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废话,马上告诉我!”冷飘云的话几乎全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显然他的心不止是在焦灼,那赫人的青筋已然全部暴露在脖子上。脸色铁青的让人都不敢望去。
“是,是,二当家的****的躺在了她的床上,而她也一丝不挂。”冷君蹙着眉头将看到的一切一字不漏,甚至还加重了几个词的发音说给了冷飘云听。
“什么人在这里嘟嘟囔囔啊!”原风没有睁开眼睛可是却已经能听见声音了,他有些不悦的说道。手抚上了冰凉的脖颈,“妈的,谁打了老子啊?”。他没有忘记刚才被人打昏的情景,继续缓缓地说道。
“你为什么在这里?”冷飘云已经几乎要暴跳起来了,可是却极力的强压着内心的暴躁,冷冷的问道。
“什么呀!”原风依然扶着他有些僵硬的脖颈,猛地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看着满屋子的人,目光却在瞬间结冰了,他看到了自己是****的,而旁边睡着晋阳。
“啊!”冷君和香杏因为看见与原风裸露在外的肌肤不禁遮住眼睛,低喊道。
原风额头的汗珠瞬间布满了脸颊,他知道遭人暗算了,可是这样的情况下他要怎样解释啊!迅速下床拿过自己的衣服麻利的穿在了身上,定定的看着冷飘云,几乎是屏住了呼吸的,可是冷飘云紧咬的牙关并没有松开,那深陷在掌心的指甲里全是鲜血了。
“晋阳,晋阳!”雪姨不知何时已经趴在了床上,呼唤着晋阳的名字,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柔柔的笑了笑,低声的说道:“雪姨,你怎么进来了,我刚才睡的太沉了。”。
雪姨不敢再多说什么了,脸色阴沉而痛苦,她把晋阳的裹衣轻柔的放在了身边,低声的说道:“马上穿上,起来。”。
晋阳蹙着眉头想着什么,她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却又找不出是什么地方不对,坐起身,“啊!”的惊叫了起来,她看见了自己的裸体,她可是从来不会脱光了睡觉的,羞得脸瞬间绯红了,抓起衣服披在了身上,低低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目光已经瞟见了屋里还站着其他的人,那又羞又恼的问话没有得到雪姨的回复却惹来了冷飘云的怒吼:“留着你的确是一个祸害!”,那低吼里带着受伤的野兽般的愤怒和宣泄。
“雪姨?!”晋阳害怕的窝进了雪姨的怀里低声的叫道,那已经裹上了衣服的娇躯却冰凉的如寒冰,她在颤抖,冷飘云的样子真真的吓到她了。
“雪姨,把她拉过来!”冷飘云呲牙的声音再次的炸响了。
“将军,这件事情有蹊跷!”原风咬着牙关,焦急的说道,那脸颊上的汗珠一颗颗的滴落着,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是啊,云儿,你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吗?”雪姨也急急的说道。
“将军,不要生气啊,听听二当家的怎么说啊!”冷君也扯了扯冷飘云的衣角,低柔的说道。
“都给我滚!”冷飘云吼道。除了说这个他不知道一个看不见光明的人对这件事情还能说什么,可是耳朵听到的话却如钢针般狠狠地刺进了他的心里。
雪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把晋阳的手无奈地交到了冷飘云已经满是鲜血的上手上,低声的说道:“云儿……”,“雪姨,马上出去!”冷飘云叹了口气,冷冷的说道。
在冷飘云听见雪姨和冷君退出房门的瞬间,身子缓缓的滑落了下去,他似是已经无力支撑那高大的身躯了,好在晋阳在他的身边,她用娇弱的肩膀抗住了他压下来的身体,低声的问道:“你怎么了?”。
当她清脆而温婉的声音夹杂着她的暗香冲进他的耳膜和鼻息里的时候,他冷笑了起来,快速的抬手狠狠地掐住了晋阳的脖颈,咬住她的耳朵,冷冷的说道:“今天我一定要要了你的命,这是我说过的,我不允许你的心里有另外一个男人,更何况你背着我跟他睡在了一起!”。
晋阳瞬间在快要窒息的空气里僵木了,她完全不知道他说的什么,却只觉得身体不是自己的了,那缺氧的大脑失去了解释和思考的能力,那硕大和清丽的眼珠都快要被憋出来了,可是冷飘云却看不到这些,他的心里,脑海里这有那一幕他们****的场景。
原风的心已经不能用揪疼来形容了,他该怎么做?他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恐惧,在满脑子都是糨糊的情况下抄起地上自己的佩刀狠狠地朝左臂砍去了,“啊!”他痛苦的低喊了一声,捂着还在喷血的断臂,支撑着身体,说道:“将军,我以断臂想您发誓,我和晋阳是清白的。”说着倒在了血泊里。
冷飘云被原风的话和喷溅到脸上的血给惊醒了,松开了已经闭上了眼睛的晋阳,大声的吼道:“来人,告诉我,他们怎么了!”。
雪姨应声推开门进去,却在瞬间怔住了,握着嘴不让自己发出要哭的声音,咬着薄唇,闭上了眼睛,痛苦的摇着头,她的心被生生的给撕裂开了,这是三个同样为了爱而受到了伤害的人啊,蹲下身子,低声的问道:“云儿,你当真要他们死吗?”。
“告诉我,他们怎么了?”冷飘云抓住雪姨颤抖的手,问道。
“二当家的自断了手臂,晋阳也奄奄一息了。”雪姨痛苦的说道。
“什么?什么?”冷飘云的双唇在颤抖,苍白无力的反问着,他明明已经听的很清楚了,可是为何我要问啊,他已经不知道那还在转动的脑子里到底思考的是什么了。
“要不要叫大夫!”雪姨握起冷飘云无助的手,流着眼泪问道。她看的很清楚他在乎眼前倒下的两个人。
“马上叫牛大夫!”冷飘云几乎是没有思考的喊道。
“将军,二当家的止过血,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手臂算是费了,宠儿姑娘,恐怕……”牛百草捋着胡须看着紧咬着牙关的冷飘云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