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布置精美华丽的房间里。
缭缭青烟,从兽头猊口的铜鼎在袅袅散开,让房中的气氛有种莫各压抑。
青衣男子垂首立在一边,小心翼翼的瞧着案前的男子,漫不经心的端起案上的碧玉茶杯,有着武将特有的犀利的目光,此时竟有些忐忑。
锦衣男子喝了一口玉杯中的清茶,半晌,冷冷开口:“荆俊,你让我非常失望!”
不大的声线,却仿佛有着骇人的气势,青衣男子面色一白,嗫嚅道:“手下无能,那女子太狡猾,后来……后来又忽然冒出一群身份不明的人出来,才让那女子逃掉了!”
“别给我找借口!”一阵玉器摔裂的脆响,男子忽然拍案而起,语带怒意,“我只想要答案,可探到那女子的来历?”
“这个……”青衣男子面色刷白,一跪落地,战战兢兢的回答,“手下遇上那群身份不明的人,武功竟不比大内一等一的高手差多少,他们连那群人似乎也对那女子感趣,被那女子用计挑起双方矛盾动起手来,因此让她逃了,后来……手下回听香楼质问老鸨,这才知道,原来听香楼的斓姬早给人打晕,也不知道那女子什么来因,为何扮成自己,所以……”
“所以,那女子的线索也就断了!”锦衣男子冷眸一眯,森冷的质问。
“是……手下无能!”青衣男子硬着头皮回答,战战兢兢的回答,垂首跪在地上,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只等着锦衣男子责罚。
不意锦衣男子不怒反笑,青衣男子抬起头仰头望去,只见锦衣男子嘴角噙着一抹兴味昂然的笑意:“一个弱质女子,竟能从你的手中逃掉,有趣,有趣,看来,这女子比我想像中更有意思!”
忽然,转身对跪在地上的青衣男子大声下令,“不管用什么方法,三天内,我要那女子,否则……”
温和的目光闪过一丝凌厉,青衣男子一震,大声道:“是,手下这就去办!”
北静王府。
从竹林穿过,竟没遇上巡逻的待卫,回到住处,也是静悄悄的一片,似乎没人发现自己。
沐华莲暗暗庆幸,关好房门,解开衣带,红色的轻纱刚刚从肩头滑落,露出瘦削的肩膀,身后传来一冷哼声,房间里的烛火,骤然一亮。
沐华莲一惊,一把拉起身上的衣服,掩住胸前的肌夫,惊骇的回过头来,烛光摇曳中,南宫胤竟斜身立于窗下,神情阴沉的冷冷的瞧着自己。
沐华莲大惊失色,他阴沉的目光,只瞧得心中一阵发寒,镇定心神,淡淡的问:“这么晚了,王爷怎会在此?”
“这么晚了,你也知道现在很晚了吗?”南宫胤剑眉深蹙,沉声道:“沐华莲,你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