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将军退下,来人是御道高手。”一个公鸭嗓子从队伍的轿子旁边传出。
“是,总管大人。”显然这个公鸭嗓子的地位要比金甲将军要高,金甲将军二话没说就退回了队伍里头。
“怎么?咱家以为谁有这么好胆,原来是天山掌门彭连海彭掌门。”公鸭嗓子无比的尖锐,听到人的耳朵里去,十分难受,有种嗓眼子里卡了根鱼刺的感觉。
一个面白无须,约摸四十开外的中年宦官从队伍里走了出来。他每走一步,整个大地都在震动,虚空都伴随着他走路的脚步一点点泛出涟漪。
“先天武圣?没想到大唐皇室藏龙卧虎,居然有人将武道练到灵肉合一,一身修为踏入御道。难不成他李隆基还真要学秦始皇?”彭连海看到中年宦官出现,脸色微微一变。武道高手达到灵肉合一的先天武圣境,战斗力远远要比同阶的御道高手要强得多。他没有把握打败中年宦官,甚至有可能会被那宦官打败。
“师兄,那人很厉害吗?我从他身上没有感觉到一丝道力波动。”风行云虽然在店内打杂,但是修道之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门外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没有逃出他的眼里。他传音给看似打算盘的水生询问道。
“这个人很强,上古时代武仙称霸诸天万界,武道兴盛。秦始皇自诩武道天帝,风头一时无两。武道和仙魔两道不一样,修得是肉身,完全不借助天地灵气和天地法则。任你神通无敌,我只一拳破之。来人是先天武圣境,也就是御道境界。一身皮肉骨髓炼得通透,甚至也血液都炼得如水银一般。他本身就抵得上一件上品道器,硬撞上去都可以把人活活给撞死。而且同阶一切道法免疫,只有肉身击打才能活活打死他,这样的人物可以说同阶为王。”水生说得风轻云淡,风行云听得心惊动魄。
“这么强?”风行云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难怪上古时代武道仙人难以突破,这么逆天容易突破那还得了。
“呵呵,你且看着,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水生不再言语,只低头打着算盘。
那中年宦官龙行虎步,一步走到彭连海面前,伸出一只打手来,如同抓小鸡一样狠狠抓住彭连海的脖子,将他提到半空中。
这一系列变故谁也没有想到,本以为势均力敌,这算什么,压根就是抓小鸡。
“你想干嘛?”彭连海的脖子被中年宦官捏得死死地,喘不过气来,脸已经憋出了猪肝色。
“居然敢直呼万岁爷的名讳,彭掌门真是好大的狗胆。好得紧,彭掌门大好头颅且借给咱家一用,省得不长眼的人小看我大唐王法。”中年宦官下一刻活活把彭连海的脑袋从脖子上给拽了下来,血溅十丈。没有丝毫的争斗,没有丝毫的悬念。实力相差太大,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中年宦官任血溅在脸上,对比着茫茫白雪的落日城,格外的鲜红和狰狞,显得无比可怕。
“还有谁要挑战我大唐王法?”中年宦官如同杀神一般环顾四方,眼睛如同饿狼一般扫视。
他却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并没有逃出某些修为远远在他之上的存在眼中,在那些被称为道君(通灵境真人、御道境真君、羽化境道君)的高手眼里,他的举动只是一场游戏罢了。
“秦华,大秦余孽,大唐内宫总管。有意思,真有意思。看来大唐皇宫内院里的那位皇帝不甘做九五之尊,想要恢复九九至尊的风采。”不远处的一个酒楼临街的包间里,正对着水生店铺前的地方一个病态的少年人和一个白法老者对坐而饮酒。
“不是他不甘,而是蜀山有所行动。李唐江山万古传,迩来十万八千岁。李唐不过是大秦余孽,余孽终究是余孽,掀不起大的波浪来。众所周知,大唐背后站着的是蜀山。长庚仙君的道统,岂会甘心蛰伏在这片狭小的天地里。哪个王者大派不是囊括一个大千世界,而威加四方。只有蜀山和昆仑对峙在洪荒大世界里头,范围是越来越校蜀山大概想掀起一场滔天大波浪,将昆仑赶出洪荒,从而盘踞整个大千世界。”白发老者自酌自斟了一杯酒,小口抿着,露出一丝微笑。
“哦?太公,那你昆仑是怎么打算的呢?”病态少年露出一丝感兴趣的味道,饶是有趣得看着眼前这个白发老者,昆仑大派的掌门人太公吕望。
“自然是被蜀山打败,逃之夭夭。”吕望微微一笑,浑然不在意一般。
“恩?昆仑乃是元始仙君的道统,就这样被蜀山打败?”少年人一望匪夷所思,他自然知道是假装失败,但是即使这样,脸面上也过不去。
“下界昆仑本身就没蜀山强大,现如今元始仙君执掌东方天庭,而大天尊玉皇大帝执掌中央天庭,长庚仙君是玉皇大帝的心腹。这般格局之下,东方天庭名义上乃是大天尊辖下,虽然听调不听宣,但长庚仙君也与元始仙君地位齐平了,昆仑就是败了也无妨。再者不败如何能借机虎入深山,龙游大海。和蜀山对峙了百万年,我昆仑也早就想结束对峙,恢复往日王者大派的荣光。”吕望说这话的时候不想一个大派掌门,反倒想个精明无比的商人。
“这么隐秘的事告诉我,就不怕我泄露出去?”少年微微一笑,给吕望和自己倒了一杯酒。
“事实上蜀山何尝又不知道呢?百万年之际快来临了,不仅昆仑和蜀山要重新恢复大派荣光,连其他上古巨头门派都要一个个重新出现在世人眼前。”吕望眼前看着深邃的天空,心神早已回归到了那个在遥远传说中的恐怖时代。
那一天或许真的不远了,昆仑势必要再次经历那般恐怖的洗礼,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带着昆仑再度走向辉煌呢?
“我****个先人板板,你个没毛的鸟人也太狂妄了吧?”秦华扫视全场的时候,一个服装怪异的年轻人一句粗口打破了全场的紧张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