,逼得她睁开眼眸,迎上他的视线。

她在此刻已经没有想过要逃离,甚至用死来反抗什么。她心中刚刚闪过的受辱感觉随着她冷静下来,随着她的脑袋越来越清醒,感觉消失了。

她的泪珠,也随之扬风散去了。

她觉得用死来抗议,来维护女子的清白,这样的女子是傻的,而暗组织的规则是,没有什么会比一个人能够活下去更为重要,无论什么情况下,无论什么时候,活着,才能有机会反抗,活着,才能有机会让对方支付同等的代价。

所以,此刻,她能做的,反而是笑,一种浸入骨髓的媚笑。她用她灵活的眼眸,用她会说话的眼睛,汪汪地凝视着阎星魂。

“冷面男,不管你多么想要破茧,可不可以,先解开我身上的穴道?你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