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臣坐在若恩身边,黑眸望着她,“想知道什么?”
墨臣的靠近,让若恩觉得有压迫感,尤其不敢跟他的视线接触,心会跳出来。下意识的往一侧坐了坐,拉开了一些距离。她是无心的,可墨臣因为她的行为觉得有些难受,觉得若恩防备他,因为他是陌生人。
“我们感情以前很好吗?”若恩猜测他们的感情是不错的,起码,这个哥哥对她应该是很好的,因为不是哪个男人可以做到位一个女孩子亲手洗脚,尤其是这样一个男子,优秀,尊贵。
墨臣的心刺痛了一下,高大的身体靠在沙发上,闭了闭眼,“换个问题。”好不好又如何,都被她遗忘了。
“那……那一次,我跟严磊离开,是你让人把严磊关起来了吗?”若恩鼓足勇气问了出来。
墨臣黑眸直直地望向若恩,勾唇,清冷一笑,很干脆的道:“对,是我。”
若恩真的希望墨臣说不是,可是,他真的承认了,是他,若恩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你怎么可以那样对他?”
因为爱你,因为爱你,你不知道吗?墨臣的手握成了拳头,心口被什么堵住了一样,爱字再也说不出口,只是冷厉的望着若恩,“我对他已经很客气了。”
若恩气结,“你……你为什么这么做?”
墨臣站了起来,有些烦躁和生气,他揉了揉眉心,苦笑,“你觉得呢?你觉得是为什么?”
“我……我要听你说。”她怎么知道,知道的话就不会问他了,若恩小小的腹诽。
墨臣不愿解释太多,因为,实话说出来伤到的人是若恩,干脆的道:“因为你们不适合在一起。”
若恩有点生气了,可是敢怒不敢发作,只是大着胆子问:“因为我们不适合在一起,所以你今天强行接我离开医院,是吗?以后你还会想办法分开我和严磊?”
“若恩。”墨臣不想若恩生气,也不想她不开心,可是他不能让她和严磊再继续下去,“先去休息,这件事,以后再谈。”
若恩知道墨臣这是再打太极,不说清楚,她也站起了身子,坚决的道:“我不要,我要离开这里。”
“不行!”墨臣冷喝一声。
太霸道了吧,若恩忍不住反抗,“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墨臣真恨不得钻进她脑袋里,把她缺失的记忆给找回来,“因为我是你哥,你必须听我的,就这样!”爱情没有,现在连亲情没了不说,还受到质疑了。
“你,你是我哥,也不能强迫我做不想做的事,我不要住在这里,你让我走吧,好不好?”她失去了关于他的记忆,现在的他,在她的世界里是一个陌生人,而且,她还没有办法信任他。
墨臣站在那里,僵直着身体,俊美深刻的五官上都是苦涩,低低的吼:“恩恩,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愿相信我,是不是?”
若恩也不想和墨臣吵架,希望自己可以说服他,“磊子不是外人,他是我喜欢的人,我们要在一起,以后,将来,一辈子在一起,哥,你不要分开我们好不好?”
磊子不是外人,是若恩喜欢的人,以后,将来,一辈子在一起的人。
每一个字都是一根刺扎进墨臣的心里,让他痛不欲生,他逼近她,伸出双手抓住了她的肩膀,黑眸中都是深沉的痛楚,凝望,凝望……他想大声说,那个要和你一辈子在一起的人是我,是沈墨臣,不可以是别人。
哪怕,沈墨臣死了,不存在了,你也不可以和严磊在一起,他不是你的良人,只是一个骗你感情,骗你真心的骗子!最爱你的人是我,最疼你的人是沈墨臣,最了解你的人也是沈墨臣。
以后,你的痛,你的笑,只能是我给你的;是我带给你的;你的悲,你的痛,是我赋予你的,只属于我一个人。别人没有资格让你疼,让你笑,让你悲,让你恨。
这些话他说了,可只是在心里对自己说,他说不出口,因为若恩不稀罕,不在乎,会觉得他霸道的不可理喻,可这一次,他还真的霸道、不可理喻一次了,而且他棒打鸳鸯打定了。
若恩看着墨臣阴晴不定的脸色,心有戚戚,他的手捏的她肩膀生疼,他的眼神那样痛苦,又仿佛对她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她感觉到自己的话伤害了他,可是为什么会伤害,她不知道,只是站在那里,不敢说话,等待着他的痛和怒气慢慢消失。
许久,墨臣松开了若恩,他低头,闭上眼睛,静默,再抬头,一脸平静。
“你只要记得,不管我怎么做,都是为你好。”墨臣沉声说完,向浴室走去,若恩则要向外走,想离开这里,墨臣顿住脚步,恫吓,“乔若恩,你若敢出去,我保证,让他生不如死。”
若恩小脸一僵,皱眉望着墨臣,“哥,你威胁我?吓唬我?”
墨臣转过身来,露出一抹笑,那抹笑说不出的魅惑人心,可是,一向不笑的人突然笑了,那是一种让人害怕的感觉,若恩的心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虽然她忘记了墨臣,不知道他有多大能耐,可是这些日子听大家提起他,也看到他每次来都是前呼后拥的,想必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墨臣不再管若恩,去浴室洗澡,若恩最后只好乖乖回到沙发上,坐在那里生闷气。虽然墨臣凶了点,霸道的不可理喻,可是想起来医院那一次帮她洗脚,想着他看着她的眼神,虽然这些日子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