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不提了。我就这样陪着你,陪着你在这昼阳殿中,永永远远的生活下去。”
至于弄裳,只要她不来招惹我,我就会多给她留一些时间,呆在她心爱的白帝身边。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一个曾经那样伤害我爱的人的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不!我苏菲亚,绝不允许!
王没有封锁消息,我复活的事情很快就上了“斯迈”的头条。我想,此刻不仅仅是昼阳就连夜落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因为王总在我身边,而且我也已经打算好以后再不与白帝产生瓜葛。我以后要成为最疼惜王的人,而不是他了……
所以,他这十年究竟过的好不好,我也没有打听过。也不知道,当他得知我复活的消息之后,会不会为我高兴呢?
王果然又叫来了画师为我们画像,但我看着那些画都不觉得有多美,多生动,那些画终究都还仅仅是画,不像之前的那一副,画上的幸福,是活着的。
于是我问王说:“之前那个给我们画像的人,已经死了么?”二十年对于我们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就会是一个生命的终结。
王想了一会儿,开口说:“她已经去了……”
“哦。”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王说“她已经去了……”的时候,心底有些憋闷。
其实,我很想见那个画师一眼。她究竟是用什么样的目光和心情在看着我和王,才能画出那样美妙的感情来?
可是……
她已经去了……
就像我的彩儿,也已经去了……
休息了一阵子,其实我已经可以走路,但我一直没有说,就是因为我喜欢被他抱着的感觉。
这一天,充满智慧的流年大帝按照礼仪,到昼阳大殿来看我。
对于流年大帝,我总是有着一股亲切感。虽然我们接触的非常少,但那些曾经的曾经,与我接触过的人,除了他,都已经改变了……
我斜靠在软榻上,腿上盖着一张红色的毯子,毯子上绣着一些图腾。我的右手支撑着额头,身边是燃烧着的蜡烛。
我捏起一颗葡萄丢到嘴里,慢慢的吃着……
流年大帝进来了,一身耀眼的红,却长着一张看起来很圣洁的面孔。
流年大帝走到我面前,竟然单腿跪地给我行了一个大礼!我一惊,赶忙丢了手中的葡萄,站了起来,“您这是做什么?!”
可我才刚一站起来,就发现流年大帝的唇角勾出了一个极浅的弧度,再回头发现王正在身后看我,我垂眸看看自己的腿,“咦?怎么突然就好了?”
王略带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而我则回了他一个媚眼。王走到我身边,从后面环住我的腰肢。
我则向后,靠在他的胸口。
流年大帝站了起来,“相关物品已经准备妥当。”
“嗯?什么物品。”我看看王,又看看流年大帝。
流年大帝说:“您不觉得昼阳少了点什么么?”
我想了一会儿,“是不是没太有生气?”
王拥着我的手变紧,我回头看他,他在我耳边呵气道,“我们成亲。”
“啊?!”我一直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这样生活在一起已经顺理成章,怎么又突然想到成亲?王也不像是那种拘泥与名分的人啊。
我的反应有些大了,流年大帝看着我,我抓住了王放在我身前的手,“好,那么在什么时候呢?”
王竟然没有理我,流年大帝说:“一个月之后。昼阳已经很久都没有过喜事,我相信子民们会喜欢的。”
我点头。
这时,流年大帝走上前来,双手将我的非离交给我,看到非离,王似乎有些不高兴。我双手接过,“谢谢。”
流年大帝退下了,我捧着非离愣愣的看着,十年前,我用它将我自己刺穿。今日的非离与往日有些不同,当初我之所以一眼就看上了它,是因为他体内有一种生命的光泽与我产生共鸣。而今日的它,则是那样的死气沉沉……
我轻轻抚摸着非离,“我知道我错了,我也知道无论如何你都会忠于我,即使这股忠诚,要求你刺穿我的胸膛,现在我回来了,我活过来了……非离,你也醒一醒吧。”
可它仍旧没有什么反应,我叹了一口气,王环住了我,“扔了。”
我一愣,慌忙把非离抱住,“不能扔!”
王皱眉,盯着我的非离看,我将非离抱紧,以后可得随身携带,搞不好什么时候就会让他拿去扔了!
现在我已经可以行走,那么就没必要总是呆在昼阳大殿了。王说,可以带我去斯玛城走一走。
我欣然点头。
我们并没有戴耳钉,现在的昼阳已经不用耳钉来区分等级制度。整整十年了,可有些贵族还是不能适应。如若他们不戴着象征自己身份的耳钉,就会没有安全感。
但我们没有戴,我们从昼阳大殿中走出。
最初见到我的侍卫愣了好一会儿,眼睛瞪得大大的,差点都忘记给王下跪。我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没有问什么。
等我们走出昼阳大殿,当我的脚踏上斯玛城土地的时候,我才觉得确实哪里有些不对劲了。
我拽了拽王的手臂,“祭,你看着我。”王虽然不知道我是想干吗,但仍旧很配合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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