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夫人记起昨晚商量的事来,暗地里捣了捣尉迟敬德。
真要说了,尉迟敬德觉得不免有些开不了口,因此,哼哼哧哧了半天,竟然没有说什么。
“呵,怎么脸红了?”老孙看到尉迟敬德的模样,跳到他跟前。
“这个,这个……”尉迟敬德望了望夫人,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尉迟夫人脸也红了,这种事情,说出来,未免让人太小看——更何况在猴子们面前。
“呔!”老孙急了,“有什么,您们就跟俺痛痛快快的讲出来!俺可受不了您们这样的不痛快的!真要急死俺老孙了!”
“俺就是想请您辛苦一趟,回俺府上,替俺取点儿东西。”尉迟夫人觉得这事让自己男人开口,真是不好意思,舍了脸面,终究还是自己开了口。
“哦,俺还当什么事呢。”老孙放下心来,问尉迟夫人,“拿什么东西?很好紧的吗?”
“也没什么要紧的。”尉迟夫人脸红了,“就是一些细软。”
“嗨!”老孙一拍大腿,“俺当什么事?”说完,也不等尉迟夫人再说,转头就走了。
“这猴子,这猴子——走的也忒快了,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俺还有些小金库,它兴许找不到呢?”尉迟夫人着急起来。
尉迟敬德双手一摊,做出一个无可奈何的手势出来。
停了半晌,这次老孙似乎果然没有那么迅速,尉迟敬德两口子早饭吃过了,老孙还没有回来。
“兴许它一时找不到呢?”尉迟夫人看了看尉迟敬德。
“或许吧。”尉迟敬德回道。
“它该先问问俺的。”尉迟夫人说,“咱那些东西,收拾收拾,也够过些日子的呢。”
“唉——”尉迟敬德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您干嘛叹气?”尉迟夫人纳闷的问。
“您忘记一件事了:老孙已经在生死簿上勾了咱们的名字,俺们是死不了的了——那点儿东西,恐怕也不够咱用的了。”尉迟敬德闷闷不乐的说道。
“是啊!”尉迟夫人想起这事来,心里一惊,脸色顿变,“这可怎么是好?”
“算了!”尉迟敬德到底是男人中的男人,“走到哪步算哪步吧!”
“也只好这样了。”尉迟夫人长吁短叹。
两人正郁郁寡欢,想着这未来的不死岁月里可怎么办是好,只见老孙摇摇晃晃的回来了,看样子是喝了不少的酒。
尉迟夫人急忙往老孙手里看去:只见他手里拎着一个小小的包裹,看花色,也不是自己府上的东西。
“您回来了?辛苦了!”尉迟敬德虽然心里也很失望,但还是往前走了几步,一只手接过包裹,一只手扶住老孙,“您这是喝大了!”
“哈哈……”老孙干笑了几声,“回去拎点东西,心里头高兴——他们非要俺喝个痛快!真是痛快!”
“快送它回去睡吧。”尉迟夫人接过尉迟敬德递过来的小包裹,虽然满心的不喜欢,但还是担心老孙出洋相,因此也顾不得再说它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