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普复活的古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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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古城曾经出现的繁荣(5)

面对这些史前人类创造的辉煌杰作,洛特激动的心情是难以言喻的,他决心将这些艺术品按原样和原色彩临摹下来。但仅仅依靠个人的力量是无论如何也办不到的,于是他决心组织一支考察队到塔西里来完成这项任务。然而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连中学文凭都没有,谁会响应他的号召呢?为此他进入巴黎大学半工半读,终于获得了博士学位。这时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洛特脊椎受伤,卧床达10年之久,临摹塔西里艺术品的计划只好搁浅。

1955年,洛特恢复了健康,他四处奔波,得到法国一些科研机构和政府部门的支持与资助,组建了一支由4名画家、1名摄影师和1名懂柏柏尔语的年轻姑娘组成的考察队。他们携带着各式各样的必需品,于1956年2月出发,先乘飞机来到阿尔及利亚的城市雅内特,然后从那里往北,又骑骆驼行走了8天,一路上风餐露宿,饱受艰辛,才抵达目的地。

塔西里的自然环境十分恶劣,昼夜温差悬殊,空气干燥,白天常常是狂风呼啸,沙砾飞扬,令人不堪忍受。而塔西里的岩画零散分布在洞壁的突出部位以及弯曲悬空的岩石上,有些画还转过犄角,跳过裂缝。为了把这些画准确无误地临摹下来,考察队员们忍受着严寒和酷暑、缺水和孤寂,在与世隔绝的荒漠中,常常不得不连续数小时乃至数日跪着或躺着工作。

1956年11月,天气转冷,考察队员疲惫不堪,工作暂告一段落。1957年,洛特又招聘一些热情高昂的年轻人重新开始工作。最后,他把复制的1500平方米的壁画带回巴黎,这些都是迄今所发现的史前最伟大的艺术的临摹抄本,随即,在罗浮官展出了这些史前艺术珍品,令参观者为之震惊,同时又为史前人类能够创造出如此美妙的艺术品感到不可思议。

(2)史前人类的生活画卷

塔西里的岩画共有数万件彩绘画面和雕刻图案,大部分壁画表明撒哈拉沙漠曾是一片水草丰茂、牛羊成群的世外桃源。最早的壁画可以上溯到中石器时代,距今约1万年左右,最晚的壁画大约属于公元前后的作品,前后延续了近万年。不同时代壁画的题材、内容各不相同,风格各异,有的潦草,有的严谨,有的稚嫩,有的凝练,百姿纷呈,令人目不暇接,记载了黑人、法尔拜族、利比亚族、土阿雷格族等民族在此活动的情况。

岩画中最古老的画面是生活在公元前8000年至6000年前的史前人类绘制的,笔触稚嫩,描绘的一些绛紫色的小人,体型极不匀称,头颅又大又圆,而腿和胳膊细如芦柴。他们可能是那些以狩猎和采集为生的黑色人种描绘的,因为岩画中有文身和戴着假面具的人物,这种风俗习惯与黑人的完全相同。在洞穴中有一个高5.5米的巨人画面,两只手,圆头,耸着肩膀,头上似乎贴了四块金属片,脸上没有鼻子,两只眼睛七歪八扭,仿佛毕加索的作品,因为其他数千幅壁画图案都不是很写意的,惟独这幅巨人像特别抽象,洛特百思不得其解,就给他起名叫“火星神”。瑞士空想家丰·丹尼肯认为大火星神穿的不是宇宙服就是潜水服,而且头上戴着球形头盔安装有天线,显然是星外来客。其实看似头盔和天线的东西,实际上是装饰着羽毛的头巾,况且在凹凸不平的岩面上的人物画不一定是按照垂直方向整齐描绘出来的,所以丹尼肯将它推测为宇宙人是牵强附会的。

这一时期岩画中,无头的人物、奇形怪状的物品比比皆是,类似的画面在西亚安纳托利亚高原地带新石器时代早期的遗迹中也有发现,然而大多数都无法解释。

在这一时期的画面上出现了婚礼、宴会及割礼仪式的场面,还有一群人围着一个手执“魔杖”寻找水源的人的情景,此外还可以看到几个小孩合盖一条毯子睡觉,一群妇女在搭凉棚,一个人摇晃着一个醉酒之人欲使其醒来,一只狗正在狂吠……这些栩栩如生的田园风光式的画面再现了昔日撒哈拉居民宁静安详的日常生活情景。

大约到公元前5000年至公元前4000年左右,塔西里岩画作品中,出现了放牧牛羊、半圆形房屋、舞女、战争以及日常生活等场面。狩猎画面也很多,从驱赶鸟兽到用弓箭射取猎物的全过程在岩画上都得到反映。画风完全是采取写实的手法,构图巧妙,色彩鲜艳。据推测,这些岩画是由至今仍生活在撒哈拉沙漠南部的法尔拜族人描绘的,因为无论从发型、帽子、武器、住宅,还是从一夫多妻制等方面来看,两者完全相同。他们在撒哈拉牧草丰茂的时候赶着牛群,由东非迁徙而来。这一时期塔西里的绘画艺术达到巅峰。

公元前1500年前后,撒哈拉开始变得干燥,溪谷断流,绿洲干枯,严酷的自然环境不再适宜放牧牛羊。法尔拜人为寻求新的牧场向南迁徙,另一支使用马车的民族接踵而至。塔西里岩画中的两轮马车揭示了这一神秘的变化,这些两轮马车并不是用来运输货物的,而是用于战争和狩猎的,由于塔西里一带道路崎岖,石柱林立,马车很难行驶,因而居民十分稀少。据称这一民族大约在公元前1000年左右远徙他乡。

此后,撒哈拉日益干燥,沙丘逐步扩大,公元前后,形成今天这样的情形,这时塔西里岩画上表现的不是马而是有“沙漠之舟”之称的骆驼了,画面上的骆驼或单个或成群,有的骆驼背上还骑着人。骆驼是从亚洲输入的“舶来品”,据北非的碑文记载,骆驼来到撒哈拉的时间大约是在公元前150年左右。文献资料记载的时间稍晚一些,为公元前46年。随着骆驼进入非洲大陆,撒哈拉的历史翻开了新的一页,史前时代宣告结束,历史进入了有文字记载的时代——希腊罗马时代。

撒哈拉壁画的主要颜料采自页岩。绘画时,先将颜料磨成粉末,用水稀释溶解,加入树脂、动物油、血、蜂蜜、尿等材料,制作成液体或糊状使用。

在一些遗址中还发现了溶化颜料用的石器皿和石盘,以及研磨颜料用的小石臼,绘画工具用手指、笔或毛刷等,笔和毛刷是用草、头发、羽毛以及削过的细树枝加工而成的。

塔西里壁画令人流连忘返。来到塔西里观光的游客,环顾一望无垠的大漠,不能不发出这样的奇想:茫茫大漠中还会有神秘的岩画和不为人知的宝藏吗?

3.难解的纳斯卡图案

(1)巨大的天文观测器

在秘鲁境内的安第斯山脉以西,濒临浩瀚的太平洋的一侧,有一处南美洲代表性的古文化遗迹,这就是名震寰宇的纳斯卡图案。

纳斯卡图案位于秘鲁首都利马南部的帕尔帕河谷台地上,这里长年阳光普照,干旱无雨,台地上散布着锈蚀的含铁石砾,寸草不生。虽然这是一块不毛之地,但是,如果你有幸在这块荒原上空飞过时,你将会看到在500平方公里的范围内,分布着各种各样的巨大地面图案,它们有的相互平行,有的交织在一起,或呈放射状,笔直延伸数公里;或呈鸟、鱼、鹰、蜥蜴、蜘蛛和猴子等动物形状;或呈涡形(螺旋形)、梯形和三角形等不可思议的几何图案。组成这些图案的线条短则几百米,长则数公里。在构造这些图案时,先挖去地表卵石,堆在沟道两边,露出其下白土,由于挖出的表层石块含铁,所以遇空气后氧化呈黑色,使这些白色图案宛如镶嵌了黑边的白带,同时由于这些图案非常巨大,以至于人们在地面上根本无法察觉到它们是一幅幅地上巨画,只有从空中鸟瞰方能窥其全貌。

直到1952年,考古人员才对这一地区进行调查发掘,出土了大量绚丽多彩的陶器和精美的纺织品。上面刻画的纹饰图案都是神话传说中的神奇怪兽以及鸟、鱼、爬虫类动物图案,与地面绘制的动物图案相似,故推测其年代属于同一时期。有关专家推定,这些巨大地面图案的绘制年代约在公元100年到800年之间,然而纳斯卡图案的谜底已随同其绘制者一起埋入地下,成为永久的秘密。

纳斯卡图案吸引着众多科学工作者和旅游者前来寻踪探秘,于是关于它的种种解释也就应运而生了。

一些学者认为,纳斯卡图案是印加人的道路。但是,对于那些互相平行、交叉乃至突然走到尽头的道路该如何解释呢?一些学者认为,纳斯卡图案是用来连接家庭或氏族成员坟墓的,但是在这些沟道的连接处并没有发现坟墓。瑞士人厄里希·丰·丹尼肯在其名著《众神之车》中妄断,从空中看上去,整个纳斯卡平原像一个飞机场,而纳斯卡图案俨然像飞机跑道,它旨在向外星人发出着陆的信号,以便他们顺利地着陆。但地球上果真有外星人光临吗?

1941年,美国史学家保尔·科索卡带着他的妻子来到秘鲁,最初他们推测这些图案可能与古代印加人的灌溉系统有关,但很快他们自己推翻了自己的观点。因为这些图案中的沟道经常翻越小坡,而水是不可能由低向高越过小坡的,况且这些图案都与水无关。他们继续从事研究。有一次,他们选择一条稍宽的沟道徒步行走,最后这条沟道在一个稍高的地方突然中断,他们在终端上只见周围是数条放射状的沟道,圆心正在他们旁边。他们徐徐走到圆心处,极目四眺,但见夕阳西下,晚霞满天,令人心旷神怡。正在他们欣赏落日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神奇的现象:太阳恰好在一条沟道的尽头落入地平线。过了一会儿,科索卡猛然想起当天是6月22日,恰好是南半球的冬至日。他们设想:莫非这条沟道是代表冬至日的?若是这样的话,其他的沟道不也是代表天文事件的吗?

从历史角度来看,当时的印加社会是农业社会,要从事农业生产必须了解天文节气,必须有相应的历法,因此,科索卡断定,这一条条沟道,表明了一年之中不同时期太阳的不同起落点,告诉人们不同季节的起始点,从而便于耕耘、收获。

后来,科索卡奉命回国,研究工作不得不中止。他把研究资料交给利马的一位女天文学家玛里亚·内切。玛里亚·内切女士住在沙漠边缘的土屋中,以极大的兴趣和热情观察日出日落与沟道的关系,送走了一个个黎明和黄昏。她通过长年累月的观察和研究,对纳斯卡荒原的众多图案都作出了较为合理的解释。她认为:在放射状直线中部的边长4米的正方形中,延伸出三条直线,两条直线分别代表冬至和夏至,一条朝着日出的方向,表示春分和秋分,其中还有长182米和26米的特殊长度的直线,估计可能与历法有关。印加人以此图案作为巨大的天文观察器,决定植物的播种和收割,以调节灌溉用水。至于涡形(螺旋形)、三角形等图案,则象征着天体的运行。动物代表星座,猴子代表北斗七星,据说在占星家占卜雨季和旱魃时起着重要作用。此外,鸟、鱼图案在纳斯卡地区出土的陶器、纺织品等工艺品和生活用品中频繁出现,可能是古代印加人借以表达对天上众神的虔诚和尊敬。

玛里亚·内切女士的解释仅仅是一种比较合理的推测,并不是谜底。纳斯卡图案依然扑朔迷离,岁月的流逝更增添了它的神秘色彩。纳斯卡图案的神秘面纱还有待于人们去进一步揭开。

(2)直刺蓝天的金字塔原来是神庙

神秘的蒂亚瓦纳科是一座充满神秘的古城。

当你漫步在这座面积约45万平方米的古城遗址时,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直刺蓝天的层阶金字塔了,其底部长宽各约210米,高15米,有阶梯直通顶部。在层阶金字塔顶部有房基和贮水池、排水沟等遗迹,现在还不清楚它是神庙还是居民的避难所,但可以肯定的是,它与埃及金字塔迥然不同。埃及金字塔是用巨石垒砌的,是法老的陵墓,而这里的金字塔则是用土垒筑,多系神庙性质。

层阶金字塔的西北面有一个称为“卡拉萨萨亚”的长方形平台,长180米,宽135米,高2~3米,平台四周有石砌护墙。据玻利维亚政府公布的发掘结果表明,这里埋藏有一座半地穴式的神庙(俗称古神庙),深1.7米,长28.5米,宽26米,近似方形,没有屋顶,这座神庙的内壁是由砂岩砌成,壁上刻有祭司头像之类的画面。

卡拉萨萨亚中还发现众多横七竖八的石刻头像,这些头像表现了各种不同的人种。在这些头像中,有的嘴唇厚,有的嘴唇薄;有的长鼻子,有的鹰钩鼻;有的耳朵小巧,有的耳朵肥厚;有的面部线条柔和,有的棱角突出;有的还戴着奇怪的头盔……瑞士的著名学者丰·丹尼肯在《众神之车》一书中大胆提出,这些形态各异的头像,是在向世人们传递着某种无法理喻的信息,即外星人曾经光顾过地球。

卡拉萨萨亚东部有宽6米的巨岩制成的阶梯,西部角落有用一块巨大的安山岩雕刻成的“太阳门”。“太阳门”造型庄重,比例匀称,是古代南美洲最著名的文化遗产之一,它高3米,宽3.75米,重量至少在10吨以上,门楣上刻着太阳神:头戴狮子头饰,两手执著权杖。在它左右各刻有三排小型的带翼神像,每排各16幅,共有48幅,簇拥着太阳神。细心的观光者会发现,这些神像的眼睛下面都滚动着泪珠,似乎在哭泣,究竟预感到这座城市厄运即将降临?还是哀叹人类命运的悲惨?

卡拉萨萨亚的西侧有一座“石棺宫殿”,长48米,宽40米;两重墙垣,高度相当,间隔8米,用精制的石料砌成;宫殿内有排水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