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忙碌中的几人,月季在旁傻眼了!
曾经她身边的几大丫鬟有多嚣张整个帝府里无人不知,但如今个个收起了爪子,乖得跟猫儿一样,都大气都不敢喘,由此可见如今的大小姐究竟有多可怕。
突然,她为自己的命运开始担忧起来。
同时在心中将樱桃咒了个半死,怪不得二姨娘派人到葬心院来传话,樱桃那死丫百般推脱,还破天荒的大力推荐她前来。
她当时还以为她的脑子被门板夹了!这么好表现的机会怎么让给她,她当时欣喜若狂,为了争表现在二姨娘面前露脸,才自告奋勇的前来传话。如今想来,脑子被门板夹了的明显是她啊!
“说吧!什么事?”
等黄衫她们侍候好她更衣洗漱之后,帝葬心才有心情理会月季,当即开口说道。
同时心中暗付,眼看她与应九尘之间的婚事将近,那两母女恐怕再也坐不住,又要出新招了吧!
不过不管什么新招,她接着就是。
只是这一次要是再撞到她手里,她可就不会像先前那般当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了!
被大小姐随意漠然的目光那样一扫,月季浑身一颤,害怕得几乎都想落荒而逃:“回……回大小姐,二夫……哦!不,不……是二姨娘说,大小姐你回府也有段时间了!但是全家人还没有在一起吃过一顿早餐,所以二姨娘请你过去一起同餐,同时还说有事与……与你相商。”
相商?
她们之间有什么事好相商的?
帝葬心嘲讽一笑,恐怕有事相商是假,另出新招想取她命才是真吧!
“你去回二姨娘,就说本小姐随后就到。”
既然她敢出招,她就敢接,这一次就让她来看看,最终她们到底鹿死谁手,最终的胜利者是谁吧!
刚好将这里的事情了结之后,她好安心回九重天都,那里也有段血仇正等着她回去了结呢!
“是!”
听到帝葬心的话,月季如谋大赦,当即转身如同身后有恶鬼在追一般,风一般的逃走了!
速度倒是挺快,帝葬心阴冷的勾起唇角,只是她要想杀的人,以为跑得快就能够逃得掉吗?真是笑话。
“大小姐,月季如此嚣张,竟然还敢骂你,难道就这样放过她吗?”只是一巴掌未免太便宜她了!竟然胆敢骂大小姐是废物,真是反了她了!黄衫等人愤愤不平。
“放过她?”帝葬心轻笑:“你们觉得可能吗?”
看到大小姐唇角显得有些诡异的笑容,黄衫等人一哆嗦,心悸不已。她们怎么就忘了大小姐如今睚眦必报的心性,以为月季在骂了大小姐之后只一个巴掌就算了?
她恐怕会付出比此多数十倍的代价。
原本为帝葬心不平的黄衫等人,又不由开始同情起月季起来。
你说你惹谁不好,偏偏惹她们大小姐,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同一时间,月季逃也似的奔出葬心院,重重的喘了阵粗气之后,捂着被打得肿起的脸,钻心的疼,当即满心的不甘,仇恨的瞪着葬心院,她心中的恨意大起。
帝葬心你这个废物,别以为镇住她这个小丫鬟就算本事,有本事就真与二夫人对上,她才不相信她敢。
月季不甘就这样被打了一耳光,顿时恶从心起,打算到二夫人那里告她一黑状,让二夫人收拾她。
当下干脆连脸也不捂着了!就那样顶着红肿的脸一路招摇过市向正厅里奔去,结果人还未到,悲泣的哭声已惊天动地的响起:“二夫人,你可要为月季做主啊……”
正在正厅等着用早餐的人顿时被她吓了好大一跳。
“你这是怎么了?”
二姨娘面露震惊,但是心里已经笑开了!就知道那小溅人沉不住气会拿她的丫鬟出气,不过这刚好给了她借题发挥的机会。
如今就看这个月季上不上道了!当即向她打了个眼色。
月季立时会意,当即悲泣的哭道:“二夫人,家主,事情是这样的,今早奴婢领二夫人命去请大小姐过来同家主您一起用餐,顺便有些事要与大小姐相商,可是却不小心称了一句二夫人,结果大小姐就赏了奴婢一巴掌,还说……”
“还说什么?”帝风情在旁急声问道。
“还说……”月季小心翼翼的看了二姨娘一眼,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害怕的缩了缩脖子:“大小姐还说这帝府配得上”夫人“二字称呼的只有她娘,她越……越芳既然自甘为妾,那么一辈子都是我帝府的奴才,一个永远上不得台面的小妾。我……我要是再敢叫错,大小姐就要一颗颗拔掉我的牙,再割了我的舌头……”
看到二夫人越来越黑沉的脸色,月季越说越害怕,最后连声音也低了下去。
当时只想着如何告大小姐的黑状,但是这些话无疑是二夫人心底最深的痛,此时从她嘴里说出来,不是让二夫人也记恨上她了吗?
惨了!
“爹,帝葬心她实在是太过份了!就算我姨娘身份不如人,但是也用不着这般侮辱,这叫我姨娘以后如何在这帝府里立足。爹,帝葬心她一直这样难道你就不管管吗?”偏心不能偏成这样,从小到大她样样比帝葬心那个小溅人优秀,可是爹抱的永远是她,疼的也永远是她,对自己视而不见,实在是偏心偏得太过明显,太离谱了!
她与她不都是爹的亲生女儿吗?为何要这样区别对待。
她不甘,不甘啊!
女儿的不甘,她何尝不知。
她也同样不甘,那个女人都死了快十年了!可是他的心里永远都只有她的存在,就算她使计为他生下一女,他也对她不屑一顾,哪怕相处十多年也是如此,她永远都比不过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