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与蛇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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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谜案重重

第43章 谜案重重

右首的老人插嘴道,“自从行吾死后,村里便接二连三的出现怪事,尤其是年过六旬以上的老人一个接一个的去世,我跟陆老太、村长为了平息此事,请了好多道士作法,总算逃过一劫。去年腊月,陆老太感觉身体不适,曾来找过我们,说是有预感自己不行了,我们便给行吾烧了很多纸钱香烛,希望他能放过陆老太,哪知还是……唉!”

“你们胡说八道!”

天花板上忽然传来陆行吾的声音,有一刻的惊呆后,所有人迫不及待的往门外冲,险些将我挤倒在地。

等我回过神时,除了村长和那位老者,其余的人全没了影子,抬头看天花板,并无异常啊!

“陆行常,你胡说八道!”村长旁边的老者忽然挺起腰板,怒目圆睁的指着村长说,“明明是我儿子给我喝了药毒死我,你们全都知道,却没一个人为我主持公道,你们不就是为了贪图那点封口费嘛,还请道士将我锁在榕树下,不让我出来报仇是吧?幸亏我借助一个过路人的力量揭下了榕树上的符纸,否则我休想走出榕树!”

村长砰的坐在地上,瞳孔已显溃散,颤抖的声音仍想为自己辩解,“行吾,你听我说,我们真的不知道……全是远行说的,我们真是不清楚啊!”

“那你为何不替我揭开镇魂符,为什么让我锁在树下那么多年?”老者的声音越来越响亮,眼里的仇恨也越来越深。

村长垂下头,愧疚得无话可说。

“既然你们个个有负于我,就让我送你们见阎王,让你们也尝尝我的痛苦吧!”话语未完,飞起一脚踢向村长小腹,可怜村长年纪老迈,被他一脚踹中痛得摔在地上,面孔扭曲。

“住手!”我一个窜跃挡在村长面前,指着老者的额头喊,“陆老伯,你虽有冤,却不能无辜残害他人,凭添罪孽只会使你永远无法堕入轮回啊!”

老者的眼睛已经猩红,根本不听我的解释便将我一把推开,力气大得令人咋舌。

我才刚站稳脚跟,他已将村长平举到头顶,任凭村长苦苦哀求毫不心软,狠狠扔向祠堂的院子里。

砰的一声,我分明听见村长骨头碎裂的声响,殷红的血自他唇角渗出,苍白的脸上露出无限惊惧之色。

“行吾,你……”村长嘶哑的声音仿佛利剑刺在我心里,眼看他的身体开始颤抖,眼神开始溃散,我竟无能为力!

咚!

他的头摔在地上,怒睁的双目尤在倾诉无限冤屈!渐渐僵硬的四肢仿佛控诉着陆行吾的罪行!

“陆行吾!”我心里腾起一股无名怒火,脸颊也开始发烫,“你一人冤死值得同情,可残害无辜之人却只能让人神痛恨,倘若他们的子女为了报仇又去伤害你的孙子,你又如何?”

也许是提到他的孙子,老者眼里的猩红渐渐消逝,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慈祥之色。

“你应放下屠刀,安心接受轮回转世方是正道啊!不为别人,只为陆家的子孙积福积德啊!”我趁胜追击,想要感化他。

沉默!

起码有一刻钟的沉默后,他发出悠悠长叹,老者的身子一软歪在地上。

我见一抹轻烟离体,长长吁了口气!

快步走出祠堂,我冲探头观望却不敢相助的村人喊,“有人性的快来救村长!”

大伙面面相觑,纷纷垂下头。

“你们身为陆家村的人,怎么能如此冷血?村长遭受如此灾难你们竟无动于衷?”我恼了,这帮人实在太没骨气了!

终于有人迟疑着跨过大门,背起村长直奔村里的诊所。

我心里记挂着村长的安危,正要拔步跟去,门后伸出一只手将我拉进院里,阴如低沉的声音传过来,“小安,你不用去,他必死无疑!”

“什么?”仿佛晴天霹雳,我不敢相信一个好端端的人就这么没了!

“生死有命,他自己作的孽应当自己承受!当务之急必须找到陆远行和他的儿女,只有他们才能化解陆行吾的仇恨!”阴如紧蹙的眉头显示着她的忧虑,我点点头说,“你去找吧,我在这儿守着!”

“千万小心,他已积怨太深,恐怕会伤害到你!”阴如说着化作一道青烟远去,我看着天空,心情万分沉重!

陆老太的遗体终于埋进了山里的土地,看着返回后哭哭啼啼准备陆家小女儿陆明芳丧事的陆家人,我心里涌起深沉的悲哀。

陆行吾已接连伤害了两个人,真不敢想像他还能否正常的转世为人!是否会打入十八层地狱!

窝在陆家足足三天,今夜又是陆明芳的行夜日,陆行吾不会再来捣乱吧?

看着冷冷清清的丧棚,我的目光开始四处搜索,陆家村的人经过上次一事,恐怕都没有胆量参观葬礼了吧?

夜渐渐深了,不时袭来的寒风吹起悬挂的电灯泡,昏黄的光线便摇摇晃晃,扫过陆家门前的黄土地面。

陆家的亲朋将薄被铺在棺材四周,拥挤着纷纷入睡,几个男人则窝在中屋打麻将,不时传来兴奋的叫喊声,为这凄清的夜色带来一丝生气。

我看着紧闭的木门,心念一动窜进陆家。

陆福生看起来手气不太好,黑黑的脸上满布失落,不时发出低低的诅咒声,应该是在谩骂自己的运气。

我看着墙上的钟渐渐指向两点,眼皮莫名的巨跳起来。

揉了揉眼睛,刚想找个地方也睡会儿,木门忽然被人剧烈拍响,并且一声大过一声,直拍得人心绪不宁,汗毛倒竖。

“谁呀?”陆福生将麻将一推,起身穿过过道进入堂屋,没好气的问。

没有人应声,只间歇听见风拂落叶的沙沙声,空气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味道,憋得我胸闷气短,不得不扶住墙根站立。

陆福生的脸色开始发白,再次喊了一声,“谁呀?”

仍然无人应声。

“妈呀!”他转身便往房里跑,声音听来嘶哑却刺耳。

我心里很是忐忑,想出去看看又有些胆怯,万一真是孤魂野鬼,我该怎么办?

拍门声停止了,似乎有脚步远去的声音,我松了口气,收缩的心脏也慢慢放开了。

啊!

正在熟睡的张兰花忽然发出尖叫声,直骇得我冷汗淋漓,双膝一软倒在地上。

“怎么了?怎么了?”

喊声惊醒了其余的人,陆福生第一个冲出来问,“老婆,你怎么了?”

披头散发的张兰花缓缓从被窝里钻出来,苍白的脸仿佛得过一场大病。

“叫什么?吓死人了!”说话的是张兰花的二姑陆迎芳。

“我……”张兰花欲哭无泪的扫了四周一眼说,“我刚被拍门声惊醒,忽然觉得有人按住了被窝,仿佛将我掐在地上动不也不能动,任凭我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想喊也没有声音,吓死我了!”

“别说这些可怕的事好不好?”陆迎芳捂住耳朵,惨白着脸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