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易哲没想到她真会送自己礼物,一时间被惊喜压过了懊恼,翻来覆去的看着手上的小盒子,这么小能装什么?难道是戒指?不会吧,段易哲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亮,迫不及待的打开了包装盒,被那耀眼的白光惊住了。
“喂,你送我这是什么啊?”这丫头一定在整他。
“耳钻啊,星星状的呢,你不喜欢吗?人家挑了好久的。”浅浅装作委曲的看着他,扁了扁嘴,似乎很伤心的样子,天知道,她快忍不住笑了,她就知道这小子是这种反应。
“可,关键是我又没耳洞,要这干嘛?”看她脸色黯了下去,他放软了声音说道。
“哦,我不知道,那算了,我自己戴。”说着就抢了过来,却又被段易哲给抢走了。
“你已经送给我了。这样吧,给你戴一只好了,我帮你戴。”
“啊?”干嘛给她戴一只啊?
浅浅愣愣的看着段易哲拿出一只耳钻,轻揽过她的肩膀,凑近她,帮她戴在了右耳上。他的呼吸轻轻拂在她的脸上,像一支羽毛划过,有点痒。只是戴一只耳钻,他却用双臂环住了她,这样的姿势让她想起了那次的吻,那个下午的凝望,她的呼吸开始不自然,她的心跳开始不正常。
再次拂来的热气蕴红了她的脸,在月光下、在紫光里,她美得眩目,就连眼睫毛上也被染上了一层蓝。段易哲不呆了,她也许不似梦可那般让人惊艳,可是她总能展现出纯净、清澈的一面,就像现在,她美得像一只梦幻精灵,却仍能透出一股纯真。
如果能够一直这样看着她该多好,如果只让他看着她该多好,如果她也能用同样的心看着他该多好。
段易哲低低叹了一声,帮她戴耳钻的手不自禁的抚上了她的脸,他们靠得好近,彼此的呼吸交融在一起,似乎有一种甜蜜在发酵,他甚至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那么清晰、那么唯一,只有他,这一刻,她的眼里只有他。
浅浅觉得自己快窒息了,她完全抗拒不了他的眼神,抗拒不了这种亲密的氛围,她无措的想逃,可是又动不了。这小子简直在诱惑她,赤裸裸的诱惑啊!他在检测自己有多大的魅力吗?不过,现在的他真的真的好帅啊!就像是漫画里的王子。浅浅想不到任何人了,羽飞、夜歌,她都忘记了,她只是迷惑着为什么只想到他——那个最初她讨厌的段易哲。
在这样的气氛中,男生都会吻女生,这样才会浪漫到底,更何况段易哲想了很久。他缓缓的靠近她,五厘米、三厘米、一厘米,革命就要成功之际,一道突兀的声音插了进来。
“靠,果然是那丫头,这才几个小时,就又勾了一个男生,很会浪漫嘛,还搞来这些彩灯。”黄毛杜成杰率领他的混混兄弟们踏入了和偕梦幻的枫林园酸酸的说道。
段易哲气得想杀人,他就快吻到了,就差那么一点,他刚刚怎么就不快点啊?郁闷的抬头看向声音来源,一群小混混站在他们面前,领头的是一个黄毛小子,他忽然想起浅浅说的黄毛,难道就是他打的她?好啊!自动送上门来了,还破坏了他的好事,今天就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浅浅却是一下子白了脸,怎么又是他们?这么晚了还在外面混,果然个个都是大坏蛋。她又想到自己这么晚了也还在外面,而且刚刚差点就做坏事了,段易哲这小子。可是现在要怎么办?再打一架吗?天啊!为什么男生们在一起都要打架呢?要是段易哲也被卸了胳膊,她可怎么办?
想到这儿,她慌的拉着段易哲想从后面跑走,可是刚一转身,那六个小喽喽已经分散成圆圈把他们包围了,又来这招啊!无聊吗他们?
“别怕。”果然是他们,他一边安慰着浅浅,一边观察着形势,这七个人不太好对付,看何羽飞的伤势就知道,他必须让浅浅先走,“待会我会将他们引开,你就朝黑处跑,别让他们发现。”段易哲贴近浅浅的耳朵轻声叮嘱着。
浅浅拼命的摇头,她怎么可能一个人去逃命?这根本不关他的事,是她招来的小混混。“听话。”段易哲难得的严肃,难得的冷下脸。
浅浅还是摇头,段易哲无奈了,虽然大敌当前,她不会丢下他一个人,可是他不想让她受伤,哪怕一个巴掌都会让他心疼半天。
“喂!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将我们放在眼里?”黄毛不耐烦的叫嚣着,竟然当着他们的面卿卿我我,不想活了。
“有,当然有,这么大的人怎么可能看不见?不过,你们有什么事?我们夫妻两个在这里过生日,被你们打扰很不爽噢!”段易哲装成很痞的样子对黄毛叫道。
浅浅暗暗掐了他一下,死小子,都什么时候了还来占她的便宜。
“夫妻两个?小丫头有几个老公啊?真是各有千秋啊!”黄毛嘲讽的撇撇嘴,看起来清纯的女生却原来这么闷骚。
“喂,黄毛,污辱我老婆的下场可是很严重的,你刚刚是不是打了她?”段易哲的声音变得冷冽了,废话太多并不适合战斗。
“小子变脸的速度挺快,是我打得怎么样?”黄毛上前挑衅的看着两人,头抬得可以看到天上的月亮了。
“不怎么样,连女人都打,你这个人渣!”段易哲迅速的出拳,一拳打得黄毛退后好几步,登时鲜血直流,鼻子肯定受伤不轻。浅浅吓了一跳,他连招呼都不打就出手了?
黄毛擦了下鼻血,几近疯狂的叫道:“给我上,打死这小子,看住那女的,好好收拾他们!”
七个人纷纷涌上,浅浅一天晚上经历两次这样的场面几乎没疯掉,早知道还不如回家呢。仍然是两个白毛看着她,浅浅怀疑他们两个肯定不会打架,否则干嘛老看着她啊!那边六个人在开战,这边三个人在观战。
段易哲以一敌五丝毫不落下风,看样子是有练过,踢、打、摔、回旋踢,打得利落无比,那些小混混个个被他踹得在地上打滚,当然他也不是完好无损的,偶尔分心看浅浅的时候他会被黄毛攻击,黄毛似是为了报仇,专朝段易哲的鼻子打,没两下,段易哲也是鼻血横流。而段易哲也是对黄毛格外的狠,两人像有深仇大恨似的狠狠的教训着对方。
于是战况从最初的群架到一对一的单挑,浅浅直看的惊怕不已,段易哲虽然很能打,可是这样下去他体力不济,不是被教训的很惨,得想个办法才行。她朝左右看了看,那两个白毛看得津津有问,估计早就忘了她的存在,而另外四个人似乎都伤得不轻,正捂胳膊揉腿的哀叫着。
趁着段易哲再次分神看她的时候,她用手指比了个跑路的姿势,段易哲微一愣神,脸上又挨了一拳,再回头时,浅浅已不见了身影,他微一皱眉已明白浅浅的用意。他转过脸来,对黄毛笑得灿烂,满脸的血加上狰狞的笑,恐怖无比,现在他没了顾虑,非揍得黄毛小子在床上躺两个月。
黄毛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却不甘在手下面前丢了威信,硬撑着扑了上去,被段易哲一个扫堂腿掀翻在地,段易哲剑步而上,一脚踩在黄毛的胸口上,黄毛痛得惨叫一声,估计肋骨断了几根。
“大哥,饶命啊!”黄毛在他脚下哀求着,余下的六人傻了一样愣在原地,半晌也纷纷向段易哲求饶,段易哲很郁闷,他们竟不丢下这黄毛而逃,看来还是有点义气。
“我也想饶了你,可是我老婆呢?”段易哲四处扫了一眼,不见浅浅的身影有点担心,不过他也是故意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