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那次去襄王府,竟然就那样被轰出来,连襄王府的下人都敢对她指指点点,不拿她当回事。
终于有一天,她能找回自己的面子了。
美貌婢女将他们几人引到一间三面朝湖屋子,笑称,“蒋公子这间雅室,一直都留着,我们老板说了,谁来也不能动,只供蒋公子一人使用。”
蒋荣满意的笑道:“很好,还算你家老板知道爷的习惯,对了,你带她下去换身衣服,好好打扮打扮,爷今日要在湖上玩一天,不到天黑,不准靠岸,知道了吗?”
婢女羞涩一笑,“奴婢知道蒋少爷的喜好,您放心,您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这位姑娘,跟我来吧!”不会有人问,苏秀为什么会梳着妇人髻,衣着那么朴素。蒋荣带已婚女子上船,也不是头一回,实在没什么可奇怪的,只要他喜欢,那就行了。
苏秀听话的跟着那女子去了,临走时,还不忘朝蒋荣抛个媚眼。
半个时辰之后,当苏秀再度出现在蒋荣面前时,蒋荣正搂着一名衣衫半解的女子饮酒作乐。
说实话,跟他怀里的女子比起来,苏秀也就那么回事。
但是她化着浓妆,再配上她本来就有几分狐媚样,说白了,就是骚。
这男人啊,就喜欢骚的,尤其是像蒋荣这种不会用脑子思考的人,看见这种风骚的已婚女子,连呼吸都忘了。
三子将少爷的神情都看在眼里,赶忙挥手遣退蒋荣怀里的女子,顺手又将苏秀推了过去,自己也赶紧退到外面,给这两人创造机会。
苏秀也不知是真的没劲,还是故意的,被三子这一推,正巧就摔进蒋荣怀里。
一股清香又特别的香气,一下子冲入蒋荣的鼻子。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赞叹道:“你抹的什么香粉,咋这样香!”闻过之后,他忽然觉得眼前这女子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喜欢,恨不能立刻就将她压在身下,办了她。
身子已经蠢蠢欲动,蒋荣有些顾不得了。
苏秀按住他乱动的手,娇嗔道:“公子,你急什么,从咱俩见面到现在,你还没问过我的名字呢!”
蒋荣愣了下,他真没觉得名字有什么重要的,或许今天玩过之后,他再不会想起她,那还问名字做什么?
可是既然美人问了,蒋荣觉得还是有必要应付一下,“那爷现在问,你能告诉爷吗?”
苏秀脑筋转的快,看见桌上插着的海棠花,灵机一动,“奴家本家姓苏,名海棠,家里人就叫我海棠,公子也可以这样叫我。”
“海棠?”蒋荣懒得去探究她报的名字真与假,他坏坏的一笑,拿起瓶子里的海棠花,摘了一朵,插在她头上,“果然是人如其名,你长的跟海棠花一样的好看。”
“哎呀,您又取笑奴家了,来,奴家陪您喝酒,”苏秀笑的跟青楼女子没什么分别。而且她身上涂上特殊的香粉,是她用身上最值钱的簪子换来的,听那婢女说,涂上这种香粉,男人就会更加欲罢不能。
蒋荣乐的有美人在怀,一边与她调情,一边吃着她的豆腐。
苏秀总有办法让他吃不到,不是笑着躲开,就是故意找别的话题。
把蒋荣的胃口吊高高的,总也下不来。
原先,蒋荣也就是想玩玩她而已,可是这么一会的功夫相处下来,他发现这女子太他妈的对他胃口了,就连那个珊瑚扳指,也在她的哄骗下,被她拐了去。
不过,他也没吃亏。
当胃口吊到最高时,苏秀觉得差不多了,她又得了两样好东西,没什么可吃亏的,所以就顺从了他,把自己剥的精光不剩,躺到了他的身下。
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自从她跟赵修文的关系弄僵了之后,两人的夫妻生活也受到了影响,即便有同房,也总是草草了事,再没了当初没成亲之前,偷着藏着的乐趣。
说到底,她也是很寂寞的,所以在碰上蒋荣这个大银贼时,她心里还是有几分期待。
两人在船上厮混了很久,直到天黑时分,才依依不恋的分开。
苏秀不会知道,在她离开家之后,赵修文回来了。他因为有事耽搁,中途回来拿点东西。
可是他一回家,左右都找不到苏秀,还以为她又出去闲逛了,一直等到天快黑时,苏秀还没回来,他这个时候,才想起询问附近的邻居。
结果人家说,看见苏秀跟一个男的走了,至于那个男人究竟是谁,就没人知道了。
赵修文怎能不怒,发誓要等苏秀回来,好好盘问她一番。
好不容易等回来苏秀,见她一脸的疲惫,而且身上的衣服,也不是她自己的,赵修文又是疑惑,又是愤怒,冷着脸质问她,“你今儿一整天都不在家,究竟上哪去了,这身衣服又从哪来的,怎么你身上还有酒味,你给我说清楚,敢不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苏秀也没想到,一进家门就看见怒气冲冲的相公。
她先是心虚,然后是害怕,再到后来,她心思淡定极了,“我还能干什么,还不是为了给你跑路子,陪几位相熟的姐妹应酬去了!”
赵修文不相信,“你说清楚了,什么应酬,你一个妇道人家,又是我的内人,谁能需要你去应酬,你别是编了瞎话来骗我!”
“她们都是官家夫人,我经常跟她们一起扯闲话,时间久了,她们就请我去家里坐坐,有她们帮着吹枕边风,你升迁的日子,不远了,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不说谢谢,竟还埋怨我,这是道理?你还有没有良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