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开了王的衣带,轻轻的吻着他,还在迷醉的王发出轻哼声,我说:“祭,你干脆不要爱我了,只要我还能爱你就行。让我默默的爱着你,就行了。让我一个人苦,一个人痛,我想让你快乐,我只希望我的爱能让你快乐呵……但是上天,不允许。”
我翻身伏在他的身上,轻轻抚摸着他绝美的身体,而后吻着他的耳垂,在他耳边呵气道,“祭,你爱不爱我。”
虽然是一阵沉默,但是迷醉的他仍旧将我仅仅的拥住。这似乎是在本能的告诉我,他对我的爱已经无法用言语描述。
是的,其实作为尸体的那个十年我就应该一清二楚了。
“所以祭,告诉我时间鼎在哪里。告诉你深爱的人,时间鼎在哪里?”他本来是那样强势的一个人,为了我一点一点的学着妥协,或者说逼着自己妥协。而我,却又不得不一次次的将他的妥协扩大话,扩大到我自己都无法容忍的范围。
“忆……”王喃喃的回答。
我捧住他的面颊,我的泪滴落在他的脸上,而后又被我温柔的吻去。我解开他的衣带,温软的舌挑逗着他的喉结……
我说:“祭,我是个坏人,我只想着自己。所以,不要再爱我了,不要再爱我了。”
深沉的吻上他的唇,相触之时却有一种难以言语的疼痛从心底传来。如果可以,真的希望能够与君相守,千千万万年。
不要什么惊心动魄跌宕起伏的情节,不要什么缠缠绵绵的话语,更不要什么至尊无上的权利。
我只希望,能安静的与你并肩……
我只希望,能微笑着与你对视……
我只希望,能夜夜有你相伴……
祭,但是我的只希望,为什么通通都变成了奢望?
我并不是什么有伟大牺牲精神的人,我是个训练有素的刽子手,我只会做最核算的买卖。我曾想抛弃世界,与你厮守这最后的岁岁月月。
就算要一起化作宇宙之中的尘埃,我也可以微笑着面对。因为我相信,就算我被分解为一粒粒的烟尘,祭,那也将是爱着你的烟尘……
然而,神不允许……
就算我不让自己死掉,神也会拆散我们。所以我算了一下,觉得还是……
那样做,比较核算呢。
“祭……”我捧住他的面颊久久的凝视,“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说爱你,以后,也会爱着你,一直爱着,但却再也,不能说了……”
他蓦地拥紧我,我一惊,以为他醒了过来。但仔细一看,发现又没有。难道,他只是感觉到我的疼痛了么?
他突然翻身将我压住,不论这是本能,又或者真的是心灵的感应。
我双腿环住他的腰,“祭,我爱你。”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的时候,我就从床上爬了起来。而后朝忆走去。
朱砂,本来只有我才可以种植,因为那是我的生命,是我的血。呵,我还记得他说过,原来我是由爱组成的……
所以,我早就应该想到这朱砂花海中有什么特别的能量,以至于可以在没有我的情况下,维持的了,那么多朱砂的生存。
终于,经过一个小时的搜索我在忆的中心感觉到了能量的存在,于是我挖开了土壤,看到了一个木盒。
我将木盒拿了出来,瞬间整个忆里的朱砂竟然枯萎了……
如同被扔到火焰里一样,在瞬间失水之后化作了烟尘,风吹过的时候,这些朱砂,与我擦肩。
我惊慌的看着这一切,就好像一个迤逦的梦,被我亲手捏碎一样。我慌忙又将木盒塞了回去,然后朱砂,却没有再长出来。
我无知无觉的拿出盒子,割破自己的手腕,在忆中,种植了暂时的朱砂……我捧着木盒站起,我站起的时候有什么从我的眼角跌落。
但当它坠入泥土的时候,就好像方才那满园的朱砂一样,找不到任何的痕迹了……
我抱着木盒,走回了寝室。不过在此之前,我却利用药物安排了另外一件事情。我对药物的掌握虽然不及白帝还有弄裳,但短时间的操控还是轻而易举。
所以,当我把木盒收好,并且捧着早餐回到寝室了时候,我看到了那样一幕……
王披着一件黑色的袍子,身体半遮半掩,而他手中的剑,则正滴着鲜血。在地上,躺着胸口被刺穿了的,****女人的尸体……
我的手一颤,早餐掉在了地上,而后我瞪着一双眼睛做惊愕状,愣愣的看着王。
“竹瑶……”他把剑丢了,似乎是想走过来跟我解释什么。
我蹲下身体,去捡碎片。
其实他们什么都没有做,昨晚与王彻夜疯狂的人,是我……
但我却安排了这一切。
除了没有想到王会直接将那个女人杀死,其他的一切尽在掌握。
啪……
我的眼泪滴到碎掉的器皿上,这时王已经走到我的面前,他扬起我的下巴,皱着眉头说:“我没有……”
我转过头,看着地面……
心底,早已因为他这三个字的解释而酸痛一片。其实,他根本就不用跟我解释,我不也同白帝在一起过么?虽然那是在我们分手的时间……
“竹瑶……”王弯腰,从侧面将我拥住。而我的身体,并不需要刻意伪装,因为它已经很是僵硬。
“你在怨我是不是?”我用颤抖的声音问。我的声音,是真实的在颤抖,因为我正逼迫自己做着我最不情愿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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