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嫡后逆袭:艳满京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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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炼药

“你怎的得罪人家了?”南初雨笑着调侃,倒了两杯茶,把一杯推到旁边的空位上。

克夜揉着手臂进来,自然而然地坐到茶杯跟前,不过却是抓过南初雨原本给自己倒的那杯,舒服地喝了一口:“女人心啊,又毒又狠,大概是觉得我抢了她饭碗,所以一直记恨着。”

“呵,我怎么不觉得。”南初雨早已习惯他抢自己的东西,重新翻了个杯子。

“有人为了抵抗幻毒,连自己的身体都下得去手,剜下这么大一块肉来,你说女人狠不狠,毒不毒?”克夜唇角勾着,眼中笑意却是敛得一干二净,把南初雨刚倒上的茶杯又抢了过来。

这回南初雨不动了:“你的话我越来越听不懂。”

“嗯,你只要懂茶就够了。不过我总觉得茶没什么意思,还是酒更合我胃口。”克夜一脸无趣地把空杯子在手里转了转。

南初雨白了他一眼不说话,也懒得再给自己重新倒一杯。

看南初雨一脸懒洋洋的,克夜以为她是累了想休息。既然来看过没有大碍,心夜放下了,便起身准备走。顺道一把将茶壶给拎起来:“大夫说你最近不宜饮茶,这普洱就先便宜我吧。”

南初雨一怔,还没来得及讲话,便见克夜拎着她的宝贝茶壶大摇大摆地走了。她手就这么往前伸着,心头悲也不是,喜也不是。

鸢凰儿和克夜这么一来一走,南初雨心头是五味杂陈,又有些可怜兮兮。

休息了一会,她将装玄血玉的包裹拿出来,将里头像泥巴一样软绵绵的,又黑不拉几,还散发着恶臭的东西拿出来,放进昨晚让南柳找来的小药盅里。

按记忆中的法子,应该先将玄血玉提纯才行。屏着呼吸把小药盅架在炉上,生了火后,一股奇怪的味道顿时弥漫在房间里。

南初雨整个脸色都不好了,奈何行动不便没办法把炉子搬出去,只能忍一口气憋着。

随着炉火小心烘烤,小药盅里的玄血玉慢慢有里变化。黏糊糊的黑色慢慢褪下去,那玄血玉竟慢慢变得剔透起来,着实神奇。

只不过味道嘛。

南初雨眉毛蹙成一团。

算了算了,反正闻久了也会麻木。

于此同时,南初雨不知道得是,笑蓬莱里头,乃至整条街都已经乱做一团。为的就是莫名奇妙不知道从哪里来恶臭!

而南初雨用布条把口鼻遮住后,就取了本异志杂文躺在美人椅上气定神闲地看起来,一看就是半日。

一晃过了中午,南初雨肚子也有些饿,这个时候笑蓬莱里正忙,大约也只有后庭厢房里伤着病着的几个比较悠闲。

腹中咕噜噜的叫,让南初雨甚是狼狈,犹豫来犹豫去,决定还是自己走一趟,只要小心些,伤口也不会裂开。

刚这么决定,门外就传来敲门的声音,南初雨只当是南柳叫来送饭的人,便应了声进来,随即坐回椅子上,低头研究自己的小药盅。

门开后,有人进来也不见说话,步伐慢慢地来到桌边,将盛饭菜的盘子放在桌上,然后定定的站在一旁,也不见走的意思。

南初雨以为是还等自己吩咐,便道:“去前面忙吧,我这儿不用你的伺候。”

“难得本王今日想伺候一回病人,不想竟被嫌弃,或许我真该即刻回府,乖乖等人来伺候。”

“咦?”南初雨猛然抬头,对上赫连幽清和的眼眸,心脏顿时漏了一拍。忙想起身,被赫连幽在肩头轻轻一按,制止了她等动作。

“今日省了那些礼节,便和普通人一样,叫我阿幽好了。”

南初雨略略一顿,只好点头。“王……阿幽…”

一个简单的称呼,让南初雨得脸红到了耳朵根,把头几乎埋到胸口。

“嗯。”赫连幽应了一声,便自顾自的坐到药炉旁边。

“嫂嫂也是忙糊涂了,竟然让阿……幽你来给我送饭。”南初雨心中埋怨南柳,一向做事妥帖的她怎么就犯了这么大的错漏。再忙,也不能差个王爷来送饭吧。这饭她还敢吃吗?

赫连幽微微一顿,心道原来这丫头还不知道整个笑蓬莱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全西街都关门闭户了好吗。

“无碍,正好想找人陪我吃饭,便想起你了。”

南初雨无言,暗地里盯了盯药炉。也不知道是烧到一定火候玄血玉就失了味道,还是已经闻得麻木,她早将白纱取了,鼻子也没一点难受。再看赫连幽,从进来开始脸上一点变化都没有,连眉都没皱一下。

她心中忐忑:“阿幽,不如我们去前庭吃吧。”

“你行动不便,就在这里吃吧。”

“那,其实我不……”饿字还没出口,南初雨腹上就极其识趣地唱起了空城计,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时想起克夜说过的话:白天不能讲人,晚上不能说鬼。如今还得加上一个得罪不得五脏庙,

赫连幽蓦地一愣,旋即眸子往下沉去,但耐不住胸腔里发出愉悦的轻哼,带着完美的肩线也轻微抖动。

南初雨的脸更红了。

望着眼前人儿局促不安,一双灵动的眸子忽闪忽闪的分外可爱,赫连幽终不忍心戳穿她,只淡淡地笑着,将碗筷推到她面前。

南初雨扶着碗,还未动筷,赫连幽便已经给她夹了大半碗到菜。回忆起她还是他妻但时候,每每也是这般。南初雨的心慢慢缓下来,浓浓的暖意流遍全身。

不同的心境下,当初明明最厌烦的事,如今却是最细碎的,又无法言明的幸福。

然而吃了两口,南初雨还是担心地看了看赫连幽,又看了看冒着烟的药炉,用眼神默默地询问你是不是真的没有闻到。

“阿幽今日没有事务处理吗?”所以难受的话你不用陪我的。

“倒是你在这屋子里会不会觉得闷?”赫连幽反问。

南初雨摇摇头。

“那我便留下来陪你,省得你无聊。”

南初雨想了想,兴许玄血玉的味道已经散了,便点了点头。

之后的时间,赫连幽便同她下棋,先几局南初雨还能讨到些便宜,便渐渐得意起来,将上一世从书中看到的残局摆了出来。

几番较量,赫连幽被调起了兴致,不再放水,南初雨应付起来越渐吃力,别再说赢,只想怎么能不输得太惨。

行棋时赫连幽不怎么讲话,虽然偶有交流,但两人大都在各自思棋路,然南初雨并不觉得沉闷,如今在一起得每一秒,都是她分外珍惜得时光。

直到月色深沉,寒刀才在门外询问赫连幽何时回府。

南初雨略有些惊讶的看了赫连幽一眼,本以为他是一个人来的,原来寒刀一直侯在外头。

开门后,南初雨发现寒刀神色有些奇怪,除了先时询问赫连幽何时回府,南初雨跟他讲话都不怎么搭理,就连赫连幽问他事情办得如何,他都只简略地说了一切就绪。并且看赫连幽地目光,怎么都有种……崇拜在里头。

南初雨知道他事务繁忙,明日又要上朝,便称累了,好让他早些回去休息。临走时,赫连幽又让寒刀多拿了些炭来,省得晚上药炉多炭火不够,南初雨还得半夜去取。

赫连幽走后,南初雨一个人守着炉子,没过多久就开始犯困。说来也奇怪,今天笑蓬莱出奇地安静,连个脚步声都没出现过。

这一夜…南初雨觉得相当诡异。

殊不知若干日后江湖传闻,京西莫名的恶臭持续了一天一夜,那日但凡在附近出没的人,身上残余的味道也持续了整整三天才淡去。继劫富劫贪的“侠盗”消失之后,这又成了京城一桩新的悬案,听说皇上和太后都颇为震惊,但派人探查也是无果。

然,这都是后话。

第二天醒来,南初雨看了看药炉,玄血玉已经成型,足足有拳头那么大,通碧圆润,乳白中有隐隐有些如血的红丝。咋看之下,倒真像一块上的好玉。心想待治好南初漪的脸伤,剩下的可以让人琢成玉佩。

三日之期今天也是最后一天,南初雨直到如论如何自己都必须回太师府,或者差人把药送到南初漪手中。

在房中等了些时候,南初雨越发警觉从昨夜开始笑蓬莱到气氛有些不对。

担心是出了什么事情,南初雨给自己腿上到刀伤换了药,将绷带缠得紧些方便行动,勉勉强强在不扩大伤势到情况下可以走动了。

然而分别来到月娘鸢凰儿到房间都没看到人,就连克夜床铺都是整整齐齐,一点昨夜打开过被子都迹象都没有。

不安在南初雨心中越发扩大,最后决到前庭去看看。

她出去时,笑蓬莱还没有开门,但这个时候应该有人打扫准备了才是,如今却是一个人都没见着。

坐着等了一阵,时辰几乎快到中午,南初雨终于按耐不住,决定去外头看看。

然而她手刚碰到门,门就自己开了!

面前依次站着南柳月娘柳芽儿和鸢凰儿,还能看见克夜在远处树下捂着嘴,吐出些亮晶晶的东西。

南初雨眉头一皱.眉心里就好像有一只可怕的马蹄印,嫌弃地别开视线。

众人看到南初雨时也是惊讶,转而都万分尴尬。

“谁来跟我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