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她站起身,我眼疾手快的偷过近在咫尺的一块瓦砖,猛地站起来,朝她的肩上狠狠一打。
“啊——!”她叫的花容失色。
我的力道非常大,但是我不敢打她的头,因为我非常的愤怒,如果把她打死了,那我岂不是又要回到灰暗的过去了?
“陈姐,你没事吧?”
另外五个果然赶紧询问她们大姐的情况,我吐了一口血,用衣袖擦了擦嘴角,慢慢挪动位置,找准时机,快速跑了出去。
在这麽阴暗又狭窄的小道,一个裹着黑色外套的女孩脸上还带着未退的惊恐之色,正用手机的手电筒照着这一边。齐腰的黑色长发被打湿了一半,有几缕还不听话的黏在脸上,显得她那张白皙的脸蛋更加苍白没有血色,纯粹的黑与白凸显出满身的狼狈。在那不稳定的手电筒灯光下,忽闪忽现的光芒,让她更是多了一种要消失似的飘渺感。
随着寒风呼啸,眼泪的流出,脸颊的疼痛,我的心越来越麻痹,我跑得很快,喘息间,我已经回到了学校门口。
我虚脱的扶着栏杆抄着捷径回到了学生公寓。
“你去哪了?”徐越白问。
我一愣,赶紧慌张的捂住脸,关掉手电筒的光。
然后更亮的光照在我的脸上,巡逻的徐越白拿着手电筒正对着我。
“我去……散步的。”我小声地说道。
天太黑了,光又是对着我,我看不清他的脸,更不能通过他的声音判断他的心情。
我的牙龈都有些疼了,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我用指甲掐了掐手心,头有些发昏。
他的双眸轻眯,手电筒的光从我的身体照射到了我的脸上,我紧紧捂住脸。
“散步散出了一脸的伤?”他冷清的问我,关掉了手电筒。
“地太滑了,摔得。”我说完就要走,却被他拦住。
“你是不是疯了?”他的声音变大了,“你这样阿姨会担心你的。”
是啊,会担心我的。
我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张焕阳呢?”他的脸一黑,有些压低声音的问我,“我知道是因为他。”
“你怎么知道因为他?”我反问。
“监控。”
我被他理所当然的回答怔住了,继而失落一笑,“因为他又怎么样,我活该。”
他缓缓抽了一口气,“张焕阳他是什么人你比我更清楚。”
我的双肩微微颤抖,声音有些沙哑,“我真的是喜欢他……”
“你清醒点吧。”他突然有些大声的对我说,月光冷冷的,风吹在我的脸上。
“不用你管!”
我一把推开他。
他的脸突然变得自私起来,像一个贪婪的人,只顾着自己的想法,只为了自己的利益,而随便的指控别人。
“温平夏。”他的脸色很难看,甚至因为怒气而发青,“你把我当什么了。”
过了好久,我才怔怔地回答他。
“那你又把我当什么了。”
他甚至脱口而出,但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沉默了一会儿,他说:“我只会对你好的。”
我别开脸,眼泪早已湿了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