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弩着嘴伸着手让香草给她擦药的晋阳听见外面有冷飘云的声音,脸上微微的泛起了红晕,然而想到刚才的惊吓还是又把那粉嫩的娇唇弩了起来,香草放下手中的事情轻柔的走到门口打开了死死拴住的房门,冷飘云带着酒气和夜风扑面而来了,原风远远的站在了院落的中央,借着摇曳的烛光看了看只露出了背影的晋阳,定定的站在了原地。
冷飘云三步并作两步的迈到了一直没有转身的晋阳身后,柔柔的从后背把她整个的环住了,“哎呀!”他碰到了她还在渗血的手掌,忍不住痛楚的低吟出声。
“怎么了?”冷飘云松开了铁臂,蹲下身子将晋阳的正脸扶过,柔柔的看着她低垂着的眼睑,心不禁提了起来,她的眼中带着泪花!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他有些焦急的问道,伸出的大手不由自主的抓住了她的小手。
“哎呀!”她再次痛苦的低吟道,眼泪也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冷飘云翻过她潮湿的掌心,怔住了,嫩嫩的细肉向外翻裂着,看的冷飘云的心如针扎般的疼了起来。
他猛地站起身,怒视着香草,冷冷的呵斥道:“怎么照顾你主子的,夫人的手是怎么弄得?”他眼底发出的光让香草不寒而栗,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看着香草委屈的眼泪几乎都要掉下来了,晋阳也着急了,起身,弩着嘴瞪视着冷飘云低低的说道:“这都要怪你,怪不得香草!”。
冷飘云转眸定定的看着晋阳,把眼底的寒意渐渐的驱走,柔柔的问道:“为何怪我?”。
“不怪你怪谁啊,谁让你平日里不把那个暗房……”,“你去过那里了?!”冷飘云难以抑制的扣住了她的香肩,声音提得很高,没等晋阳把话说完,只听到了暗房就足以让他紧张了,他不能让她看到里面她自己跪着的泥像的啊!那里锁着太多他无法解释,也不想解释的秘密,本来被掩盖下去的寒意不自主的又涌现了上来,像一把尖刀一样刺向了晋阳的心。
晋阳怔住了,被他深谋里那抹冷冷的寒意给怔住了,她一直在寻找的,深深印入了她心底的不就是这样一双眸子吗,总是发着凌厉的寒光,没有丝丝的柔情和笑意,她看的发呆了,也颤栗了起来,冷飘云微眯起眼睛,聚敛着浓眉看着她惊恐的双眸,心抽的更紧了,他甚至不敢去问她看没看到自己的泥像,然而,他还是轻启了带着微颤的嘴唇:“你都看到了什么?”。
晋阳此刻的眸子凝聚的不仅仅是恐慌了,她还带上了深深的疑问,她松开了紧咬的朱唇,低低的说道:“为何你会对暗房这般的紧张,又为何你会让那里成为我的禁区,那个誓言,那个毒誓跟我有什么关系?”。她几乎是步步紧逼的将冷飘云带到了一个无法喘息的空间里。
原风因为他们的争吵已经走进了屋里,看着他阴戾的眸子里发出了危险的寒光,他想上去阻止他却看到了冷飘云深吸一口冷气,努力的控制着心底的恐慌,他想无视了那双眸子里发出的质问,然而他却无法抛开被她气息包裹的氛围,他拧了拧神,挑动眉头,把扣住晋阳的手松开了,低声的说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我只想知道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他的声音已经变的嘶哑而低沉了。
香草看着两人之间逐渐燃烧起了不明的怒火,急忙的拉开了冷飘云的胳膊,跪在地上把刚刚发生的事情缓缓地讲述了一遍,只见冷飘云的铁拳已经握的咯咯作响了,他的牙齿几乎要被咬碎了,拉起跪在了地上的香草,说道:“好丫头,以后好好的跟着夫人,我不会亏待了你的。”说着拍了拍香草的肩膀,把目光移到了依然气的小脸鼓鼓的晋阳身上,深吸口气调息着心中刚刚的激愤,环过晋阳的肩膀把她摁在了圆凳上,借着微弱的烛光蹲下身子拿起桌上的瓷瓶把药柔柔的洒在了她的伤口上,低声的说道:“今晚的事情我一定会调查的,我肯定的告诉你,这件事情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我依然要求你远离那个暗房,因为我不想你受到任何的伤害!”那深邃的眸子变的很快刚刚的阴戾好像没有出现过,被他隐藏的没有了半点踪影。
原风又无声息的退到了院落里,他觉得冷飘云真的变了,这样的将军,这样的大王让他跟的更死心塌地。看着他压制着心底的痛楚,依然轻柔的为晋阳的伤口上药,他的心虽然在疼,可是却有了不一样的温存。
晋阳紧咬的朱唇几乎要流出血了,听着他的话她的心柔柔的酸疼着,然而刚刚他的冰冷和暴戾又如魔障般的让她难于驱散。她抬起水样的星眸定定的瞧着这个冷酷却俊逸非凡的男子心里五味杂陈。
冷飘云当然注意到她的微变了,把她扶起身,环着她的腰肢送到了床上,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落在了床边,他的酒气依然没有散尽,而然,她的暗香却压过了酒气飘荡着进入了他的鼻息间。
在刚刚讲过了那一场虚惊以后他更加清楚的看见了自己的心他竟是那样的在乎眼前的女子!
揽上她,她没抗拒,柔柔的将头贴在了他的肩膀上,这个男人她也愿意用心去了解,她觉得至少这个男人是一个值得尊重的英雄,他的脸颊带着热气,带着男人独特的气息把她整个的包裹住了,她的心莫名的狂跳了起来,脸上的红晕也渐渐的泛了起来。
冷飘云的心底又燃起了男人原始的欲火,在她的跟前,他的身体总是会被浓烈的欲火焚烧着,看着她微低的头,如丝的秀发,他怎能不动心能,扳起她的头,挑着她的下巴,他的眼睛里全是她了,那带着酒气的唇无法抑制的压上了她的,轻柔的翻转着,吸允着,她生涩的回应着他,心不住的狂跳。帐幔里微风吹过,却吹不散浓浓的昧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