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还是个噩梦,浑浑噩噩中我在梦里痛苦的呢喃。
被佟蕊突然拍醒地我出了一身汗,猛地惊醒。
“不要——!”
我坐起身,看着带着浓浓困倦的佟蕊,我小声的说:“不好意思啊。”
佟蕊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摆了摆手,“没事儿。”
说完,她就又回了她的被窝,做着不知名的美梦。
而我,再也无法睡着,反复的辗转,寂静的夜,我的手机突然发出一声又一声的震动。
我一惊,居然是陈佳宁的电话!
我套了件外套,拿着手机,动作轻盈的走出了宿舍,为了不打扰她们睡觉,我只能在寒风中,哆哆嗦嗦的接通了她的电话。
“喂……”
“佳宁?”
“平夏……!”陈佳宁的哭声通过手机传过来,她哭个不停,“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我下意识的抓紧了手机,拎了拎衣领,“佳宁不怕。”
“没事的,有我呢。”我以为她是家里出事,才如此难过。
不禁想起今天接到了妈妈的电话,我已经好久没有回家了,是有点想家了。
充满迷雾的月光朦胧的挂在夜空中,发出夺人的光彩。
而周围漆黑的夜,却给人一中无法言说的巨大压抑。
“我不是陈佳宁了……”
“我和几年前的一样……
“什么都没变!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陈佳宁的语速越来越快,她说的越来越急,我听得也手脚发麻。
“不是的!”我惊恐的反驳她。
都回到了原点吗?就像又看到了儿时难以释怀的KB家族一样吗?
“你听我说!”
“我不听!温平夏你知道吗!”
我捂住嘴,拼命的摇头,虽然我知道她看不见。
那一头沉默了好久,我又听到了她低低的抽泣。
寒风越来越冷了,后面发出细细碎碎的声音,我回过头,佟蕊裹着大棉袄也走了出来。
“这么晚还在打电话啊……”
“平夏……我被赵治勋**了!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她的话和陈佳宁的话同时说出来,我还没来及接受这个事实,陈佳宁已经挂断了电话,一阵让我无助的忙音。
我的眼泪掉了下来,靠着窗户就瘫痪了下来。
陈佳宁就好像被人强硬折断翅膀的蝴蝶,那么美好,那么纯真的陈佳宁。
“怎么了?”佟蕊赶紧扶住我,我发不出声音,只能一直哭,一直苦,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我的脸埋在我的双膝里,呼吸越来越沉重,我被佟蕊板起头,我又靠在她肩上哭。
都是我的错,如果我照顾好陈佳宁就不会有这种事。
这件事发生的如此快,我一边拒绝接受,一边只能相信地掉眼泪,我恨透了这样没用的自己,我凭什么做那个把什么天长地久的友谊摆在嘴边的勇敢的温平夏,我现在只能做在黑夜偷偷哭泣为着自己的好朋友被欺辱的胆小鬼。
佟蕊一路抱着我去了大操场,因为宿舍门已经关了,我们两就翻过了围墙,惯例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