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过山车何羽飞就摊在了椅子上,心疼的厉害,胸口恶心却吐不出什么,满满的还盛着伤心失意,他一直以为浅浅是不确定自己心意的,那么自己就还有机会,可是现在,她亲口说出来了,她喜欢的不是他。
“羽飞,你没事吧?你的脸色好可怕。”浅浅吓坏了,一直在他身边轻拍他的背,他比任何时候都要虚弱,早知道就不勉强他去玩了,看他一直捂着胸口很难受的样子,她无措的都想送他去医院了。
何羽飞摇了摇头,还没开口,就被段易哲抢先了,“何羽飞,你不是吧?玩一圈就成这样,该不会装成这样博取她的关心吧?”他承认他的话是刻薄了,看到浅浅那么担心他的样子他就忍不住要在边上讥讽。
何羽飞不说话,只深深的看着段易哲,有的时候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妒嫉他的,他的出身、他的外貌、他的头脑,不论哪一方面他都是优秀的,就连同时喜欢的女孩子都选择了他,老天爷安排每个人的命运果然都是不同的,呵~像他这样的人怎么配拥有爱情,早该知道却不死心的尝试,究竟自己还是只能低头。
两个男生都不再说话,只是瞪视着对方,三个女生在边上就有点着急了,浅浅不满段易哲尖酸的语气,又忍不住跳了出来,“段易哲,你怎么能这么说?有些人是不太适合玩过山车。”
“是啊,反正你永远都会替他说话。”
“我……”浅浅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们之间又要变成这种敌对的了吗?
“哎呀,我看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然后再玩其他幅度比较小的游戏。”安静上前拉过了浅浅笑着提议,呼,大冬天的她也这么热,幸好她来了,和事佬不是每个人都能做的。
四个人互看了一下,难得没有异议的赞成了安静的主意,相偕着来到了游乐场边的一间茶楼里。这里的服务员都穿着统一的服装,仿古的上衣和同色系绣花一步裙,脚上穿着黑色的靴子,浅浅有点羡慕她们的装束,淑女十足却还透着一种高贵。
浅浅和安静窃窃私语着她们的衣服,段易哲已随便点了一壶铁观音,几人都没有发表意见,而段易哲早习惯按自己的心意来,只在点完茶后为女生点了些零食。
待服务员出去,包间里又陷入了沉默,几个人都不说话低头想着事情,云梦可直接将其他人当成透明人,径自搂着段易哲的胳膊在他耳边撒娇,“易哲哥,快放寒假了呢,你陪我一起回家过年好吗?我想爸爸妈妈了。”
浅浅和安静互看一眼,忍不住抖了抖身体,这女人说话太让人起鸡皮疙瘩了,她冷不冷啊?把别人都隐形了吗?再去看段易哲,没有丝毫的不自然,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浅浅忍不住狠狠的瞪着他。
正僵持着,服务员敲门进来了,为他们泡好茶又退了出去,浅浅像是要发泄一样,抢过一大袋的爆米花死命的塞着,眼睛却还是不由自己的瞪着对面的两人。
云梦可感受到了她的视线,故意示威的剥着开心果,又笑嘻嘻的递到段易哲嘴边,“易哲哥,这个很好吃的,你吃一个看看啊?”
段易哲皱着眉眼角瞟到浅浅的神情,一张嘴已将嘴边的开心果吃了下去,然后就听见浅浅嚼爆米花的声音更响了,他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她是在吃醋吗?她会因为他吃醋?
浅浅看到段易哲十分享受的神情,使劲的捏着手里的袋子,恨不得拿爆米花当他来咬,太过分了,就算他们是情侣也要顾及下别人的感受吧?更何况她还是他的前女友呢!男生果然都是花心的,亏他还貌似痛苦不已的和她分手,现在看来根本就是找了个借口,死小子!臭小子!
暗暗的在心里骂着,一转脸就看到羽飞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吐了吐舌头,又将爆米花递到他眼前,“羽飞,看电影的时候吃爆米花最爽了,你看我们眼前不就上演着一出腻死人的言情剧吗?”说完用眼睛斜着对面的两人。
何羽飞转头看了看已明白了浅浅的用意,她在吃醋,她在嫉妒,而自己有被利用的嫌疑,一瞬间他觉得烦躁无比,心脏的频率明明已经恢复正常,可是他还是觉得痛,只是他却没有勇气去拒绝她,浅浅,我中了你的毒,你却不给我解药。
无声的在心里叹息,他接过爆米花,又端了杯茶给浅浅,“看电影喝茶,恐怕我们是第一人。”于是两人都貌似快快乐乐的看电影一样看着对面的两人。
这下子段易哲不爽了,她竟然说他们在看电影,她是把他当猴看吗?好啊!那他就演给她看,一伸手已将梦可揽入了怀里。云梦可怔了一下,这可是易哲哥第一次主动的抱她哎,她仰起得意的笑脸看向对面。
浅浅差点气歪了鼻子,他还真演,太过分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交了个美女朋友,我难道就不能交个帅哥朋友吗?更何况我在你面前说过我们会很幸福的。于是想也没想,她向羽飞挪了挪,抱住他的胳膊将头枕在他的肩上,然后又示威似的看向对面。
四个人就这么僵持着,而浅浅和段易哲彼此对望着,冒火的双眼散发出的火焰在空中嗞嗞的冲撞着,安静一人坐在一边,瞧瞧左边,又瞅瞅右边,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他们四个在搞什么啊?害她在边上眼睛都快脱窗了。
就在大家都感觉很累的时候,包间门被敲响了,众人松了一口气,各坐回了原位,妈呀!刚刚就像被点穴一样,快石化了,再也不玩了,实在有够无聊,浅浅伸手摸了摸脖子,不高兴的嘟起了嘴,脖子都酸了。
她再抬头时却吓了一跳,门外赫然站的就是夏依!她怎么会知道他们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