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莫晓宁在玛利亚的嘤嘤叮咛下，踏上了公车。坐上公车的一刹那，她分明看到了那旭日下那一抹站在廊前的颀长身影。
刑俊没有露面给莫晓宁送行，也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露面。他知道，昨晚的那一场试探，让他输得一败涂地，他似乎太高估自己了。此刻，他能做的只有这样而已。
身后，杰尼缓缓地走近。
“BOSS，我不明白，您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呢？”
“那样就没意义了。”
“可这样您不觉得遗憾吗？毕竟都那么多年了，不记得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是啊！也许是我太固执了。”刑俊难得地叹了口气，转身往回走，一边说道：“那个时候，她不过是一个刚懂事的小丫头，又怎么会把别人说过的话记在心里呢？”
杰尼默默地跟上，他很少看到刑俊露出如此失落的表情，微微有些诧异。
“一大早过来有什么重要的事吗？”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流露太多了，刑俊随即转了话题。
“上次您让我调查的事情有结果了。”
刑俊神情一凛，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杰尼适时地送上手里的资料袋，刑俊伸手接过来，慢条斯理地打开。资料袋里的只有一张纸而已，刑俊很快就看完了。
“这些资料确定是真的吗？”
“这是从警局档案室内拿出来的，不会有假。”从拿到资料后，杰尼并没有擅自打开看过，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份资料绝对是真的。
“很好。”
刑俊捏着资料的手指关节渐渐凸起，眼神渐渐变得狠戾。
三个月的上岗培训对莫晓宁来说，并不算长。
跟莫晓宁同期进航空公司的空姐一共有五个，四个女生，一个男生。论条件，论长相，莫晓宁在这几个人当中并不算最出众的。因为有一个来头比较大的人物，雷雅倩，据说是某集团的继承人无论是身材还是样貌都格外出挑，就算去竞选香港小姐都绰绰有余，只不过雷雅倩的性格比较骄傲。莫晓宁向来就不太喜欢跟骄傲的人打交道，所以跟雷雅倩没什么交集。而另外的两个女生李雪和金茉莉，再加上一个男生张旭都是从航空学院毕业的，科班出身，莫晓宁就更打不上交道了。于是，一个是空降部队，另外三个是专业人士，只剩下莫晓宁这个路人甲，免不了会被无视。
公司专门派了一个资深的培训师为新进人员培训，每天都安排了各种课程。起初几天都是在室内学习一些课本上的东西，这对于专业出身的三个学员就比较无聊了。但莫晓宁不敢怠慢，她什么都不懂，总得靠自己的努力才能跟上人家的脚步。
培训师给学员们上的第一课就是关于责任的话题。空姐的责任虽说不如机长重要，但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糊弄过去的，空姐的服务态度关系到整个航空公司的形象，所以有些东西，一定要学好。
至于“有些东西”是指什么，莫晓宁暂时还不太清楚。
本来也对这一行不太了解，看电视上演的那些空姐在飞机上服务乘客似乎挺简单的，但实际上，航空公司对空姐的要求十分苛刻，服务条例精细到一字一句。尤其是作为一个毫无专业基础的人，什么都要从零学起，连续几天的培训课程下来，莫晓宁的压力也自然而然地增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