苜蓿国,镜月城。
水月宫的地底深处,幽深、阴冷!到处充满了悲哀的嚎叫,和垂死的呻吟。
滕王帝骜一身白衫,寒着脸慢慢的走到了一道紧闭的门前;冷冷的看了一眼低垂着头的侍卫,他指了指那挂着七八把大锁,缠着铁链子的房间。
“开门。”
“是,王。”
守在门前的侍卫,忙不迭的为他打开了门上的锁;这是整个苜蓿国最严密的地方,里面羁押着这一次叛军的首领,玉水国奸诈的君王——玉罕。
玉罕正坐在铺满了稻草的木床边沉思着什么,一看滕王帝骜寒着脸走了进来,他眼中闪过了一道精光,脸上浮上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咦,这不是我的女婿吗?怎么,月倚没和你一起来。”
啪————
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了玉罕的脸颊上,血迹顺着他的嘴角慢慢流在了胡须上;一张嘴,玉罕竟吐出了两颗牙齿,摸着自己高高肿起的脸,玉罕纵声狂笑起来。
还有什么比让滕王帝骜改变性情的事情更能让自己开心?等了这么久,牺牲了这么多,看来是时候该说实话了;得不到滕王帝骜的王国,也绝不会让他心安理得的过着舒心日子,玉罕笑的有些疯狂。
“不用问,看来我的女儿已经被你杀了吧!哈哈哈…………”
“你很开心。”
滕王帝骜忽地心里一痛,有了一抹不祥的预感,俊美的容颜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那是!我当然开心。”
“不难过?”
“我为什么要难过?该难过的是你才对。毕竟喜欢月倚的是你,不是我!你真可怜,竟亲手杀了自己最喜欢的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完全无辜的女人,哈哈哈……”
玉罕笑的开心,滕王帝骜却瞬间白了容颜,脑子像是被锤砸了一样的空白;几乎是闪电般的,他一把提起了精瘦的玉罕,眼中透露出危险的气息。
半眯着眼睛,滕王帝骜死死盯着玉罕的笑颜。
“你在说什么?难道不是她给你的军机地图。”
像小鸡似的被拎在半空中,玉罕不笑了,他的嘴边挂起了嗜血的冷酷。嘲讽一般的,玉罕鄙夷的看着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帝王。
“难道月倚从没和你说过,她是多么的不讨我喜欢?这样一个心里只有你的女人,又怎么可能背叛你,给我地图?怎么可能;不过是借你的手杀她,我要你也尝尝和我一样的滋味,这样的感觉我已经忍受了二十多年,现在轮也该轮到你了。”
“他是你的女儿。”
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滕王帝骜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么多年来,月倚总是在自己耳边说她的父王多疼爱她,总是为自己形容着她幸福的成长历程,但是在玉罕的嘴里,为什么事情完全颠倒了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