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就这样安静的沉睡在柴房里,没人来打扰她们也没人来给她们送吃的,好像这个山寨里的人忘记了她们的存在,一连三天的时间,她们没有睁开过眼睛,可是却在深夜里晋阳能感受到那被野狗撕裂和被冷飘云马鞭抽打过的地方有凉凉的感觉,她想睁开眼睛看看,却怎么也睁不开,好像一股很柔和的气息令她沉迷着,沉迷在自己的梦乡里。
凝香这三天来总是在夜深的时候偷偷的出来,把自己调制好的药给她们两个包扎在伤口上,然后点上薰衣草,就悄悄的离开了,她舍不得让这个娇美的晋阳就此凋零了,她知道她的仇恨不应该转移到她的身上,这样对她不公平。
凝香提着极地长裙迈着碎步悄悄的离开了柴房,原风冲着她远去的背影柔柔的笑了笑,这个高大威猛的二当家竟也爱在深夜里出现。他嘴里叼了跟不知名的杂草轻轻的推开了柴房的门,可是另一只手里却端着碗,这三天来来这个柴房的不仅有凝香,还有他,他是来给她们送饭的,不然就凭她们现在的身子骨,早就给饿死了。
那香香的米粥被原风轻柔的灌到了晋阳的嘴里,看到她有下咽的动作,他的眼角露出了一丝笑意,低声的说着:“小样,如果再不咽下去我就采取用嘴喂你了。”,说着溺爱的把她嘴角渗出的饭粒轻轻的拭去了,转身向沉睡的双儿走去了,一碗粥被他很快的喂完了,看着自己麻利的动作,他蹭了下自己的鼻子,低声的说道:“不是为了你们两个,我原风才不会伺候人呢!”。说着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晋阳不舍的离去了。
然而刚刚被原风关好的柴房门又被轻轻的打开了,一个如墙壁般高大的身影被凄冷的月光拉的更加的修长了,黑暗里一双深邃的眸子里发着说不明白的寒光,他是蒙面的,这个男人控制着自己的脚步,生怕惊醒了床上躺着的人,他柔柔的走到了晋阳的床边,却久久的没有伸手去把手里的药放到她的嘴里,他就那样定定的看着她,看着那已经有了红润的脸颊,以及那眯着却挂着泪水的眼睛,他的心漏跳了半拍,那锁到了一起的眉头被拧的更深了。
他叹了口气,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把晋阳的头微微的抬起,一粒黄色的小药丸放到了她的嘴里,他又走到了双儿的床前重复着自己的动作,一切都完毕后,他轻轻的带上了柴房的门,一切又归于了平静,晋阳就这样静静的沉睡在自己的世界里,然而她的意识似是清醒的,她知道有人在深夜里为她和双儿疗伤,而且不止是一个人,一股微弱的暖流涌遍了她的全身,她突然觉得这阴潮的柴房不似当初的寒冷了。月光依然静静的散发着幽幽的寒光,这黑暗的夜里,也许只有它能看清楚那蒙面的男子吧!
男子快速的绕过了大树,走回了自己的房间,他把遮面的黑布轻轻的取了下来,一张俊逸却没有任何表情的脸显露了出来,他是冷飘云,那紧蹙的眉头没有松开,他褪去了身上的夜行衣悄悄的放到了衣柜里,走到了卧室,上了床,床上的美女已经****着等了他很久了,他没有去看她,闭上眼睛滑入了已经被暖的热乎乎的薄被中,满脑子里全是给晋阳喂药时她眼角滑落下来的泪水,如果不是这几天他趁着原风离去后进入柴房给她们喂下了蒙汗药,想必她们的伤也不会痊愈的这样快,要让她能静静的疗伤沉睡也许是最好的办法了。
突然他的心被针扎般的疼了起来,冷母在坟前的样子和话语清楚的映在了他的脑海里,他的额头渗出了冷汗,床上的美女爬到了他的身上,轻轻的给他擦拭着汗珠,柔柔的问道:“大王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