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聂秋野看着她低下头动作轻柔的为自己忙活的时候,心里滑过阵阵的暖流,胸口上的伤,一丝痛意都感受不到,唯一感觉到的,就是她。
简如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这么深的伤口不疼才怪!枪伤这么深的一个窟窿,他当是小蚊子咬的包啊?
“我要擦药了,你忍着点啊。”
拿起承泽给的药,她小心的用棉签沾上,轻柔的给他擦在伤口上,她的动作轻柔得像是一阵微风,让他丝毫感觉不到疼,而她不时轻轻的给他吹着,更是让他眼底溢满柔情。
“九儿,药不是一次性用完的,适量。”聂秋野清咳了一声,提醒着她不用把一整盒药膏都抹在他伤口上。
简如听他这么一说,冷艳的小脸上骤然泛起红晕,停下了上药的动作,呐呐的埋怨,“怎么不早说,我都擦了好久……”
放下手中的药膏,她拿起干净的纱布,在他胸口上下比划着,冷艳的小脸上泛起难色,她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包扎好。
“聂秋野,我不会……”她懊恼的咬了咬唇瓣,浅声向求救。
“先把纱布按在伤口上,绕过肩膀,再从腋下绕回来就行了。”聂秋野抬起手臂,身体力行的配合她。
简如看了他一眼,他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后,才把纱布轻柔的按在伤口上,然后凑近他,把纱布从肩上绕下来。
她身子贴近他时,聂秋野俯下头轻啄着她的侧脸,她一惊,立刻弹开,手中的纱布就掉了下来。
“九儿,纱布掉了。“聂秋野勾起薄唇邪邪的一笑,眼底是满满的戏谑之色,看着她手足无措,看着她被偷袭而泛起红晕的脸颊,他就感觉很愉悦。
简如愤愤的瞪他一眼,捡起纱布拿在手中,“这次在偷亲我,就让承泽来给你包扎!”
她撂下狠话后,聂秋野果然乖乖的坐好,抬起手臂任她包扎,笑话,让承泽来还不如他自己来得快!
这次聂秋野没有捣乱,简如只花了五分钟就帮他包扎好了,末了还在纱布的结尾处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包扎好了。”轻拍了两下手,看着自己的杰作,冷艳的脸上扬起了柔美的笑意。
本就白皙莹润的小脸,那华光柔美的笑意更是为她增添了一抹迷离之色,就像是月光下那独自绽放的睡莲,柔美而又夺目。
聂秋野情不自禁的把她抱在怀中,静静的靠在她颈项间,如果时间能够停留,那么就定格在这一刻吧。
“聂秋野…”简如伸出双手主动圈住他的脖子,澄净的双眸带着些迷茫的看向他。
“嗯?怎么了?”聂秋野抬起头,疑惑的等着她开口。
“你要是一直这样下去多好,不会凶我,不会吼我,不甩给我脸色看,不伤害我……”
简如一件一件的例举出来,聂秋野越听下去,脸色级越阴沉,久久等不到他说话的简如,看着他阴沉的俊脸,心,有一瞬间的失落。
他又阴沉下脸,该不会又生气了吧?
也是,她怎么就那么傻,他的脾气她了解得还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