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秦淮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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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装模作样巧离间

雨一停,这位人间的清洁工洗刷掉一切脏秽的东西,如今好一个天朗气清啊。

谢公子穿上逢春的衣物,许是之前纵欲过度,人消瘦而衣裳稍显的宽大些,但是无妨,这全然遮不住他曼妙的心情,如是姑娘不嫌弃就好。

“进来吧”王薇敲门后如是传来女子温柔的声响,不过如是想尽快和王薇聊完,她还等着那谢公子来闺房一叙私话。

“妹妹,听说那谢公子连日来在河边放纸船、挂纸鹤、摆彩灯,想必是纠缠上你啦,你可莫要轻信那小人之语啊,这年头人前君子可不少啊”王薇苦口婆心的说道,生怕这妹妹着了那厮的道道。

“姐姐放心,那谢公子谦谦有礼、温文尔雅,定然不是什么坏人”如是笑着说道,陷在情感漩涡里的人哪里还顾得上相信他喜欢的人的坏话呢,在那样零智商的时刻一切都是美好的,哪有什么半分毛病。

“妹妹,姐姐可是说真的”王薇还是放心不下,又不知该从何劝起,总不能拿出自己的伤心事来叫妹妹相信吧。

“好了,好了,我会当心的”如是很是随意的敷衍,她心里哪有半分听进去王薇的话。

“那姐姐就不打扰你了,你可留意点那些个臭男人啊”王薇见如是有些不耐烦只好再嘱咐一遍,然后走出了如是的闺房。

“王薇姑娘有礼啦”谢公子故意大声的说道,他刚要进去,这王薇却刚出来。

“哼”王薇冷哼一声回房了。

听到这莫名的冷哼,如是心想,这王薇姐姐怎么这样呢?

“公子且进来吧”如是在里屋喊道。

“好的”谢公子回话。

“我这里有姜汤,我已经喝过了,你快些喝掉吧”如是温柔的看着谢公子说。

“恩,如是妹妹真好”谢公子回了一个灿烂的傻笑,真可爱,如是心想。

只见如是心情大好,一下去跑到琴架子后面坐下,纤纤细手开始拨弄了起来,白齿微露忘情的唱了起来。

歌声如春风拂过如是的闺房。

“如是妹妹且弹奏一曲凤求凰吧,小生来唱,你看如何”。

春风又起。

谢文宾唱到“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曲罢,春风里二人难以自拔,如是竟款款细步来到谢文宾面前站立着,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的情郎。谢文宾忍不住双手握住如是的双手,如是一个小鹿撞在了情郎的胸怀,靠了下去。

二人紧紧相拥,天地不转,时光不流,这美好的时刻像是永恒的定住了,二人皆无法自拔。

夜已深,谢公子在如是温柔不舍的目光中回去了,二人相约明日再会。

谢公子取出早已写好的给王薇的信喃喃自语“这回看如是妹妹相信谁?”。谢公子算好时间,一大早遣人将信送到王薇的闺房。

“这厮怎么会想到给我写信”王薇不解,她拆开信轻轻的念道“下来一见,以后便不再纠缠你的如是妹妹,如何?”。

这会如是正打开轩窗,开心的看着在河面一如既往放着纸船的情郎,她时不时的朝心爱的人挥手,欢喜极了。

“这王薇姐姐怎么下去了,莫非是要跟谢公子过不去”如是早就被王薇委婉的劝了很多次,她心想这姐姐可不待见自己的情郎,莫要生出什么事端,她默默地看着底下的一切,有些许的担忧。

“你叫我来作甚”王薇冲着谢公子大喊,如是很想听清楚这一切,可是根本办不到,不过看到王薇姐姐愤怒的表情,她很是担忧,姐姐定然要跟谢公子过不去了。

“不做甚,许久未见,叙叙旧都不行啊我的好姐姐,我的老情人”谢公子灿烂的笑着,不想如是看到自己阴险的笑容,这是早就计划好的,不然他早就冲过去强来了。

“你个畜生,谁是你姐姐了,谁是你情人了,少在这喷粪”王薇越发的愤怒了。

“当年咱两私奔,虽然你还是没逃出去,但好歹私奔过,怎么就不算情人呢”谢文宾说的很温柔,装作处处理让的样子。

“少废话,你不要在纠缠如是妹妹了”王薇很想过去揍他一顿。

“好啊,你我拥抱一个,算是了了往日的情分,我也不再纠缠那如是姑娘,如何”。

“你休想”王薇吐出简单冷漠愤怒的几个字。

“那好啊,我走了”说罢谢文宾转身就要离去,她这是攻心计,如果她真不想自己纠缠如是,自己要走她定然答应下来。

“好啊,你说话算话,不然有你好看”,说罢王薇快速的跑过去抱了一下谢文宾然后快速分离,看得如是呆愣当场,这,这姐姐怎么这样。

谢文宾装作很不情愿拥抱的样子愤愤的走开了。

“这好不要脸的姐姐”如是含着泪幽幽的转过身去,心里全是被姐妹欺骗的感觉,莫名的心伤起来。不过还好,自己喜欢的人似乎并不在意王薇的美色,这让她稍稍心安。

“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不要再来纠缠如是妹妹”王薇说罢也愤怒的跑回了清风苑。

“原来这厮竟然如此可恶”逢春看在眼里,早已洞察一切,可这热恋中的女人哪会相信外人的话,况且她亲眼所见的是别的女人勾引自己喜欢的男人,而自己喜欢的男人一副清高不情愿的模样。他愁眉不展,毫无办法,只能静待时机说与如是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