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变化,自然是谈倾最希望看到的。
而此时她落在慕瞳身上的眼神,也变得越发的柔和。
顺着慕瞳小手所指的方向,他看到了躺在她手心里的那块瓷表。乍一看,这东西没有什么变化。不过仔细一看的话,还是能看到表面上残留的那些污渍。
“要不,用沐浴乳搓一下?”去油污的玩意儿,他唯一知道的就是洗发水和沐浴乳,再不然就是香皂。
“不好,要是把表弄得进水了,就可惜了!”说这话的时候,慕瞳还像是生怕谈倾把她的手表拿去弄沐浴乳似的,直接抢回自己的手上。
“那不然粘乎乎的怎么办?”他说到这的时候,发现慕瞳有些不高兴,便说着:“要不,我重新给你买一块表吧?”
这东西,再怎么说都是从小摊上买回来的。这样让慕瞳戴在身上,谈倾也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这个建议一提出,原本该乖乖的坐在他怀中的慕瞳忽然一下子就跳出来,跑开了。
这举动有些突然,谈倾都因为惯性有些朝着后面半仰着。
而慕瞳此时已经站在了不远处,将那块表藏在自己的身后,一副充满防备的样子对着谈倾说:“不行,别打我的表的主意。不然,我就把这家里的兔子都给弄坏!”
说完了这些话之后,她便大步朝着卧室那边走去了。看她那德行,估计又要把她觉得挺重要的东西藏在床底下了。别以为谈倾不知道,其实她喜欢的东西,宝贝的东西,现在都放在床底下的大盒子里。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自然不是揭穿慕瞳藏东西的地儿。
她对这表的反映有些大,让谈倾碰了一鼻子的灰。不过也让谈倾意识到,她好像挺在意那块表的。要不,这两天把那块表送到表行去,让他们把上面的油污都清了?
想到这个不错的主意,谈倾起了身朝着卧室那边走去。
而就在同一时间,宁子诚正在宁家大发雷霆。
“妈,我说您怎么这样呢,要去找童颜也不跟我打一声招呼,一个人就跑过去了呢?”
今天一早,宁母去菜市场买新鲜的鱼,然后又回到家里的厨房做菜的时候,宁子诚还在睡梦中。
起床的时候宁子诚找不到宁母,还以为她应该只是出门找朋友打牌去了,也没有多在意。所以他起床之后只是把宁母给他准备好的饭菜吃完,就出门找工作了。
在人才市场发了好几份简历,又面试了好几份工作,接近中午才回到家的宁子诚,没料到会在大门口看到童老爷子的车子。
一开始,宁子诚还以为是老爷子想派人把他找回去,又或者是让人给他送来离婚协议书之类的。
可那车子推开车门,他看清楚从那辆车上下来的人之际,宁子诚顿时愣住了。因为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童老爷子的车上竟然坐着的是自己的母亲。
不过这还不是让宁子诚最郁闷的。
接下来,老管家直接转告童老爷子所说的那一番话,才让宁子诚尤为狼狈。
他为什么想要离开童家?就是觉得童家的人都看不起他!尤其是童老爷子!
他离开了童家,就没打算回去求童老爷子让他搬回去,就想要在外面闯出一番事业,让童家的人都知道,就算不依靠他们,他也能活得好好的。
可谁知道,他的雄心他的壮志还没有实现,母亲就让他脸面尽失。
“子诚,我不都是为了你好吗?我就是做了一些鱼,打算去找颜颜!我知道你不想让童家的人看不起,所以我去了颜颜上班的地方找她!”
宁母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可她没料到童之谣却是更多童家小辈人聚集的地方。估计今天发生那样的事情,已经在童之谣内部传开了,再过不久也会传到童颜的耳里。
“妈,您既然知道我不想让童家的人看不起,那您还去哪里做什么?还有,您到底又做了什么事情?”宁子诚大喊大叫之后,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虽然此刻的他有些气急败坏,对母亲的态度也差了一些,但他还有一丝丝残留的冷静。所以,他知道若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童老爷子不可能大费周章的让老管家帮他转达那一些话。
“我能做什么事情?我一没有见到童颜,二还倒了八辈子的霉,竟然在童之谣撞见了慕瞳那个小狐狸精!”宁母说着。
而宁子诚一听到慕瞳二字,身形一滞。一直到现在,慕瞳都是他梦里的新娘。至今,每次别人提及她的名字,对他而言都是一种惩罚,一种连呼吸都会发疼的惩罚。娶不到她,他估计会抱憾终身。
无奈而绝望的叹息之后,宁子诚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问道:“妈,你又去招惹慕瞳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什么叫做我招惹了慕瞳?你该说的是,那孩子又怎么惹到了我!”宁母听到宁子诚的那些话,本来积压在胸口的火气就像是要奔涌而出,将一切燃烧殆尽似的。
不过吼完宁子诚之后,宁母又想到了自己的疑惑:“不过子诚,那个孩子怎么也到童之谣上班了?是不是她在你和颜颜之间挑唆什么,所以你和颜颜之间才会……”
“妈,您说慕瞳在童之谣上班?”这一点,宁子诚在听到之时,脸上的讶异表情一点也不会输给宁母。从这一点,宁母可以判断自己的儿子估计也不知道这事情。
“这事情,你也不知道?”宁母还是有些不确信这点。因为她实在想不通,若不是宁子诚帮忙的话,凭借慕瞳那个资历怎么进童之谣?
“我已经好一阵子没有见到慕瞳了。给她发的短信和打的电话,都石沉大海……”提及这段时间慕瞳对他的态度,宁子诚眼底的光芒在一瞬间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