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的心中全是嘶吼,可是不知道怎么办?
“娘亲……娘亲……”矜儿哭泣不止,心也开始痛起来,而她的眉心也是忽暗忽亮……
“矜儿,你怎么了?”
“我……难受。”矜儿说完也躺在了汐颜旁边。
他们看着她们母女两个,让她们好好休息一下吧!他们好像还不知道她们的严重性。
马车飞速往西,畅通无比。其实从汐颜跟褚涩分开以后,这一路,曲唯一直跟着她,他知道汐颜一定知道他跟在自己身后,而在前天上午,她果然停下脚找到了他,告诉他拉苏伊罕姐姐并没有死,被自己藏了起来,已经保住了她的最后一口气。
而她之后便去了找到了铁骑军。
昏迷后的汐颜,耳边一直是拉苏伊罕一句话——我败了,我败得心服口服,从此达奚国属于普国,从此达奚国属于普国,从此达奚国属于普国,从此达奚国属于普国,从此达奚国属于普国……
褚涩看着昏迷中的她,心中仍旧是一万个不相信,她竟然仅仅花了一天的时间,就拿下了达奚国?
她从没有让人失望过,没有被人爱错过。
他收回了眼睛。
一旁的夙缘,看着汐颜躺在马车的床上,他很想过去抱抱她,可是他发现自己好像很难走到那里,褚涩和曲唯各坐在一边,只怪自己的动作太慢。
他蹭过去,有些难受:“唉,我这才知道,什么叫措手不及!想必达奚国的王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花儿给收了,我刚刚看那王很是心服口服的样子!什么叫威武?什么叫厉害?这就是!一个女子征服了一个国家!”
是。所有人简直不敢相信,可是这就是真的,而且收复它的就是一国的皇后。
“能不能先不要说话了!”褚涩说,“吵得很!”
夙缘看到其他两个人,一脸的不想说话,其实他也不想说,只是见到汐颜了,心里实在是太激动,太开心。
几个多时辰后,马车顺利出了京城,而马路边,有另一辆亮马车在等待着,马车的四周全部围满了侍卫,车上正是两个繁子松,春归带着寅儿,他们也快速地换到了这辆豪华大马车上。
繁子松和春归的看起来还是大病初愈的样子,不觉间,其实已经和汐颜好些日子未见了。
偌大的马车,顿时就觉得有些拥挤,“王爷,现在我们能离开这里了吗?”
“我们现在就离开达奚国!”
繁子松还不敢相信的样子,“真的没人会来追杀我们了吗?”他还是比较关心这个问题,这些天都提心吊胆的,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现一个蛇蝎美人什么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这身边的人就给自己下了个套儿,什么毒啊,暗算啊,他可算是见识到了。“那我们去哪里?”
褚涩看了一眼汐颜,“皇后说:去西缅国。”
“哦。”
春归抱着寅儿坐在床边,所有人都看着汐颜,不知道怎么办?
而此刻的汐颜,整个人都已经有一种油尽灯枯的感觉,她眉心的朱砂痣的颜色像是血被抽干了以后的样子。
是的,血被抽干的样子!
她面色惨淡,很是吓人,难道这就是达拉督说过的,所谓的损耗生命力耗尽后的模样?
没有人知道。
汐颜听不到寅儿也在喊着她,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姑娘……”春归自从汐颜以后,眼泪就止不住,“这怎么办?她怎么还不醒过来?繁太医,你给看看啊!”
繁子松自从上车看到汐颜后,就知道这是他无能为力的,听到春归的话后,又看了一眼汐颜摇头说,说:“我无法救她。”
“你先把把脉,看一下好不好?求你了,繁太医。”
“繁子松,本王命令你去!”褚涩的心也急得很。
繁子松,“好好好”说着再次上前,手摸到汐颜的脉搏后,心惊不已:“哎呀!我都说了,我无能为力啊!她根本就没有跳动了,不信,你们自己看看啊!”他心里也难受的很,什么话都不想说。
他虽然很大声的样子,但是也掩不住哭腔,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曲唯,摇头道:“真的没有脉搏的跳动!”
矜儿哇的一声哭醒,她的哭声让这个安静的马车,显得异常悲凉,没人再说一句话。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娘亲,娘亲……”
“矜儿,你娘亲怎么了?”
“娘亲死了,死了……”
不可能!谁都不能相信。
“她是魔女,她不会死的。兴许只是太累了,太累了!”春归说,“姑娘告诉我很多次,她不会死的!”她悲伤至极,却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怕吓到两个孩子。
现在只有她是两个孩子认为最亲的人,虽然说褚涩是父皇的亲哥哥,但是他们毕竟没有和他一起生活过,只有春归和曲唯,才是两个孩子最信任和依靠的人。
她不能吓到他们。
“就算是回普国,也要两个多月,再去西缅国,还要再加上一个多月!”夙缘像是没魂了一样说。
这无穷无尽的路途,好像永远都走不到尽头了!
矜儿趴在汐颜的手边,“可是,我感觉娘亲的魂魄早已不在了,呜呜……”
难道,她为了救一个国家,却牺牲了自己?曲唯满心都是无力感,他怕了!
“没事的,娘亲只是睡着了一会儿。别怕啊,矜儿,寅儿也别怕。”春归安抚着两个孩子,“姑娘,求你醒来吧,孩子们很想娘亲啊!”
……
马车飞速往西的方向奔着,大家都好像忘记了饥饿,忘记了困意,都坐在马车上失魂落魄,简直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忽然,他们发现汐颜身上的香气散发出来了,那种淡淡的说不出的香气,让大家提着的心一下子有温暖了许多。
“你们闻到吗?好香啊!”
“是姑娘身上的香气!”
“难道这是在告诉我们,她还在,她能感受到我们的担心,给我们一些安慰吗?”
不。
这兴许正是油尽灯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