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的眼神一定在妥协,因为我怕!我不知道以前那些被敌人俘虏的英雄在面对酷刑的时候是怎么忍受的,我或许可以坚持,可以不服输。但我不能控制自己的恐惧感。
王拿着针筒朝我走来,我吞了口吐沫,拼命给自己催眠,希望当他把那奇怪的液体注入我体内的时候我可以即刻昏死过去。
他离我越来越近,我的身体紧绷……
就在这时,流年大帝又开口了,“我至尊无上的王,这种毒药并没有解药,是最好的折磨人的方式,她会一直痛苦直到死去。到时,就算我们想让她活着,继续听到她的痛哭,继续看到她的泪水,都不太容易了。”
流年大帝把话说的很慢,尤其是“她会一直痛苦直到死去”这一句。我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而王,却停在我面前。
我留意到,他把手中的针筒握紧!
“啪——!”的一声!
针筒被他扔到地上,摔的粉碎,里面红色的液体流了出来,白色墙壁立刻被腐蚀成了绿色。
而王,却愤愤的看了我一眼。我不太明白他的这个眼神。他蓦地转身,又去拿一个瓶子,瓶子里放着一条虫!
“我至尊无上的王,这是远古时期留下的食人蛊。只要把这条小虫放到她的身上,瞬间,她就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到时就算想用基因复制的方法再制造出一个她,也是不可能的了。”不知是不是我听错了,流年大帝的声音里竟然藏着笑。究竟有什么好高兴的?!
王去拿瓶子的手顿住,手腕一转,拿了条皮鞭。
流年大帝又解释道,“这是所有刑具中最柔和的一种,只不过在皮鞭的尾部做了一些特殊处理,被抽打到的人皮肤不会破,但皮肤下面的肉却会烂掉。也是这里唯一的一种不会毙命的。”
似乎是先前的两次“放弃”伤了王的面子,他这次倒是很笃定,右手握着长鞭,左手修长的指缠绕着尾部。
“如果让你自由你会离开?”
“……”我沉默是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此刻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条黑色的像蛇一样的皮鞭上。特殊设计?谁这么有才闲的没事设计这种玩意儿!
“你可以选择求我。只要你学会听话,我会原谅你这一次。”
我一怔,抬眼看着王,看着王深黑的却透着邪气的眼眸,“你要我怎么听话?你干脆直接给我洗脑得了,留着一副皮囊,您想干吗都成。不要把我的灵魂关在我的身体里!”我疯了,我知道!
在这种白到刺目的环境中被关了三天,三天之中没有色彩,没有声音。是个正常的人都会疯!
“好!好!那就试试看!”王的话音刚落下,鞭子就毫不留情的抽打在我的肩膀上!
怎么形容呢?!让我怎么来形容那种该死的!痛到我的手臂都抽筋的感觉?!我的五指,因为过度的疼痛而抽搐着,痉挛着!
“啊——!!”疼就要喊出来,我不会咬着牙死撑!
只是一鞭子,我左肩的衣服就给抽破了,鞭子抽到的地方皮肤变成紫黑色,显然是因为皮肤下面的肉已经坏死!
或许是我的惨叫太凄厉,王的身体竟然僵硬了一下。而他握着皮鞭的手,却也微微颤抖着。生气?
他一定在愤怒吧?气的手都抖了。
“很疼?”他柔声问。他竟然柔声问?这一鞭子难道不是他抽的?!
我咬着牙,舌头都疼的在打颤!“疼,疼的要死!”
他的脸色又白了几分,握着长鞭的手又紧了紧,“你不打算求饶么?”
“如果我求您,您就能放我走,那我绝对会在第一时间求饶的。”原来我也算是个孬种,相比一开始的坚决,原来我已经退步了那么多。
但让我觉得无法忍受的,并非左肩上火辣辣的疼痛,而是他惨白的脸色,和仍旧在颤抖的手。
别这样,别在我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和脸色。别用颤抖的手抽打我。虽然我很清楚,这是因为愤怒。但我仍旧忍不住的……
我竟然忍不住的……
要心疼。
或许,这也正是我一定要离开他的原因之一。我不要再爱上另一个人,更不能爱上一个和枫祭如此相似的人。
很多时候,我甚至就把他当成了枫祭。
爱我至深,却又伤我至深的那个人……
“我已经说过,但我不在乎对你重申一遍,我要你记住,无论是你的身体还是你的灵魂,都是我的,而且只能是我的!!我要你牢牢的记住!伴随着这些疼痛一起!永远也不能离开!连想,都不要去想!!”
“啪——!”
“啊——!”
随着他话语的结束,第二鞭毫不留情的抽在我的大腿上。大腿要比肩膀疼的多了,而且他好像很用力,因为大腿内侧的皮肤比较嫩,所以竟然出血了。
鲜红的血,顺着我的腿慢慢的流下,伤口很窄,但是很深。大腿内侧有条动脉血管的,据说只要伤到了,人必死无疑。
我不知道有没有那么幸运,可以弄伤了那条血管……
这次真的很疼,我整个身体的肌肉都在痉挛!它们似乎在求我,求我去祈求那个人。无论怎样,快点结束这种痛苦就好!
而我,脑中嗡嗡的,空白一片。眼前的人儿也是模模糊糊,有时甚至都看不清楚。求饶吧?先躲过这一次再说。这才两鞭子就疼成这样,他若是吊着你的一口气不让你死,然后天天折磨你,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