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阿妈无微不至的关怀,我又想起了我的妈妈,想起曾经她也这样关怀过我,想起她在医院中那伤神的模样,眼泪又流了下来,但却被花子杨第一时间制止了。
他强行扳过我的身子,伸出纤长的手指,轻柔柔的将所有的眼泪擦去,但我却像是故意和他作对一样,无论他怎么用力,泪珠就像脱了线的往下掉,不休不止的往下掉。
他有些恼火,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扭头看了看阿妈担心的神色,飞快的将嘴唇对准我的耳膜。
他轻柔柔的声音中带着小小的威胁,道:“小傻妞儿,在哭下去,我就要强吻你了哦!”
我承认我被他这句小小的话威胁到了。
我虚弱的给他一个苦笑,然后伸出手胡乱的抹了一把正脸,眼泪停止了,却听到了阿妈窃笑的嗓音。
“哟哟哟,这才几日啊,孩子可和当初不一样了呢!”
我承认阿妈所说的‘不一样’指的是我和花子杨之间的关系,但我这个时候我根本不想去辩解。
就算阿妈再次误会也好,我反而希望她能持久的误会下去。
“阿妈,对不起,再次的不打招呼就过来,吓坏您了吧?”
我甚至能够幻想出来当阿妈抱到花子杨抱着晕厥的我时是多么的担心,我唯有现在用微笑去报答。
阿妈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不停的向我碗中夹着菜。
“是呢,真是吓坏阿妈了,孩子,以后有什么苦就来阿妈这儿啊,和花花一起来,阿妈喜欢看着你们两个孩子出双入对的样子!”
我不知道阿妈故意说出‘出双入对’这个词是什么意思,我只知道在我听完后,脸红到了脖子梗。
我用余光偷偷的瞄了一下坐在身旁的花子杨,却看到他满心欢喜,仿若开怀的孩子,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窃笑。
第一次,他给我的是一个玩世不恭的模样,甚至带着挑戏般的调侃。
第二次,便彻底转了形象,那无微不至的关怀深深的打动着我。
从邢天翼手中将我带走,看着邢天翼愤怒的模样还能和煦的笑,找到无助绝望的我,给我最深,最温暖的怀抱。
这个男子,名为花子杨,小名花花,但却是一个真正能托付终生的好男人。
“好了阿妈,看你说的,羲儿还很虚弱,要在这里住很久,阿妈,这下你能开心很久哦!”
花子杨恢复了他往日神采奕奕的目光,向着阿妈打趣道。
阿妈却是非常欣慰,重重的点头。
“好好好,别说住一段时间,就是住一年,十年,阿妈我也愿意!”
听着两个人爽朗的笑声,我仿佛内心也被渲染,我强迫自己忘记内心的不快,或许只有在这里,在这个不杂一丝尘土的乡下,在这个温暖体贴的花子杨和阿妈面前,我才能做到真正的舒心,安心,放心。
“孩子,不是阿妈好奇,你和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恩?”
我刚想夹起一口菜往嘴里含,却突然听到阿妈的问话,筷子‘啪’一下掉落在饭桌上,我又想起了在医院中肖剑楠愤怒的扇打我耳光的时候。
伸出手,我缓缓摸向了被打的侧脸,似乎有些肿了,轻轻按下去,却还有些疼。
但花子杨却强行将我的手拿了下来,紧攒在怀中,有些责备的望着阿妈。
“阿妈,你……”
“花子杨,不要怪阿妈,我想,你应该也很好奇吧?”
我打断了花子杨的责怪,面对这样无助的我,谁会不好奇呢?
花子杨能找到我,一定是去过医院,但听到我伤心跑开后,一定不会去问个究竟就会出来找我,那么他只是听闻姐姐流产了,但却不知道是我害的吧?
我调整好心态,看着两个好奇的人,薄唇轻启,大约花了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我将在医院中发生的一切一字一句的告诉他们,包括,被肖剑楠亲吻时的心情。
当阿妈听完,将筷子重重的按在了餐桌上。
“啪!”一声脆响,将我吓得为之一振,还好花子杨即使稳住了我的身子,若不然我非吓破胆,摔下去不可。
“哼,好一个恶毒的姐姐,怎么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去陷害自己的妹妹,明明知道这件事情不可能是羲儿你做的,她竟然……孩子,你受苦了。”
我苦笑着摇头,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
“阿妈没想到,你这么个善良的女孩儿竟然会有如此遭遇,还有你那母亲,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不相信自己的孩子。”
看着有些激动的阿妈,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微微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是发自内心的关心,我看的出来。
“放心,傻妞儿,这件事情我一定会调查明白,还你一个公道,一个清白!”
面对花子杨的肯定,我唯有的只是微笑感谢。
我做不到更多,给不了更多,唯有的就是在这个时候站在他身边,顺便接受他给的温暖。
“谢谢你花子杨,谢谢您阿妈,我没想到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有你们能陪在我身边,如果可以,我不要再回去了,我要在这里陪着你们,侍奉你们,好吗?”
我发自内心的问话,似乎敲起了阿妈的心事,只见她美丽的眼角似乎挂上了晶莹的泪珠,她苍老有力的手紧紧包裹住我的,郑重的点着头:“好,好!”
我笑了,也许这样才叫做一家人吧,有人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