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臣,乔若恩,你们两个人像什么样子。”
一道突兀的冷喝声,打断两个人之间的温馨,若恩和墨臣的视线一起落在了说话人身上,若恩下意识地推了推墨臣,墨臣慢慢地松开了若恩,若恩轻轻站在了地上。
“爸爸。”若恩轻喊,有些不安地望向沈爸爸。他的眼神好凌厉,严肃而又透着冷然,四十多岁的他,成熟而有魅力,墨臣继承了他的优点,却比他更加优秀。
“爸。”墨臣淡淡的喊了一声,眼神冷冷的没有温度,他的温柔只有对着若恩才会不知不觉地显露,对别人,他一贯冷漠,那双好看的眼睛凌厉起来,比沈爸爸还骇人,沈爸爸只是严肃居多,而墨臣的眼神冷戾居多。
沈爸爸看了一眼若恩,又望向墨臣,同样是淡淡的说:“什么时候回来的。”
墨臣黑眸闪过一抹冷嘲,沉声道:“刚到。”
沈爸爸没有再理会墨臣,而是径直对若恩道:“若恩,上来练琴。”
父子久别重逢不抱头痛哭,也该有些温情,可是这对父子之间竟然如此冰冷,算是罕见了。
若恩有些不舍地看了墨臣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向楼上走去,沈爸爸慢悠悠、优雅地走在前面,而若恩则跟在后面,没有回头去看墨臣,只是把手放在身后冲着墨臣伸出两根指头。
她不说,他明白。
小时候就会一起玩的暗号。小时候夜里不敢睡,她便会厚脸皮地潜入墨臣房间,霸占他的大床,让墨臣讲故事给她,其实她害怕一个人的孤独,尤其是黑暗里,总觉得他床上有一种味道让她觉得很安心,后来被沈爸爸发现了,沈爸爸命令她不准再去墨臣房间。
她怕墨臣挨打,所以即便再害怕也不去找墨臣了,直到有一天打雷,害怕之余她还是忍不住跑去了墨臣房间,缩在他怀里睡的香甜,不过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房间。
从那以后,她经常会跑到墨臣房间,睡的香甜,而后早上在自己房间醒来。为了逃避沈爸爸视线,他们之间便有了暗号,就像刚才她伸出两根指头,是告诉墨臣,两个小时候后找他。
其实她一直不明白,沈爸爸为什么那么介意她和墨臣亲近。心不在焉地走到楼上的琴房,若恩坐下来练琴,沈爸爸则靠在钢琴的一边,若恩有些心不在焉,手里弹着,思绪却早已经飞到了墨臣那里。
“若恩!”
随着一道严厉的冷喝,她的手被人抓住,若恩回神,心惊了一下,却见是沈爸爸抓住了她的手,有些不适应这样的碰触,她急忙抽手,心底有些反感和沈爸爸肢体接触。
“怎么了爸爸?”她问。
沈志恒微微皱眉,“算了,去休息吧。”
“哦。爸爸晚安。”若恩的脸上难掩高兴之色,飞快起身,一抹俏丽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房间里只留下了飘渺而断断续续的琴音和一脸冷沉的沈爸爸。
这一夜,若恩像小时候一样跑到了墨臣的房间,不过没有霸占他的床,而是席地而坐,和墨臣聊着以前的事,和现在的事,她的和墨臣的。
其实大多数时间是她自喋喋不休,而墨臣则只是用黑眸望着她,听着她说。他时而微笑,时而蹙眉,时而温柔,也不知道时间到了几点,她困倦不已睡着,她的嘴巴才停止了工作。
迷糊中觉得有人抱住了她,小心翼翼怕弄醒了她。怀抱温暖坚实,有着熟悉的清爽味道,他抱起她的那一刻,她已经醒了过来,却假装依然在熟睡,就让她这个已经长大的妹妹,再任性地享受一次墨臣哥哥的怀抱和温暖吧。
生活依然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若恩每天上学,放学。墨臣回来后,沈爸爸也变得忙碌起来,经常见不到他的人影,有时候回来也是一脸倦意,也不会逼着她练琴,这样一来,若恩和墨臣独处的时间多了很多。
若恩觉得沈爸爸和墨臣,真的很不像父子,彼此间互相提防,冷漠的不像话,如果不是有着父子关系的话,谁见了都会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跟仇人差不多。
相对于沈爸爸的忙碌,墨臣悠闲很多,他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像此刻,他坐在偌大的办公室,双手十指交叉,放在桌上,黑眸的视线柔柔地望着桌上的照片,十岁的若恩和十四岁的他,相拥在一起。
“再这么看来看去不行动,童养媳可就成别人的了。你可真能忍,这么多年,每一次回来,都不让她知道。”司云凡站在一旁打趣,“我看折日不如撞日,今天去跟她表白。”
墨臣将照片扣下,身体向后,靠在椅子上,冷冷地斜了司云凡一眼,“她还太小。”
“小?”这绝对是借口,司云凡挑眉,“沈墨臣,你不会是怕被拒绝,打算这样一直耗下去吧?”
墨臣脸色沉了下来,没有说话。俊脸冷硬,五官深邃,仿佛雕刻的艺术品一样,黑眸中闪过一抹古怪之色。司云凡怪叫一声,“真被我说中了!哈哈……”司云凡放肆的大笑,“没想到啊,不可一世的沈墨臣也有怕的时候!哎哎,你去哪儿?”
墨臣不理他,径直向外走,今天他的那位父亲估计会忙的焦头烂额,他要去接若恩放学,想着她的容颜,唇边忍不住扬起一抹笑来。
放学,若恩和几个同学一起出了校门,若恩没有像以前那样看到司机的车子,反而看到了倚在车旁的墨臣,金色的夕阳在他身上染上一层光晕,俊美的让人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