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只要是人,就都会有那么一天。”
王揽在我腰间的手蓦地收紧,我吃痛的闷哼一声,他说:“我不会允许。”
我的心,刺痛了一下。我至尊无上的王,如果有那么一天我的生命即将凋零,或许,那中将是因为您的爱。这份不会表达的……爱。
晚上的时候我跟王说因为坐着写剧本,腰疼的离开,闹了好久他才同意安静的睡,没有碰我。
然而第二天当我起来的时候,发现我的那些家伙通通不见了!于是我找到王,主动踮起脚尖吻了他一口。
这似乎是我第一次这样吻他,他竟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欣然的把东西又都还了回来。
我拿着沉甸甸的剧本,和草图。我想,从某些方面来说,这位至尊无上的王是非常非常的宠溺我的。但他的宠溺并不包括尊重。他给我的,都是他自己认为对我好的,然而,我却不这么想。
如果我是妲己,势必可以将这昼阳帝国推入恐怖的深渊,但我不是。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我甚至不能适应这样奢华的生活,我不喜欢被人过度的宠溺着,我想要飞翔,想要属于自己的海阔天空。
自从见过倪衫和倪宏,我就有了昼阳外部的情结,我想出去,想去见识一下他们的生活。然而这一切,对我来说,又实在是太难,太难了。
我仍旧是坐在矮几旁,品着茶,写着剧本。修修改改,我把笔头都快咬烂了。这时末展颜进来,说那几个人已经等在外面。
于是我把剧本收起来,让末展颜带人进来。
十个人分成两排,优雅的走到我面前。我说:“你们把头都抬起来。”
于是,两排人慢慢抬头。四女六男,其中有一个女生和两个少年长相尤为突出。我说:“会朗诵的那位请出列。”
长相突出的两位少年中的一位站了出来,我拿出一张纸递给末展颜,末展颜又拿给了他,我说:“请读给我听。”
他拿过末展颜手中的纸,低头看了一眼,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怎么,不能读么?”我问。
他抬眼看了看我,这是自从他走入正殿第一次看我,我冲他和谐的笑了笑。他一愣,而后便开始朗诵:“我,不愿跟爱唱的小鸟争一个长短;我,渴望去那寥廓的天宇高高飞翔。是雄鹰和海鸥深深打动了我的心,那金丝雀和学舌鸟决不是我的理想。我,不习惯用甜美的颤音柔声蹄啭,我要去充满自由,欢乐,力量和意志的蓝天展翅翱翔……”
这是惠特曼的一首诗,《在自由和力量中飞翔》,我不知道诗中是不是有什么过激的,或者无理的词语,因为他在朗诵的时候脸色越来越苍白,声音也越来越小。
我冲末展颜笑了笑,“这就是你挑选出来的人?”
末展颜表情一僵,“这,这……”
我站起来,走到那个少年面前,“你叫什么名字?”他有一双稍微圆一些的眼睛,深黑色的眼瞳,白皙的皮肤以及小巧的嘴唇。他面部的轮廓也要阴柔一些。外表看起来,是个温柔可爱的人。
他说:“我叫筱。”
我说:“你是个聪明的人。现在,你可以选择离开。”他的左耳上也带着无色透明耳钉。虽然我跟末展颜说过,这次的演出是开放式的,如果有平民来报名也可以放进来。但粗略看了看进来的人,竟全都是正主。
他又抬眼看我,而我,则仍旧和谐的笑着。他看了许久,直到末展颜看不下去过来提醒他,他才又有些窘迫的低下头,“如果我选择留下呢?”
我说:“那就像个战士一样的朗诵!”
他沉默一会儿,而后用洪亮而赋有激情的声音说:“好!”
之后我又冲其他的九个人说:“你们也可以选择离开,或者留下。”
其中有两个人后退一步,我冲末展颜点头,她便带着那两个人退出去了。会害怕,是应该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不是疯了。
后来才知道那两个退出去的是擅长画画的,据说他们也是参与制作那些“报纸”的,毫无疑问他们是来混消息的,这样的人不打算承担任何的政治上的风险。
我把草稿拿给了其他五位画画的人,让他们把大背景画出来。当我讲到用鲜血染红的枫叶之时,他们诧异的看着我,而我,则只是和谐的笑着。
他们退了出去,我又叫来那两位擅长音乐的,其中包括那位样貌不俗的女生,我说:“斯玛图书馆里应该有一些,嗯,相对而言比较古老的曲子吧?”我们那时的钢琴曲,经过了一千年,应该算是古曲了吧?
她们互相看了一眼,“有的。”
我说:“好,那你们去找一下贝多芬的《命运》吧。时间不多了,努力一下,最好熟练一些。”
“是。”二人点头,便也被末展颜送了出去。
这时,就只剩下筱站在我面前,我呵呵的笑着,“筱啊,刚才我只不过开了个玩笑。你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