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洒在了地上已死之人的身上。慢慢的,地上的人越缩越小,最终消失,一朵红色的小花开在了原本躺着人的地方。又走到另一处,将瓶子里的粉末洒出。如此反复,很快,地上遍野的尸体都不见了,一朵朵红色的小花开放在那儿。
“浅浅,这是?”奇怪的看着凤浅手里的东西,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浅浅还有这样的本事。
“这个啊!”晃了晃手里的瓶子,凤浅淡淡一笑,“改良后的化尸粉,一旦碰到死人的伤口,尸体便会在瞬间消失。我给它取名为葬魂花,你看,那些红色的花,便是死去人的血液染红的。”
看着龙冥诧异的眼神,收起了手里的瓶子,走到了龙冥的身边,手指着龙冥的胸口:“怎么样,本姑娘很厉害吧。除了武功,我可是从冰奶奶那学了不少东西。现在倒还真的是有些后悔,当初没有习武。”
“不用!”打断了凤浅的话,龙冥拉起了凤浅的手,“我不想让你的手上染上鲜血。”
凤羽国都,舜天,东宫里,一身白衣的男子在听到面前的人的汇报后,惊喜的把手里的书撂在了一边,瞳孔睁大,唇抖动着:“此话当真?那人真是公主?”
“是,与公主很是相似。只是……”
“只是什么?”
“那女子不似公主那样痴傻,和公主的气质截然不同。而且,她是冥王的女人。”
黑色的眸子微微闪动了一下,站起了身子,男子踱步到窗口:“就算只是相似,也要查出来。等等,告诉那边的人,等我忙完了手里的事,我会亲自过去。”
“诺。”
在来人走后,男子走到了窗户边上,手扶着窗框,凤羽国内怎么也找不到她的踪迹,难道说,她去了别国。那相似的女子,会是她吗?冥王的女人?眼睛危险的眯起,如果真的是她的话,那么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经注定了,她会是他的妻子。
手紧紧的握起,男子的嘴角边浮现出一丝冷笑。
丞相府,一个白色的鸽子扑腾着落入屋子,“咕咕!”的叫着,一身墨绿色袍子的王慧明走了过去,拿起了那个鸽子,取下了绑在鸽子腿上的字条,细细的看着。手一捏,字条瞬变成了粉末。静观其变,今日大殿上那个女子,除去那气质,与那人一直在找的妹妹倒是很像。
打开门,走了出去。想去看看女儿,女儿的心思,他这个做父亲的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她喜欢的人,是龙腾国的皇子,他们是不会有结果的。而且,皇室里是非多,勾心斗角比比皆是,还不如找个寻常的好人家嫁了。
走近芳婷苑,看着房间里的灯还亮着,走上前,敲了敲房门:“欣儿,你睡了吗?”
门打开,一身白色衣衫的王欣侧身行了一个礼:“爹,你怎么过来了?”
“闲得无聊,便来看看你。”走进了屋子,坐下,看着那跳动的灯光,“欣儿怎么也没有睡。”
“睡不着。”走到了父亲的面前,坐下。
“欣儿,今日冥王宣布他只会娶一个妻子。而太子,欣儿,不属于我们的东西,不要去想。”看着女儿一眼,王慧明慢慢的说着。
“为什么?”王欣有些激动的说着,“爹,我们的身份,和太子不配吗?”
“欣儿!”犹豫着,王慧明缓缓的起身,在屋里踱着步子,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如今,你也大了,有些事我也要告诉你。我们,与龙腾的任何一个皇室,都不可能。因为,爹,是凤羽派来的细作。欣儿,你明白吗?”
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王欣看着王慧明:“爹,你说什么?细作,你?爹,你是不是糊涂了,你是龙腾的丞相啊!”
“本来,我不打算告诉你这事,可是,如今,爹不想看你陷入到没有结果的感情之中。现在两个国家看起来平静,可是,他们都在找一个可以开战的理由。两股势力,跨距南北两方,有谁不想一统天下。爹,一直在寻找着一个契机,而这个时机,不出意外的话,就要来了。”
眼眸瞪得大大的,王欣看着王慧明,摇摇头,泪落了下来:“这样的局面不是挺好。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争得你死我活。”
“欣儿,政事,你不要管那么多。只要记住,不要再去想着太子了。一,你的身份不能嫁他。二,太子这人太过阴险,你若是倾心于他,他会把你的这片真心当成工具来利用。太子,不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好了,爹就说这么多了。你好好休息吧。”
目送着王慧明离去,终于忍不住的,王欣趴在了桌子上,“呜呜!”的哭泣着。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有着这样一个尴尬的身份。只要爹爹迷途知返,那么是不是一切就好了。止住了泪水,刚刚想出去。想到了什么,王欣又折了回来。从床边,拿起了一个玩偶,拔出上面的针,划破了自己的手,一滴血落下,滴在了玩偶上。拿着针,使劲的往玩偶的胸口一插。看着那淡淡泛起的黑烟,王欣的嘴角边,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她喜欢太子,愿意为他付出一切。找到太子,坦白一切,是不是就会弥补爹爹的过错。
冥王府上,凤浅拿着一根竹签,挑动着灯芯,有个人急急忙忙的来找龙冥,怎么这么久了,龙冥还没有回来。本来还想和他说说关于小时候见到龙翔的那事。龙冥自从回来就一直在忙,好不容易晚饭后有点时间,又被一个人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