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香杏的声音更柔和了,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全是柔情,没人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走到了一起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李治已经深深地陷进去了,身子无法自主的向香杏靠近着,一脸的痴样。
“晋王!”香杏倒在了李治温柔的怀抱里,甜腻腻的声音传满了整个走廊。
“一会我去跟父皇说,我要把你讨要过来,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李治的声音充满着热情,两个人相拥着无视旁人的存在。
吴王恪远远地就瞧见了那不该瞧见的一幕,冰冷的脸上划过一丝不惊人察觉的笑意,他的确没给兰陵出错主意,香杏这个女人的余热还没有完全的发挥出来。
沉浸在幸福里的两个人没有主意到渐渐靠近的吴王恪和晋阳,依然相拥着,对视着,好像整个世界真的就剩下了他们两个。
“咳咳咳!”一阵清脆的干咳打断了他们眸光的纠缠,李治蹙着眉头回头,刚要怒喊,却瞧见了眼泪汪汪的晋阳,虽然那容颜他已经七年没有见过了,可是他却能够一眼就认出来那人是他妹妹。
“晋阳!”他失声的喊道。
“哥哥!”晋阳飘着泪奔向了李治,两个人顷刻间成了泪人,走廊上的人都掩面而泣,那种场面看的人心酸,香杏狠狠地咬住薄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她本该早些告诉李治晋阳的消息的,可是她却迷了心窍,将知道晋阳的消息深藏在了心中。
“走,我们去见父皇,父皇看到你后一定会很高兴的!”李治轻轻的拍着怀里哭得一塌糊涂的晋阳,低低的说道。
晋阳柔柔的点头,想给李治一个微笑,却怎也扯不开嘴角。她的眸光在香杏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却什么也没说,她想的出来,他的哥哥在乎她,不然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拥着她,看着她。只是那眉头却蹙起,心里蒙上了一层不好的感觉。
“不,不会是这样的!”龙椅上的李世民有些失控,哆嗦着,支撑着站了起来,用力的摇晃着天师的肩膀,喃喃的问着,那声音无奈到了极限。
“皇上,请把微臣赐死,微臣也不希望占卜到的消息跟晋阳公主有关系,可是那的确是事实啊!”天师的声音也哽咽了起来,眼圈微红,可是却坚持自己的意见。
“吾王的公主不能嫁人?唯有此可保我大唐三世兴旺!?”李世民重复着刚才听到的话,看着天师严肃痛苦的脸,再次的跌坐在了龙椅上,老泪纵横。
“皇上,天意如此怪不得旁人啊!小公主想必就是来保佑我大唐永世昌盛的!”天师双膝跪在了地上,抱拳,大声的喊道。
“父皇,父皇,您看谁回来了!”李治激动地声音在大殿外响起,仿佛早已忘记了他是怎么出来的,他只想一心让李世民看到晋阳。
“父皇,您看看是晋阳回来了啊!”李治推门闯了进去,高喊着,那声音在大殿上炸响片刻后他便跪在了地上,因为李世民的脸色铁青,而天师也跪在了地上,他就知道了自己不该进来。
吴王恪的嘴角终于看到了微微扬起的弧度,他就是要拿下李治,还要晋阳永远的离开冷飘云,他不能让兰陵受到任何的伤害,他认为在这个世界上没人像兰陵一样对他好了,他的眼里只认为兰陵是他的亲人,他容不得她受到伤害。
“回禀父皇,我把晋阳妹妹带回来了!”吴王恪的声音轻轻的响起,低垂着头,抱着拳,侯在大殿外等待着李世民的传唤。
“快,快进来!”李世民的双手颤抖的更加的厉害了,断断续续的喊道。
晋阳的眼睛里全是泪水了,薄薄嘴唇上印着齿痕,脚步踉跄着,“父皇,不孝女儿晋阳回来了!”晋阳也跪倒在了地上,这是七年来她第一次跪他。
“不,不,孩子不要下跪,快过来,到父皇的跟前来!”李世民想起来,却发现双腿不听使唤。
“父皇!”晋阳的哭声更加的凄凉了,一旁的冷飘云心碎了,扶着晋阳来到了李世民的身旁,眼睛不曾有一刻的离开。
“孩子,我的孩子!”李世民将晋阳紧紧的箍在了怀里,脸上的泪珠密如雨下。
晋阳的声音已经开始了沙哑,脸色苍白,心痛不已,因为映在了她眼帘的李世民已经失去了往昔的雄风,此刻的他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老人了。
“晋阳不孝,父皇,我明日要跟冷将军回他的清风寨。”晋阳的喉咙里如堵着一团棉花,可是他却不得不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他。
“什么?不,父皇不能让你再离开我了。”李世民将晋阳再次的紧箍在怀中,轻拍着她的后背,她的小宠物已经离开他太长的时间了,他不能让她再次离开。
“不,父皇,晋阳已经为人妻了,更何况我马上要为人母,请原谅女儿的不孝。”晋阳跪倒在了李世民的膝下。
“什么?晋阳已经嫁给冷将军了!?”李世民的声音突然大了,带着诧异,带着痛苦,眼睛看了看冷飘云,继而又落在了天师的身上。手不受控制的抓住了胸口的衣服,他开始觉得胸闷了,他的爱女要为人母了,可是却在同一天,几乎是同一时刻他知道了他的女儿是不能嫁人的。
“哇!”一口鲜红的血液从李世民的嘴里喷了出来,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徘徊在后世的江山,爱女的幸福之间,他只能撕碎自己了。
“父皇……”晋阳的呼喊没有蹦出喉咙就跟着也昏了过去,“晋阳!”冷飘云一个箭步飞了上去,把昏倒在地上的晋阳抱在了怀中,呼喊着她的名字,亲昵着她的脸庞,可是她却听不到,脸上的泪痕依然挂着,眼角的泪水继续泛滥着。
所有人都慌乱了起来,喜庆的大殿上一片嘈杂。
“父皇,原谅我,原谅我,我要做他的压寨公主,我爱他!”晋阳喃喃的说着,嘴唇干裂了,额头的汗珠如豆大,李世民坐在了她的床沿上,不断地给她擦拭着,心到了无法愈合的崩溃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