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好戏上场
“这……怎么会这样？”对医术完全不懂的小悦在看到这样的情况后，也明白她是中毒了。
电视剧里演的太多了，她想不知道也难。
“美娘，你怎么样了？”江父没有回答小悦的话，他的眼神一直落在吐血后脸色苍白的美娘身上，想知道她现在的感觉。
摇摇头，美娘虚弱的说：“我……好多了！”
骗鬼呢？
听到她这样说，小悦忍不住的翻翻白眼，觉得她回答的真假——都吐血成那个样子了，还说自己没事！
“你先休息一下，”看到了地上黑色的血后，江父的脸色一沉，安抚着说。
“好！”慢慢的闭上眼，美娘的嘴角含着微笑。
“娘真的是中毒了？”细微的鼾声传来，让小悦知道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
“嗯！”脸色沉重，江父黑着脸说：“我那么小心翼翼了，为什么还会中毒呢？”
“什么意思？”他好像早就预知有人会下毒，好像一直在预防着，可是最终还是没有做到。
“怕有人会害你娘，所以连药罐都端进了房间，每次都是我试过药后，确定没有毒了才给你娘喝的，没想到……唉，都是注定的！”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对眼前的状况，他有些束手无策了。
看着眼前的药壶，小悦的眼神一直紧盯着，双眼连眨都不眨一下。
“那娘还有救吗？”当大夫的被人下毒，还真的够郁闷的。
她到没有怎么样的心情，只是觉得他们两个对自己确实是好，也让她在这个世界没有那么的孤独，所以关心也是应该的。
“毒已经入心了，我回天乏术！”江父懊悔的说：“我一直以为只要每天小心的检查着药跟饭，就不会有问题了——没想到……“噗”，”话还没说完，激动的江父突然也喷了一口鲜血出来，让小悦看傻眼了。
“爹，你没事吧！？”这算什么啊！？
鹣鲽情深？
“一样，都一样的……，”江父苦笑了一下，眼中有着太多的不解。
“娘喝的药，你也喝了？”唯有这样，他们才会都中毒。
“不喝，又怎么会知道药苦不哭……，”无力的坐在凳子上，他苦撑着，满脸的不解：“这毒，到底是怎么下的？”
小悦没有回答，她取出放在一旁的银针，打开了药壶慢慢的把银针放了下去后一会儿取了出来，发现针上并没有毒。小悦并没有死心，她把药从药壶里倒出来，那满满一碗的药，乌黑如墨，让人看着就没有胃口。
银针，慢慢的放了下去，然后拿出来——整根银针都黑了，那毒，相当的厉害。
“怎么会这样？”看到拿出来的银针后，江父愣了。
“药壶里没有毒，毒在这里……，”拿出另外一根银针，把银针伸进了药壶口……，“你看吧，很聪明的做法。知道你会小心翼翼，也知道你会检查，所以这样的下毒方式，是最缜密的！”
见银针变得乌黑了，小悦把银针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看着一脸死灰的江父道：“现在，怎么办？”
摇摇头，江父苦笑着说：“没有办法了，想不到我一生行医，最后竟然落得这样的下场——跟你娘一起走，我没有什么遗憾，但是舞儿……爹放不下你，你……，”
怎么说的跟遗言一样？
小悦皱起了眉头，看着他不高兴的说：“既然放不下，那就想办法解毒——你是大夫，是有名的大夫，怎么可能救不了自己呢？”这样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她讨厌生离死别，也讨厌这样的交待。
“舞儿，爹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夫，救不了自己很正常！”看了一眼那个药壶，他深深的叹息道：“都是因果，唉！”
“因果？”双眼一眨，小悦想到了什么，立刻狞笑着说：“是她，是不是？”
她病的太不正常了，天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人也不出来了。虽然大夫看了，爹也看了，但是病并没有好转，好像在避讳着什么……欲盖弥彰的做法！
“是或不是，又能怎么样呢？”江父的眼中挂着释怀，他没有一丝的恨意，只是眼中含着不舍。“舞儿，是我跟你娘对不起她，你放过她……趁着我还有点力气，爹有事情要跟你说……，”
“爹……，”那惊世的秘密，真的存在。可是，当他说完后，小悦惊愕的发现他已经歪头没气了。
这样的一幕，让小悦傻眼了。
“娘，”想到了什么，小悦立刻奔到床前，轻轻的摇晃着刚才抿嘴浅笑的女人，愕然的发现——鼻息，早已经没有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喃着，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好好的两个人，在自己的面前说没就没了，她怎么能接受呢？
虽然看习惯了这样的画面，可是……这一幕，真的太残忍了。
“老爷……二夫人……，”小悦的惊叫声惊动了候在门外的小丫鬟，当她进来看到这样一幕后，颤抖的呢喃着，完全没有勇气了。
“闭嘴！”悲伤的小悦紧咬着自己的唇，不允许自己哭出来。
“小姐，”小丫鬟被她的表情给吓住了，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小悦慢慢的扶起已经断气了的江父，拖着他往床边走去——既然他们走的了无遗憾，那就让他们葬在一起了。
也好，他们这样的人，死了也就不会有多余的痛苦了。
不是她狠心，而是江父知道那样一个秘密，迟早有一天，江家要遭受灭顶之灾的。
现在，只不过是提早解脱了。
江家夫妇的离开，让江家变成了一种很诡异的情况。原本，每天病倒的大夫人突然的好了，她每天以泪洗面，痛苦的不能控制，让来安慰的人都觉得心酸。
可是，小悦却一滴眼泪都没有。
林梅花不同意他们合葬，说她是大夫人，唯有她才能跟江父合葬在一起。
小悦没有被她的话语威胁到，只是淡淡的说：“要想合葬也行，你跟着陪葬就是了！”
这样一句话，让林梅花没有还击之力——在那个年代，陪葬不是没有可能的。为了表达对自己夫君的忠贞，在他死后跟着殉葬，那是很平常的事情，所以小悦的话，是她最忌讳的。
不管小悦决定什么事，她都要闹腾一翻，然后在小悦的冷眼犀利言语下，渐渐沉默了。
这江家夫妇死的蹊跷，有人在猜测，可小悦却隐瞒了事情的真相，没有让官府的人插手。
这件事，她要自己解决！
终于，在经过一系列的事情后，江家夫妇终于下葬了。
小悦不觉得他们下葬后，事情就解决了。果然，在他们下葬后的第三天，一大堆的人上门来，说是来提亲的——因为亲人死后百天内不成亲的话，必须要到三年后了。
到哪个时候，她就真的成老姑娘了。
“江姑娘，陈家公子真的不错，他也不嫌弃你被王家退亲，只要你嫁妆丰盛一点，他就答应让你进门当小的！”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媒婆张着自己的血盆大口，说着自以为一定能行的话语……
“什么啊，陈家让江姑娘是当小的？”另一个人沉不住气了，立刻上前数落着说：“江姑娘，你这样的身份，怎么能当妾室呢？周家的少爷虽然娶过一房，但早年病死了，所以江姑娘答应进门的话，那绝对是大的！”
“……，”无言的看着眼前各自吵闹的人，小悦想着自己能不能把她们都轰出去……
“好了，你们谁也别跟我争了！”突然的，人群中出现一个干净清爽，有别于别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媒婆，她的突然开口，确实吸引住了小悦——她只是在想着，这个女人会说出什么更雷人的话语来，没别的想法。
“我是替王家来提亲的，江姑娘，王公子说了，聘礼什么的，只要姑娘开口就是，能办到的，王家都会尽力去办的！”这样的条件，无论哪个姑娘都禁不住诱惑，更何况王家公子样貌好，家财万贯，又本来跟江姑娘有婚约，这样一来，也是美事一桩了。
这样那样的好话坏话，小悦都没有开口，只是冷冷的看着……
“我说江姑娘啊，我们几个在这里说了那么久，你倒是说说看，你到底中意那家啊！？”急性子的媒婆等不及了，冲上前就急急的问着，等着她的回答。
“当然是王家了，那本来就是江姑娘定亲的人家，还有什么好挑选的呢？”每个人都受人之托，能做的就是尽力达到人家的要求，然后等着拿赏银。
“王家公子已经退亲了，这是大伙都知道的事情，江姑娘要是过去了，人家岂不是要欺负她？”另外一个人不满人家这样说，极尽的挑拨着。
“……，”公说公的好，婆说婆的妙，反正吵的一团乱，而主角却端起茶杯，慢慢的欣赏着，半句话都不说……
“江姑娘，我们说了那么老半天，你到底给我们一个答复啊！？”
睁开眼，小悦觉得好戏看够了，就抿嘴浅笑着，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没人看的懂此刻她的心情。
“你的年纪也老大不小了，要是再拖下去就真的嫁不出去了，现在趁着有人还要你，赶紧做个决定吧！？”林梅花走了进来，一脸的无奈：“你要是嫁不出去，人家会说我强留着你，毁了你一辈子——到时候，我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我知道你的心意，可这些我都看不上，怎么办？”无辜的看着人家，她的眼神中隐约带着杀气——这一场好戏，恐怕都是她的杰作。
想让她嫁出去，然后把江家的一切都据为所有！
呵呵，她想的太简单，也把自己想的太单纯了。
这些家产对于她来说，还真的可有可无，可是她并不想在这个时候离开——自己一走，江家就不复存在了。
而她，还要为他们报仇，所以必须要留下！
“你都那么大的年纪了，还被人退亲过，你还想要怎么样的人？”林梅花一听，差点没跳起来。
这些人选都是经过她挑选的，知道她不好对付，所以忍痛连嫁妆都多出一些，可她还不满足——她到底想要嫁什么样的人？
“想要我满意的，喜欢的，”小悦脸上没有羞涩，一字一句的说：“唯有我自己看的上的，我才嫁，不然你们谁也别白费力气！对了，嫁不出去，我就守着我爹的一切过一辈子，那也挺好的，不是吗？”
知道人家想要什么，所以她偏偏不如意。
“你疯了吧！？”林梅花听到她那样说，立刻咋舌的说：“你以为自己是公主娘娘，还想自己挑选夫婿呢？”
“错了，娘娘已经嫁人了，所以没权利挑选！”小悦依旧很平静。
几个媒婆见她那样，个个面面相觑的不敢开口。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想要怎么说就怎么说，但结果是别被我听见……要是被我听到外面有人说半句本姑娘的是非，那后果自负，我不敢你们家半夜会不会出现一个或者几个以上的人……，”对付这样的人，这样吓吓也就够了。
几个媒婆被吓的脸色惨白，连道别的话也不说，直接甩袖走人了。
银子固然重要，但是没命话，有了也没有用，所以还是保命要紧了。
拧着手巾，林梅花的脸色格外的难看……
这样精心的布局被破坏了，让她恨的牙痒痒的，想着自己当初为什么不连她一块儿毒死了。她要死了，自己现在也就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女人生气，很容易变老的！”小悦连头也没抬，只是低头抿了一口茶，然后出声提醒着。
“哼，”林梅花不隐藏自己的怒气，直接质问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三年后，谁还敢要你？”她已经够大度大方的了，要换成别人，一个子都不愿意给，看她还笑不笑的出来。
“你就那么想要把我踢出门？”小悦抬头看着她，眼神中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只是淡淡的问着。
她的直接质问让林梅花有些不自然了，她扭转了头，期期艾艾的说：“我哪里是赶你走了？你要这样说，我真的是够冤枉的——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吗？你自己想想看，三年后，会有人娶你吗？”
“那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担心！”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站起来直截了当的警告道：“有些事情，我们心里都很明白，说明了，那就没意思了。我爹不想让我计较，并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别惹我，惹了我，我们两个都玩完，谁也别想得到一点好处！”
这样的话，她第一次说，但是不得不说。
这个女人表面说的好听，其实很想让自己出门——她虽然脾气大，但是还知道一点，那就是人言可畏。
在这个年代，什么都比不上流言的可怕。
林梅花一次次的为自己找媒婆说亲，自己一次次的拒绝了，到时候外面的人对自己一定有很多的言论，那就变成自己的错了。
她不能落人话柄，所以先警告一下，免得破坏了自己的计划。
“你……你什么意思？”她的直截了当直接戳中了林梅花的心，脸色惨白的她瞪大双眼看着眼前一脸无所谓的女人，心中猜测着这件事，她到底知道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