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怪不得他那天提前出去了那么久,就是去安排了,怪不得他不敢直视我的眼睛,他是害怕面对我,怪不得刚才他脱口而出‘肚子’二字,原来,他一直都是知道的,他害怕我会后悔心痛,他害怕一个无辜的孩子被我打掉,他害怕我会承担更多的责任,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在操控,完完全全的帮我,体贴我。
邢天翼的脸由青转白,沉静毫无波澜,刚才的激动早已褪去,聪明如他,怎会猜不透其中奥秘。
邢天翼让所有人都退了下去,惟独留下医生一个人详细问着状况。
原来当日那个乡下的医院的主治医生还是被花子杨买通了,因为他们根本没把给我做任何的手术,而是给我打了一种莫名的激素,此激素能让孕妇在一个星期内不害喜,不呕吐,并且不会给人身体带来任何的危害,只要小心一些,孩子还是会健健康康的存活,当然,那种激素不宜多次使用。
听完后,我彻彻底底傻眼了,原来世界上竟有那么先进的东西了,而我竟然全然不觉。
医生退下了,静谧的病房中只能听到我和邢天翼的喘息中。
我再也流不出眼泪了,不,应该说我想猖狂的笑才对,笑孩子没有离开我,笑,我就是上天塑造的幸运儿。
邢天翼坐在床边,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表情很沉重,似乎有话要对我说。
“邢天翼,你恨吧,在恨花子杨,很他自作主张对不对?”我试探性的问着,如果他当真点头的话,那么我会奋不顾身的冲上去甩他两巴掌。
但是他没有,他摇头,走过来认真的对我说:“不,羲儿,我怎么会恨他,是他救了我们家宝贝的命,是他救了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东西,羲儿,我要怎么做,到底是我亏欠的他,对不对?”
原来他的额沉思是在自责。
忽然,我感觉我很不了解我面前的这个男人,他似乎让人很看不懂。
明明光鲜的他,影是个狂傲不羁的男子,却独独给人一种很强烈的隐忍心。
或许他只是在我面前没有那么嚣张雷厉风行,突然感觉他像长大了一样,似乎懂事儿了许多,亦或是,我从来都没看透过他。
“邢天翼,假如,假如说让你现在放弃我,你会怎么做?”我试探性的问着,虽然不知道邢浩天会选择哪天找邢天翼谈判,但该来的总会来。
这一回邢天翼没有入往常一样去打量我,而是将我禁锢在在怀中,仿佛将所有的重担都松懈了下来,他的身子有些沉重,但却是尽量不压着我。
“我不会放弃,正如我的人一样,当年我说过,会娶你做妻子,疼爱你一辈子,宠爱你一辈子,我不知道我们会走多远,但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希望我们能走到最后!”
他轻盈的声音,仿佛让我看到了遥远的未来,我们两个白发苍苍的样子,然后身边站着几个会跑会跳的孩子,有男有女,住在一处空气清新的乡下,种植着属于自己的果园蔬菜,过着安静祥和的日子,那就是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般的生活吧,那就是所谓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吧?
可是,这些我可以拥有吗?
可以吗?
“羲儿,答应我好不好,既然孩子还平安的在你肚子里,那你就好好的保护他,直到他安全降生,就当是替我,好不好?如果你要报复冲着我来,千万不要殃及孩子,好吗?”
孩子是一条生命,是属于父亲二人爱的结晶,邢天翼说的对,我没有资格独自裁决,更没资格不经过他的同意就去扼杀。
开在他怀里,在他看不见的角落,我重重宣誓:就算是邢浩天日后发现了,逼迫我打到这个孩子,我也会奋不顾身的去守护,守护孩子的安全,直到他安全降生,长大成人!
“好!”
因为证实了孩子还在的消息,当我们出院后,邢天翼第一时间打给了我的妈妈,当时我还取笑他,取笑她的孩子气,他说这样天大的好消息当然要第一时间通知咱妈。
我瞬间被他的那句‘咱妈’感动了,靠在他怀中静静不语,许久,我才想起,我最影感谢的人应该是花子杨才对。
“邢天翼,给花子杨发个简讯吧,谢谢他,好吗?”
因为我没带电话出来,也不记得花子杨的号码,只有让他发,更何况,他刚才还很感激他的,没理由不同意。
邢天翼边开车,便用腾出来的手揉了揉我的碎发,给我一个大大的笑脸:“傻瓜,早就感谢过了。”
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原来他是那么的细心,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已经做好了很多。
折腾了一晚,回来的时候天已渐亮,我却浑然没有睡意,我轩昂邢天翼亦是如此吧。
刚刚看到他孩子似地像一声讨教如何照顾怀孕的老婆时,我内心暖暖的,这样一个大男人似乎真的被我吃的死死的了。
虚实担心我会晕车或是怎样,邢天翼将车速开的缓慢,当到达倍数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别动,我来!”
正当我要开门下车,他匆匆走了过来,用一只手攀上车筐,另一只手开始攀附我的身体,小心翼翼的模样让我顿感好笑。
现在肚子还很平,一点儿都看不出来怀孕的样子,他却担心的可怕。
“放心,季雨欣那样的案例永远也不会发生,而我只是想做的更周全。”
似是看出我的疑惑,邢天翼独自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