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么多的人用那种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饶是苏翎翊脸皮再厚,也有一点恼了。
看见着眼前的佳人脸上爬上不耐,那个土匪头子顿时就不高兴了,他转头环视了一下大厅里的人,眼神充满了煞气。
被寨主充满煞气的眼神一扫,大厅里的那些人顿时便安分了下来,只是时不时用眼光偷偷地扫向苏翎翊,暗自猜测她的身份。
见着那些人安分了,寨主对着苏翎翊微微一笑,温柔的道:“姑娘受惊了,他们多是些大老粗,不用理他们,现在也不早了,咱们先去用晚膳吧!”
苏翎翊抽了抽嘴角,这个寨主难道不知道,他这种温柔的调调,和他那满脸络腮胡的形象完全不搭好么?本来就对她存着不好的心思,现在再来装好人,不觉得有点儿过了么?
刚才那个侍女端去的那些糕点,苏翎翊一闻气味,便知道里面是加了料的,还是种颇为奇特的料。
那药无色无味,被加在吃食里,就算那些颇为精通医理的人,也不一定能检查出什么。
而且吃了并不会马上发作,但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吃了的人,便会头晕眼花,浑身乏力,而且体内,会生出一种对那方面的渴望,一接触到异性,便会什么也不管不顾,只想着泻火。
要不是沂渊阁主在苏翎翊小时候便让她天天泡药浴,使之百毒不侵,还给她吃了一种能在其接触到那些有毒的物质时,能够与那些毒物产生排斥性作用的药,而且,她也对医理有着一定的了解,她早就着了这个寨主的道了。
虽然她足够聪明,但为了以防万一,在阴沟里翻船,还是小心谨慎为妙。
跟着寨主走到主位上,寨主在他的下方还安排了一把椅子,方便苏翎翊就坐,能够更好地观赏大厅里的表演。
当然,大部分还是因为他自己的私心。
身为寨主,他拥有一呼百应的权利,享受着最优渥的生活,当然,也要睡最美丽的女人。
本来他已经玩腻了被其他土匪抢来的那些庸脂俗粉,想着哪天去皇城的青楼楚馆溜达一圈,看能不能遇着一些绝色尤物,但是苏翎翊却撞了上来。
看见她的那一刻,他就觉得不枉此生,当然,是因为他有绝对的自信,苏翎翊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如果苏翎翊是其他的庸脂俗粉,他是绝对不会大张旗鼓的搞这么一出的,但她作为他有生以来看见过的最美的人,他觉得她应该享受着这样的待遇!
他要,苏翎翊成为他的女人,哪怕她现在看起来很稚嫩,但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他也管不了那么多。
享受着底下的人艳羡的目光,寨主好心情的抬手示意歌舞继续。
眼见着寨主发了话,底下的人再怎么艳羡寨主的艳福,也只得憋在心里面,观赏着眼前的歌舞,心里却在想着,自己怎么做,才能讨好寨主,能在他玩儿腻了美人之后,自己能爽一把。
接受着下面那些人的恶心的目光,苏翎翊不但没有生气,嘴角反而翘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想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她不由得有些期待。
在苏翎翊的赶鸭子上架下,琅夜只得穿着薄纱,硬着头皮和那些舞女一起表演。
作为沂渊七夜使之一,她可不是只会耍嘴皮子那么简单,加之长得十分的清丽,虽比不上苏翎翊,但她一出场,也吸引了大厅里的人目光。
没办法,最美的人被寨主霸占了去,剩下的好不容易遇着一个好的,当然要好好的欣赏欣赏了。
虽然琅夜看着眼生,但也没有人怀疑她便是刚刚跟着苏翎翊来的那个侍卫之一,因为男女装的差异太大,加之安逸的日子过了太久,没有人察觉到自己的寨子里迎来了一尊大杀神,只以为琅夜是哪个人出去抢来的,为今晚的宴会助兴的。
琅夜在心里默默的流泪,承受着凝夜那幸灾乐祸的眼神,以及那些充满着色谷欠的目光,只想着自己丢脸丢到家了,以后在沂渊七夜使中抬不起头来,但她舞蹈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差错,反倒愈发的飘逸。
看着琅夜卖力的表演,苏翎翊暗暗点头,她觉得琅夜绝对是个人才,以后自己无聊了,就叫琅夜来给自己跳舞解闷。
可怜的琅夜丝毫不知,自己无良的主子,正悄无声息的决定了自己的悲惨人生。
正当所有人都沉浸在美轮美奂的歌舞表演中的时候,一阵与美艳的舞蹈毫不相关的优美琴音,却破空而来,打破了眼前欢声笑语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