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楼月已经喝得脸都红了，“欣歆，今天真的要好好庆祝一下了，这么多年来，我总算见到你勇敢一回了，你初中毕业那会儿，简直都不像你了，齐弘不在又怎样，你照样能弹琴啊，你早该像现在这样走你自己的路。”
“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现在要加紧学德语，为留学做准备。”欣歆和楼月把酒杯碰响。
“是啊，你又得拼命努力了。”楼月又想了想，慢吞吞地说，“你去了德国，万一，万一遇到齐弘，你……”
欣歆打断楼月：“顺其自然吧，说不定，他已经不记得我了。我现在只想弹好我的琴，写出更多更好的歌曲。”
楼月朝欣歆竖了大拇指：“这样就对了，好好照顾好自己啊，这样我才放心嘛。不过，那个林颸，你打算怎么谢他？”
“林颸真的帮了我很多，有时候不仅仅是帮忙，今天他看到我拿第一好像一点也不高兴，等我领完奖，他已经走了，电话也联系不上。”
楼月用食指点了点欣歆的额头：“笨！你拿了第一，他当然以为你是为了去德国找齐弘啦！”
“可既然是因为这样，那他刚开始为什么还要帮我一起准备比赛呢？”
还没等楼月回答，从她们后面传来亲切熟悉的声音，欣念回来了。
“欣念！你怎么回来了？怎么都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欣歆仰头看着欣念，现在的欣念已经长成了一米八的高个子了。
“怎么这么晚才到？都错过你姐的表演了。”楼月有点埋怨道。
“哎，不用特地回来。”
“姐，幸亏楼月告诉我，你的比赛也是我人生里的大事。这次回来也有好多事要办。”
“什么事呀？”欣歆把欣念拉到座位上。
“先不告诉你。”欣念神秘地说，还给楼月使了个眼色。
……
窗外飘起了小雨，苏城春天的雨季开始了，雨丝细腻得让屋里的人都没察觉，林颸站在随食西餐厅对面的人行道上，雨水轻柔地滴落，模糊了他与欣歆之间的距离，餐厅的玻璃窗变得朦胧。林颸竖起衣领，沿着长街向西行，大衣口袋里还插着一支被雨打湿了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