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有门?晋阳不知道摆在自己跟前的是不是天堂的门,只知道她应该带着未出世的孩子去天堂,只要她消失了,只要这个孩子消失了大唐才能保住平安!满是冷汗的玉手放在隆起的小腹上,隔着肚皮轻拍着里面有些燥乱的孩子,那是她未谋面的孩子啊,更是她应该给他的礼物,可是这个礼物需要付出的却是她最爱的两个人的江山!
血唇上再次印下了她的齿痕,闭上眼睛筹措着,一缕晨光跳跃了出来,照在了她还未干涸的脸上,那阳光明媚,却不晃眼,太阳的四周都能清楚的看到是什么颜色,晋阳睁开了眼睛,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景观,活着将是多么的美好,清新的空气,耀眼的光芒,然而这一切她却不能给她的孩子,她要剥夺了他本可以享受和拥有的这一切,晋阳的心在孩子的跳动下更乱了。
深深地吸气又呼出,她还是往前迈了一大步,一眼望不到底的悬崖下弥散着一层薄雾,底下是什么她不知道,看着脚下的碎石子在她用力往前挪动的摩擦下快速的滚落了下去,却没有任何的回应,更没留下任何的痕迹,便消失了,她的心开始了抽紧,“孩子,娘亲没得选择!”哽咽的声音细如蚊蝇般的响起,她不忍心了!
金色的阳光逐渐强烈了起来,暖烘烘的照耀在人的身上,仿佛冷飘云在抚摸她,闭上眼睛再次的深呼吸,这次她没有采取任何的举动,就那样定定的站着,凝着眉头比这眼睛。
高出不胜寒,然而最早接触到阳光的却还是山顶,当暖烘烘的阳光照耀在晋阳的身上时,山腰底下的皇宫里还沉浸在黑夜里。
冷飘云搂着兰陵沉沉的睡着,脸上没有疲惫残存的只有温柔。
一个不惊人察觉的身影在暗夜里一闪而过,李世民的房门被快速的打开又关上,没人发现有什么异常,也许人们都太累了,皇宫里太久没有昨夜那样的喜庆了。
香杏通红着脸翻了个身,赤/裸的身躯贴上了同样在受煎熬的李世民,他舔了舔干涩的薄唇,脸上有细细的汗珠渗出,枯燥的大手碰触到了香杏绸缎般的凝脂,一时间眉头蹙起,又松开,咽了咽口水,却睁不开眼睛,身体却逐渐的发生着变化。
“给朕解开衣服!”李世民发出了蒙语般的话,连续三个月来他这是第一次要求身边的女人给他宽衣解带,他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香杏没有动身,因为她也睁不开眼睛,一双玉手却早已伸进了李世民的衣服里抚摸着他的身躯,撩/拨着他的欲火,娇嫩而火热的躯体一点点的向他贴近着。
“晋王,是你吗?是你吗?”香杏带着香气的薄唇已经含住了李世民的,她低低的,喃喃的询问着,索要着什么。
“嗯……”李世民的眉头拧的更紧了,他只觉得自己的下/体在膨胀,早就消失的*****一下子全回来了,他以为那是梦,是自己年轻时经常做的那种梦,没有再深入的多想,随着*****的上升而和香杏缠绵着开始了翻云覆雨……
龙塌上不时的传出了呻吟声,有女人的,有男人的,即将拨开的黑夜里弥散着*****蚀骨的昧味。黑衣人终于松开了紧绷的脸,扯了扯嘴角,发出了一声冷哼,一双清冷的眸子仿佛发的是绿光,“王,你交给我的任务全都完成了,剩下的半颗解药能给我了吗?”一个柔声的声音缓缓地响起,仿佛很不合时宜,因为黑衣人听完传来的细语,脸上又布满了黑线!
“啊……”一旁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桑柔,一个她自称是吴王恪贴身丫鬟的女子,一声惊叫很快的淹没在了黑夜里,她没能发出第二声惊叫,因为黑衣人快速的扯下黑布用唇堵住了她的娇瓣,把剩余的声音堵截在了她的喉咙里。
她没有迎合,却也没有回避,就那样死人般的僵硬着,拢了拢眉头,定定的瞧着一脸投入的吴王恪,“我需要你给我一个答案!”她抽回自己的身体,有些冷淡的继续问道。
“我会给你的,更不会让你痛苦的,只要你帮我完成大业,皇后的位子就是你的!”吴王恪重新把黑布拉回到了脸上,有些痴迷的看着眼前的桑柔,竟破天荒温柔了起来。
“我不想要皇后的位子,只想要解药,要自由!”桑柔淡淡的,说道。
“你……”吴王恪压低了怒气,咬着牙齿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在这个所谓的丫鬟跟前他总是语塞,闭上眼睛把伸到了她脖颈间的大手抽了回来,伤害她疼的只能是自己,更何况这个女人不怕任何的伤害。
“你走吧,事情完成了我会如期给你解药的!”李恪浑身无力的说完,转身走开了。
桑柔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仿佛他沮丧的神情不曾出现过。
柔和的阳光终于将最底层的建筑也覆盖了,皇宫里开始有了忙碌的身影,冷飘云躺在昨夜的洞房里没有动静,已经起床的牛百草和原风站在门外脸上带着笑容,虽然知道今日要离开长安,却都不着急催他。
兰陵已经起床开始悄悄的梳洗,穿过铜镜,又看到了冷飘云冷峻的脸庞,然而那冷峻仿佛只是外表下的一种虚幻,他的神态里竟全是温柔,“晋阳……”他翻了个身,手开始寻找昨夜的身躯,嘴里也喃喃的喊道。
兰陵做了一个应声的动作,又把话咽了下去,她不是晋阳,天已经亮了,她的盖头也已经掀下,她又恢复成兰陵了,事实上她已经什么都不怕了,因为她已经是他的人了,因为在她的估算中晋阳应该已经进入了天堂的门。
冷飘云拢了拢眉头,因为他的手没有任何的收获,床上只有他一人,睁开眼睛,“怎么不等我就独自起床了?”他用手支撑着下巴,看着那一副像极了晋阳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