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邢天翼冷冰冰的,感受着他炽热的目光,我有些不悦,刚想开口,他放在口袋中的电话却震动了起来。
通过声音,貌似公司出了问题,但他又走不开,处在徘徊期,而我却大喜,立刻小声的告诉他,示意他可以离开,我不会出事。
或许是确定这家医院足够安全,邢天翼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我心情大好。
没了那个冰砖在我身后,这样沐浴起来才够舒畅。
我闭上眼,享受着美好的天气,但隐隐约约我感到有人向我靠近。
“谁?”
我刚刚惊恐的喊了出来,便感到了身子一震飞速前行,轮椅被人自身后推了起来,速度之快,使我的身子前倾,险些飞出去。
“你们是什么人,快点停下来!”
我想要跳下轮椅,可他们似乎看出了我的意图,飞速前进的同时还在不停的旋转着,似乎在故意绕着弯儿走s路线,不让我有机可乘。
大约前行了十分钟的时间,他们将我带离了医院的保护范围,他们走的是条偏僻的小路,尽管我如何叫喊,却还是无人理会。
“呼!”轮椅终于被停下了,我环视四周,竟然是医院后面的树林,这里有一个凉亭,一般很少有人出没,我慌了,想要挣扎着起身,但身后的人却死死的按住了我肩膀。
“别动!”声音冰冷,似在警告,在命令。
我原本安静的心脏立刻狂跳起来,身上没带手机,找不到任何通讯设施,想要求救,根本就是空想。
“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家老爷要见你!”
这个声音有些苍老,浑厚中却带着干劲儿,但他口中的老爷是谁?
难道是?
我不敢想象我脑海中的那张脸会在此时出现,可我失算了,当‘老爷’真正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还是震惊了。
“是你……伯父!”
花子杨的父亲赞赏的向我点了点头,命令一起跟来的众保镖们后退五米,走到我面前,坐在凉亭的石凳上。
“以这样的方式邀请季小姐过来,是邢某考虑不周,你……能原谅我吗?”
听着他的话,我却想到了‘伪装’二字,我脚伤不就是在他家发生的,他做什么假惺惺?
“伯父,既然都做了,还愧疚什么呢,有话您直说吧!拐弯抹角,似乎不是您的作风!”
我淡淡的说着,犹豫愤怒他的特殊方式的‘召见’,完全忽略掉了他那句自称‘邢某’。
花子杨的父亲眼底划过一道赞赏,但声音依旧那般傲慢。
“既然季小姐直言,那我便也直说了,我要你离开我的儿子,多少钱,你说!”
我笑了。
没笑出声,但却狠狠的笑了。
嘴角在抽搐,肩膀在耸动,若不是身后的男子极力按着我,我想我真担心我会笑到趴下。
“您……您说什么?伯父,我想你弄错了,我从没想过要和花子杨在一起,那一次登门也是为了我的母亲,您知道的,她患了心脏病,需要合适的心脏,这个忙,也只有您能帮。”
我不想和花子杨的父亲搞得太僵,那样太不给花子杨面子,也是不尊重老者,更何况我有求于他。
但他却直直向我走了过来,双手交叉放在背后,冷酷着对我说:“无论你接近他的目的是什么,从这一刻起,你必须打消,而你的母亲,我还是那句话,就算是有合适的心脏,我也不会拿出来!”
他的声音冷酷决然,让我竖起的防备瞬间瓦解。
我颤抖着声音:“为什么?”
他却是猖狂的笑了起来,邪恶的笑声将树上欢愉的鸟儿都吓走了少许。
他说:“因为你的母亲,害死了我挚爱的女人,我的妻子!”
我不敢想象我刚才听到的话是真实的。
我的脑袋如拨浪鼓一样的摇着,手中紧紧攒着花子杨父亲临走前强行放在手心里的支票。
他刚才说,我母亲害死了他老婆?
这,怎么可能!
老妈是那么善良的一个女人,怎么会害人,又怎么会和花子杨的父亲扯上关系!
我不敢相信,我要追问,但他却如来时一样快速离开了我的视线,将我一个人留在了这里,任凭我对着空气呐喊。
手中的支票已经被我狠狠的捏碎了,有钱有什么用,有钱能换回生命吗?
想到这,我将双手放在轮椅的轮子上,来时的路我已经熟记,这样回去虽然艰难,但也容易。
我焦急的转动着轮椅上那硕大的轮子,眼神有些空洞,脑海中全是刚才花子杨父亲那狰狞的表情和冷酷的言语。
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他所说的话,就算是那样,我也要亲口听到老妈对我说,才会相信!
我努力的前行着,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医院,可刚刚行动了一米,视线前便出现了一双黑色皮鞋。
放眼望去,我顺着他站的笔直的双腿慢慢向上张望,看到那张脸后,我顿时惊讶万分。
“是么是你?”
他不是跟着姐姐一去回去了么,怎么会跟在我身后,这么说,刚才花子杨父亲和我说的话他全都听到了?
“怎么不能是我呢?”
他的声音和煦,嗓音优雅,分外好听,但此时我全然没有欣赏的心情。
“刚才老爷子和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是不是,你……”
“你的确和那个叫做花子杨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