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批评别人时,适当的沉默可能起到此时无声胜有声的作用。通常来讲,当你批评他人时,那人一定情绪相当激动。他也许不但不虚心接受意见,而且还会反唇相讥,使出浑身解数为自己开脱。这时的你,最好就保持沉默吧。请相信,你的无言是对当事人的一种威慑。这既显示出了你宽广的胸怀与大度的品格,又使对方觉得自己始终是一个扰乱宁静的破坏者,他的态度也会就此改变。
你的沉默并非是对错误的迁就,而是在提醒对方,冷静才是解决问题之道。在无声的战场上,越是带有强烈的情绪,越是会被周围的人判定为事端的挑起者。沉默金诀是你的缓兵之计,也许你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形,就是别人之间的内部争执。争执的结果是将和谐的人际关系搞得一团糟,谁还能安心专注于做事呢?
适当保持沉默吧,在争执的双方失去了精神上的亢奋、精疲力竭之后,再发表你的意见。请记住头脑发热时的人们只想向外发散热量,哪会再去接受别人的善言切语呢?
你的沉默使矛盾冲突趋于缓和,当人们争辩得不可开交时,看到他们身边有这样一位静静的旁观者,他们也许会后悔于那丑态百出的激烈交锋。
搬弄是非的人似乎在哪里都能找到生存的环境,也许在你的企业中也存在着一小撮喜欢打小报告的人士,对待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沉默。
沉默并不是对搬弄是非者的纵容,在一定程度上它制止了是非的蔓延。那些人事秘书们最爱做的就是向像你这样有一定影响力的听众汇报某某今天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甚至于为什么这样做都会给你分析得头头是道。一旦你对此发生了兴趣,进而刨根问底,这些人事秘书们会立刻觉得自己的第二职业得到了领导的承认与赏识,他们便会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是非被闹得满城风雨,企业的人际关系被搅得一塌糊涂。
让那些爱嚼舌头的人从你身边索然无味地走开,你的沉默会让他们觉得特别的无趣,在咬了他们自己的舌头之后,是非也就失去了传播的源头。
记住吧,适当地保持沉默是你处理企业人际关系的无声武器,也体现了你的做事能力。
第七节管住自己嘴巴
提起“精工”手表,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本田精工差不多独占了日本手表零配件的供应市场,但是“本田精工”的总经理本田秀即使在今天接受采访时,仍是小心翼翼,劈头就说:“千万别这么讲,干我们这一行,嘴巴守紧一点儿,比什么都重要。”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日本手表行业受到大规模经济不景气的震荡,其中以下游手工业者集中地的长野县郭诹访一带,遭受的直接冲击最大。然而现在诹访一带的企业,却出乎意料的稳固,有人说这与诹访人的守口成性有关。诹访一带素有“东洋瑞士”之称,当地技术最进步、收益也最丰硕的“本田精工”,就是最具备这种诹访气质的企业团体。
“不轻露口风”在商场上是极重要的大事。本田秀曾斩钉截铁地说过以下一番话:“我们的工厂一向不给人看。一方面,只要是专家,看了马上就会知道厂中诀窍;另一方面,保密也是我们能提供给买主的一个销售特点。”因此,向“本田精工”采购零件的买主,都不必担心会在零件采购单上,泄露了他们自己正在制造什么新产品的秘密。这就是本田秀做生意成功的诀窍——“言多语失”“不轻露口风”。
生意人在外面跟人谈生意,最忌讳的就是说话时嘴边没有把门的,什么都说。其实,中国古代早就有“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的教导。战国时期的著名思想家韩非子更是在《说难》一文中指出:“周泽未济,而语之极,如此者身危。”
很多人总觉得只要自己光明磊落,便凡事无不可对人言,但假如对方是个根本不可以言尽的小人时,你的三分话已经显得太多了。在生意场上如果彼此间的关系一般,你却跟人家谈得很深,这就显示你自己没有知人之明。若是你的话题涉及对方本人,但他与你根本就不熟悉,你却硬跟别人说一些纯属私人的事情,就显得唐突冒昧。再说,如果谈话本身涉及商业机密,因为你一时的“畅所欲言”,便将自己的底牌一古脑地兜售给对方,岂不是太过愚蠢了吗?实际上,在生意场上,与一般的客户交谈,三分话已经是太多了。
另外,任何人都有自己不愿让人知道的隐私,因此在谈话时千万不要追根问底、探听别人的隐密,这是生意人最忌讳的事。虽说好奇心人皆有之,但此时最好还是将你的好奇心放一放。
生意人在与客户谈判时必须注意,即使是一个很好的话题,说时也要适可而止,不可拖延下去,否则会令人疲倦。说完一个话题之后,若不能逗引对方发言,而必须仍由你支持局面时,就要另找新鲜话题,如此才能把对方的兴趣维持下去。在谈话当中,对方的发言机会虽为你所操纵,但你必须时常找机会诱导对方说话,像说到某一件事时可征求他对该事的看法,或在某种情形时请他讲述自己的经验等,使对方不致呆听,才不失为一个善于说话的人。话题转了二三次,而对方仍无将发言机会接过去的意思,或没有作主动发言的表示时,你应该设法把这个谈话结束。即使你精神还好,也应让别人休息休息了。
因此,与生意伙伴交往应酬时,假如人家根本就没有谈兴,你一定要知趣地及时刹车。即使在所谈的三分话里,也要注意回避自己的商业机密,最好只谈一些风花雪月、天象气候及时事政治之类的一般性话题,虽然言之无物,却不妨谈得趣味横生、逗乐多多,既消磨了时间,又加深了感情,何乐而不为呢?
第八节为他人着想,为自己铺路
著名的心理学家卡尔·罗吉斯在他的《如何做人》一书中写道:
“当我尝试去了解别人的时候,我发现这真是太有价值了。我这样说,你或许会觉得奇怪。我们真的有必要这样做吗?我认为这是必要的。在我们听别人说话的时候,大部分的反应是评估或判断,而不是试着了解这些话,在别人述说某种感觉、态度和信念的时候,我们几乎立刻倾向于判定‘说得不错’或‘真是好笑’‘这不正常吗’‘这不合情理’‘这不正确’‘这不太好’。我们很少让自己确实地去了解这些话对其他人具有什么样的意义。”
这就是善于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们,过分地相信自我的标准。因为在日常的人际交往中,我们遭遇太多的争论,造成太多心与心的嫌隙。在那些自以为是的争论中,我们竭尽全力地卫护着那些并不全面、并不成熟的观点。对那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不足称道的异己意见,我们给予太隆重的对待。一场狂风暴雨的唇枪舌箭过后,我们得到的仅是“心乱”,失去的却是“亲密无间”,此外,我们还能得到些什么?在过后的日子里,我们发现那是嫌隙与隔膜。感谢上帝,我们因此又多了一个“敌人”。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们有更多的机会锻炼我们那“锐不可当”的口才。
卡耐基极为悲观地说:“你赢不了争论。要是输了,当然你就输了;如果赢了,还是输了。”在争论中,并不产生胜者,所有不愿敌对的人在争论中都只能充当失败者,无论他(她)愿意与否。因为,十之八九争论的结果都只会使双方比以前更相信自己绝对正确,或者,即使你感到自己有错误,却也决不会在对手跟前俯首认输。在这里,心服与口服无法达到应有的统一,人的固执性,将双方越拉越远,到争论结束,双方的立场已不再是开始时的并列,一场毫无必要的争论造成了双方可怕的对立。所以,天底下只有一种能在争论中获胜的方式,就是避免争论。
正如班杰明·富兰克林所说的:“如果你老是抬杠、反驳,也许偶尔能获胜,但那是空洞的胜利,因为你永远得不到对方的好感。”你在争论中可能有理,但要想改变别人的主意,你就错得太离谱了。从人称自己是万物之灵的那一刻起,其个性似乎就已犯上了同样的毛病,一种自我优越感、自我权威感在内心、在头脑、在全身滋长着,并借着社会心理的奥妙遗传,一代代的继承了下来。当“能够承认自己的错误”成为一种难能可贵的、可供称赞的美德时,那一种“优越”与“权威”便在社会上取得了其普遍的地位,并因而在体内确立了其支配地位。正因为如此,人们才将廉颇的负荆请罪,李世民的善于纳谏千古传颂。“认错”这一简单的行为,在现代人的心中有着何其沉重的分量。我们难道能说这不是因为我们缺乏足够的勇气去推翻那心中的“自我权威”,并进而消灭多余的“自我优越”?我们心中有那么一种毁灭的冲动,却冲不破那一层古怪的心理障碍。
在热闹的争论中,我们日益变得孤立。当所有人都不对我们表示好感时,我们终于体会到“人多时候最寂寞”的悲凄。“佛祖”释迦牟尼来到我们的面前,在一片祥和中,告诫我们:“恨不消恨,端赖爱止。”争强疾辩绝不可能消弭误会。所以,我们不再固执,我们准备抛弃争论,从头做起。
但我们却犹豫了。纽约联合国总部内似乎永不休止的辩论,让我们再一次怀疑自己做出的决定是否正确。“佛祖”永远不会了解那些辩论对人类的重要性,因为他生活的是另外一个纯“爱”的世界。作为世人,我们无法对此熟视无睹。我们在迷惑中,习惯性地准备重新拾起争论的大棒。
然而,当我们进一步思考,并进而发现把自己与联合国相提并论时,我们便不禁哑然失笑。个体与集团各自有其很大的特殊性,莽撞的类比,往往是荒谬而毫无意义的。当我们正在探索日常生活中的为人处事时,却一再顾虑联合国这一庞大的特殊组织,无疑是毫无道理的。
所以,让我们回到平凡的生活中来,听一听林肯是如何斥责一位和同事发生激烈争吵的青年军官的:
“任何决心有成就的人,决不肯在私人争执上耗费时间。争执的后果不是他所能承担得起的。而后果包括发脾气,失去了自制。要在跟别人拥有同等权利的事物上多让步一点;而那些显然是你对的事情就让步少一点,与其跟狗争道,被它咬一口,倒不如让它先走。就算宰了它,也治不好你被咬的伤。”是的,我们承担不起后果,“就算宰了它,也治不好你被咬的伤。”所以我们宁愿在一定基础上作出让步,以避免争论。
如今,我们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已经下定决心尽量避免争论。然而,麻烦的是,我们并不太明了我们应该如何去做,这样子是有可能遭至“自我优越”与“自我权威”的反攻击的。
所以,我们要学会“承认自己也许会错”。苏格拉底在雅典一再告诫门徒:“我只知道一件事,就是我一无所知。”我们试着用这么一种句式:“唔,是这样的!我也有一种想法不过也许不对,我常常出错,不过希望我被原谅,啊,依我看,这是……”结果,我们在任何场合下都畅行无阻,因为没有人会反对“你也许不对”的看法。
所以,在承认自己错误的同时,我们便已备下了灭火剂,但这也许并不够,因为灭火剂也会有“没招”的时候。所以,我们在小心翼翼地试图指出对方显然是错的地方时,不得不讲究一个适当的方式。
英国19世纪一位叫查士德·斐尔的爵士对他儿子说:
“如果可能的话,要比别人聪明,却不要告诉人家你比他聪明。”
300年前的伽利略说:“你不可能教会一个人任何事情;我只能帮助他自己学会这件事情。”所以我们“必须以若无实有的方式开导别人,提醒他不知道的好像是他忘记的。”因为不论你用什么方法指责别人——眼神、语调、手势,只要你告诉他他错了,他就绝不会对你善罢干休。因为,你直接打击了他的智慧、判断力、荣耀和自尊心。他决不会改变他的想法,他只想反击,人类的好斗性此刻暴露无遗。即使你搬出所有柏拉图或黑格尔的逻辑,也改变不了他的看法,因为你伤了他的感情。在日常的琐事中,支配人们行为的往往不是理智,而是感情,所以我们开始尊重对方的意见,并不直截了当地指出他错了。
我们似乎已完全避免了争论。事实上,从一方面来看,确实是做到了。我们千言万语地要求人们推翻心中的“自我优越”与“自我权威”,我们自以为自己已经做到了这一点。然而在后来的行动中,我们却一直假定自己是“对”的,而对方是错的,我们一直以一种“正确者”的高姿态在谈论其实我们也可能有错的“争论”。因而,现在我们不得不先承认自己是错了。在生活中,我们不可能永远是“正确者”,我们也有“错误”的时候。苏格拉底的谦虚,使得我们任何一人都不敢妄自称大。
事实上,在前面我们已深深领教了“死要面子”的苦果,所以此时,我们不再面临任何的障碍,我们有足够的勇气和力量,用来迅速而热诚地承认自己的错误,这比起为自己争辩要有效和有趣得多。
避免争论,我们赢得了好感,在人海中,我们不再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