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糟老头子,你这可太不好玩啦,人家走啦”。
太监不急不忙,惺惺作态、扭腰弄姿的从深宅里走出。
他飞奔到给事中瞿大人家中,杀了他。
又连忙赶到御史房可壮家中,杀之。
最后一掌打死街中不明所以的钱千秋,又到了狱中杀了那被皇帝拿下的章允儒。
一时间人心惶惶,争斗的三方,温体仁、周延儒也好,东林党人也好,甚至于崇祯自己也是摸不着头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按理谁也没有必要再去杀了那就要入狱的三人了。
“大人,何故杀了那几个就要成为阶下囚的东西,他们碍着我们什么了么”阮大铖疑惑了,这一个不好还给自己找上麻烦。
“你懂什么,文官争斗这回事,越是真真假假,越是怀疑,越是不休,让他们互相猜忌,对立,这样不是很好嘛”。
“您就不怕引火烧身啊”阮大铖有些担心,一个不好,自己的性命也搭进去了。
“那死太监,一个死了的人去杀人,谁会知道呢,哈哈,哈哈”。
阮大铖小心翼翼的告退,这厮的心机太可怕了。
“死太监,你这是去干嘛了啊,瞧你这身臭血腥味”和尚哈哈大笑。
“帮人做些小事而已,这不也正好帮了你吗,你可怎么报答人家”太监柔柔的看了一眼和尚。
“那些自以为是的儒生哪知道有我啊,哈哈哈”和尚还是大笑。
“臭和尚,这是想去哪啊”。
“抓几个青楼的女子练练功法,怎么样,有趣吗,一起去如何啊”。
“哦,那里有男人吗”太监问道。
“倒是没有喽”。
“那人家就不去啦”太监抚了抚和尚的脸蛋,走了。
朝堂之上崇祯正大发雷霆,四人刚被下旨惩罚就遭到了暗杀,分明是与自己过不去,到底是温体仁一方杀人灭口,还是东林党人伺机报复,他想不明白,更头疼的事今年的税收太少了,这样下去,一旦起了战事或者哪里受了灾哪有钱财去解决,他很是烦闷。
“浙江一带连雨二十三日,飓风大作,酉刻海水骤溢,由白洋入派沥,飘没庐舍,淹死人民无算。二十九日复大风雨,抚案奏闻萧山淹死人口一万七二百余口,老稚幼妇不在数内。绍兴上虞县,海潮溢入,塘堤尽溃,自夏盖山至沥海所淹死者以万计。会计县,午后大风飘瓦,吹倒石坊,雨三日,海水大溢,陆可行舟,沿海居民溺死者数万。瘟疫横行,小户人口无以果腹,男妇行乞往往接踵,朝朝暮暮遍乞不盈掬,不数日,若不救治,此辈尽为饿鬼道矣,还请陛下拨款救灾啊!”徐大人痛心疾首的说道,额头上满是担忧。
“果真如此?”崇祯皱着眉头说道。
“饥饿驱使,人尽相食,流民串案,偷盗无数。陛下要尽快救灾啊”周道登听闻这个消息后也很是震惊,虽然他没什么能力,但这样的事他还是要尽力奏报皇上做好安抚饿民的工作。
“按各位爱卿所言当如何处之?”崇祯帝按下前些日子会推的不快问道。
“着浙江各衙门开放官仓,于街上施粥,此为一也;派遣巡抚至各地安抚群众情绪,表明圣上关怀,此为二也;着令各衙门加强治安,以防偷盗,此为三也;最终选任能人筑造河堤防治水患,此为本也;此四条可保水灾今时、未来无大患”徐大人侃侃而谈,他本就是水利专家,不仅是个大学者,还是实践出真知的能臣。
“好,就依爱卿所言”崇祯对徐大人颇为赞赏。
“浙江水患是为当务之急,然河南旱灾也不可不提。河内蝗灾横行,民不聊生,更有聚义闹事者,不可不防啊”替补的吏部给事中戴明奏报。
“权且让地方衙门专治,如今财政匮乏,仅一水灾尚且勉强”崇祯挥了挥手,打算将蝗灾旱灾丢与河南地方官员管治。
“朕有一事不明,今年税收为何如此之少”崇祯板着脸问道。
“自圣上登基以来,听从一些官员建议,免除矿税商税等。并且监管税收原本是巡礼太监的职责,自从阉党倒台,各地方巡视税收的官员机构撤除,皇上未加派巡视,是故各种杂税难以全部上收。甚至一些地方,以茶税为例,竟然从12万两变为12两,实在可笑”周道登答道。他也不敢说的再明白些,毕竟东林党人如日中天,虽然大多数东林人自诩报国,但是还是有少部分官员与奸商勾结,一些人自崇祯上台就打着各种幌子让皇上免除税收,即使没有免除的一些税种,由于官商勾结,能手上的也比较少了,天启年间矿收原本是主要的财政来源,却硬是被免除了,而且地方上的官员没有巡礼监视,更是贪污受贿难以尽数,还谈什么税收。
“如此是朕的政策不明了?”崇祯反问道,他对税收了解不多,对于里面繁琐的程序流程和机构都不甚了解,并没有听出周道登话里有话,只是隐约觉得这厮在嘲弄自己。
“皇上向来英明”周道登只能如此作答,这条奏报是他难得的一条好建议了,平时都是不敢多说,今日一进忠言果然被圣上反感了,看来以后还是少说为妙啊,他也深知下次会推重新组建内阁,自个儿就该退休了。
其他的官员也不多说,难以分说这些人有没有从中捞取什么好处。
“我看财政收入之所以匮乏,依周大人之言也是合理的,皇上可重新收取矿税商税,另外加派巡礼官员至地方监督。”徐大人说道。他本深以为皇上自登基以来,从商的人税收是减免了不少,分摊到各地百姓的税收却加重了,实在是不合理的。
“朕会考虑”崇祯说道,在这个问题上他觉得伤了颜面。
哎,这些个无事内斗,有事无言的官员和这个自尊极强的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