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妈看到我和他如此亲昵,识趣儿的退了出去,但刚刚苏醒的花子杨却像个痴儿一般,不解风情。
看着我笑得猥琐,他反而全身戒备了起来,看着我一脸暧昧,他更是紧张的一把拽过了被子捂在了胸前:“你你,你别过来啊,你要干什么?”
想想花子杨我就觉得好笑,他有的时候安静的像个白痴,有的时候欢愉的是个开心果。
能一句话让人郁郁寡欢,又能用一句胡让你失笑出声。
那天他醒了之后,我嘲笑他为什么叫花花,如同一只动物的名字。
他却是看着我一言不发,看不出息怒,看的我全身发毛,最后才哈哈大笑,说他小时候家里真的养了一只小动物,就叫花花。
当时我鄙夷了他许久,后来才知道,因为是阿妈这样叫他,若是换了别人他会立刻翻脸,并且老死不相往来。但我偏偏不信这个邪,我当着他的面一遍一遍开怀的叫着:“我说花花,花花来。”
我这样的挑豆,原本以为他会有多么的生气,或者和我发怒,但没想到他只是坐在床上开怀的笑,看着我,宠溺的样子,让我顿时好生尴尬。
就如同现在,阿妈想和花子杨好好聊聊,我便借个机会留到了厨房,就当报答阿妈和花子杨两个人的收留之恩。
说起来,从那天到现在已经五天了,我在这里也住了五天,每天和花子杨同床共枕,他都是规规矩矩的,哪怕生病了,还执意将被子全部都给我,宁愿自己再次犯病,用他的话说‘生病的人是最幸福的’。
我每天都会问他,我说,今天是不是要上班去啊?
他却支吾着,用着那句一沉不变的话。我请假了,今天不用去。
我一直很纳闷,一个服务生,咖啡店的服务生,一个非常火爆的咖啡店的服务生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假期,难道他辞职不干了,还是说另有其他?
我想给咖啡店的好友游悠悠打个电话,但我害怕电话一开机邢天翼就会找到我,我不想再被他打扰我自己的生活了,虽然我还不确定是否会在这里住很久。
我担心我的妈妈,我担心邢天翼会为难她,但我相信姐姐不会坐视不管,毕竟邢天翼和季雨欣也交往过,哪怕只是名义上。
但我这些天好好的思量过了,纵使邢天翼找来了,我还是会逃,我绝对不会和他共度一生,如果可以,我宁愿住在这个乡下,跟着阿妈学种田,学织衣,纵使一辈子不嫁,我也乐意。
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我上楼想去叫阿妈和花子杨,纵使他们有说不完的话,那也得吃饱了才有劲儿张嘴。
我一步一步,非常踏实的迈着台阶,当我的身影站在花子杨卧室的门口时,我听到了阿妈担心的嗓音。
“花花啊,你这样瞒着雨羲,她以后……”
“阿妈,你就按照我说的,我暂时还不想让他知道我的身份,我怕她知道了以后会离开我,但是你相信我,我对她没有恶意的,我也不是有意欺骗她,有很多事儿你不知道,所以……”
“阿妈明白,阿妈看的出来,你这孩子对她动心了,可是她似乎不太喜欢你呢。”
“阿妈,这个你就甭跟着操心了,她跟着我来这儿主要是为了躲天翼,我也不知道她会在这里住多久,但只要她愿意,您不会反对的吧?”
“傻孩子,阿妈什么时候反对过你的决定?阿妈知道,你从小懂事儿的早,不管什么决定都做的很好,但这一次关乎自己的幸福,一定要好好把握,对了,雨羲这孩子怎么会和天翼认识的呢?”
听到这里,我的心‘咯噔’了一下,阿妈住在乡下,怎么会认识邢天翼呢?
难道花子杨以前将邢天翼介绍给阿妈过?
带着疑问,我听得有些入迷了,我不太懂花子杨刚才交代阿妈了什么,当我想更进一步的贴近门口想听得真切的时候,我忽略掉了放在门口的痰盂,伸出的脚一下子就装了上去,痰盂在原地翻了滚也直接惊扰到了房间中的二人。
“谁?”房间中的花子杨戒备的吼了出来,在我抬眉的一刹那,我看到他将右手的十指放在了嘴唇的中央,示意阿妈禁口。
既然他不想让我知道,就算我追问,他也不会说,那我干脆装作自然一点。
我放松心态,像刚刚从楼下上来一样,面带微笑走进了房:“阿妈,花子杨,饭菜我都做好了,你们下来尝尝。”
看到是我,花子杨有些蹙眉,好像不大开心,但看我笑得自然,他才微微缓了缓,搂着阿妈和我一起下了楼。
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我忽然觉得,我和他们之间还是有隔阂的。
毕竟,我和花子杨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我又有什么理由去要求他们对我如亲人般呢。
想着想着,我站在原地苦笑出了声,忽然觉得,全世界在没有了可靠的人,孤苦林顶的我,纵使有亲人,有朋友,又能怎样呢。
虽然那么想,但既来之则安之。
刚才我清楚的听到花子杨说没有伤害我的意思,我相信他,不会伤害我,我相信他的人品。
下楼的时候,屋子中来了位陌生人,原本我还觉得眼熟,但仔细想了想才认出来,他不就是那天围攻邢天翼的摩托车男子吗,向空中抛洒烟花的那一个!
今天的他并没有身着那日一样的黑色铠甲,而是一身严肃的西服,手中拎着我的行李箱,走到花子杨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