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刚刚是在梦境里。忽然间,凤浅听到一声尖叫,“不,不可能!”
这是娜拉的声音。
她无法睁开眼睛,不然的话,凤浅便会看见,在她胸口处,那个红蝶的刺青那,发出了阵阵红光,笼罩在了她的身上,将她身上的束缚移去。忽然间,大片的红蝶凭空出现,在位于凤浅另一方的水晶棺材前停留。那,睡的正是王欣。红蝶覆盖在王欣的身上,慢慢的,王欣的尸体一点一点的消失。惊恐的看着这一切,娜拉想去上去阻止,却是徒劳,眼睁睁的看着王欣慢慢的消失。
红蝶,怎么会出现红蝶的!
在听到阵阵笛子声后,娜拉的脸色更是苍白。目光,紧紧的看着这间密室的入口处。
密室的门慢慢的开启,一女子站在那儿。她上身穿着一件红色的宽袖纱裙,下面是一条红色的灯笼裤,脚上是一红色的金缕鞋,发髻高高的盘起,一条红纱自发髻上垂下,遮住了女子的半边脸。一个手掌大小的绿色玉笛握在女子的手里。
盘旋在密室里的红蝶并没有完全的散去,它们飞舞在空中,红蝶身上那大红色的光芒,照红了整个密室。
“是你!”娜拉瞪着站在门口的女子,“是你引来了那群红蝶。苗疆的圣女,竟然与这些魔物为舞!”
红蝶,传说中诞生在地狱中的妖物,在苗疆,更是深信这一点。亲眼看见这群红蝶将自己的女儿吞噬,她怎能不气。
“魔物?”红衣女子轻轻的一笑,“何为魔?”
手指着在空中飞舞的红蝶,女子慢慢的说着:“它们吗?那么,你呢?你算什么?你是人,可是你的心呢?心成魔,比魔物更要可怕。”
红衣女子的话让娜拉的心骤然一沉,狰狞的笑着,她看着红衣女人:“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整个皇宫,弥漫在一片黑气之中,常人是看不出,可是我可以。雪国的妃子,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唯独只有你还活着。雪王常年卧床不起,所以你虽然是皇妃,却和一个女皇无异。你用生死蛊控制了皇宫里的人。这些,你要如何解释?”不经意的摆弄着手里的玉笛,红衣女子说着。
“圣女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的职责只是守护那片森林。我们三国敬奉你,不是代表着你有权干预我们的内政。雪国的妃子死去,我怎么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王他重病,膝下又无儿女,自然是由我这个做妻子的代劳了。我一个女子,又没有威望,苗疆之人,生来就知晓蛊术,为了不让外人篡权,除了生死蛊,我还能有什么办法。”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狠色,娜拉慢慢的说着。
“呵呵!”头没有抬起,依旧在摆弄着手中的玉笛,红衣女子缓缓的说道。“是吗?十多年前,雪国之王新纳了一个妃子,她貌美,当时很是得宠。在一个狂风大雨之夜,她诞下一个公主,只是这婴儿是一个死婴,她只是在听见了这孩子的第一声啼哭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孩子,自那之后,这雪国的皇宫就不断的出事,妃子一个一个的死去,到后来,雪王病重,你以以为由,掌管政事,再一次宴会上暗中对众臣子下蛊,稍有不顺你薏中,会痛苦而死。外界流传是你在辅助雪王,实际上却是你独掌朝政。”
听着红衣女子徐徐的把话说完,娜拉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慢慢的又恢复了正色,没有说什么,只是冷冷的笑着。
红衣女子又继续说着:“那死婴,便是你刚刚找到的女儿。昔日你得皇宠,雪王甚至说,不论男女,这孩子都会成为雪国未来的王,所以,你的孩子自是成了一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那孩子尚在襁褓中时便被偷走,遗弃。恰被王慧明捡到,当做女儿抚养。虽然生长在中原,但是那孩子的骨子里还是苗疆之人。所以,她的蛊术自是无人自通。害人终害已。既然她已死了,你又何必想着召回她的魂魄,不然,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样尸骨无存的地步,相见却再也见不到。”
“你如何知道的。”望着水晶棺材里那孤单单的白色衣衫,娜拉拿了起来,捧在了胸口,在听到前面的话时,她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在听到关于自己女儿的事后,娜拉的面容还是不自在的扭曲着,“可怜我女儿一出事就遭人毒手,为什么我要容忍那些害我孩子的人,那些人,该死。至于王,要不是他多情,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事。要不是看他对我还算有情,他会那些女人一样!那些陈年往事,你如何知道的!”猛的,娜拉将目光瞪向红衣女子。
“如果,不是你惹出了那么多的事,我也不会想到去调查你。”红衣女子淡淡的一笑,手指着被娜拉安置在水晶棺材里的凤浅说道,“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促发她体内的蛊毒。不然,我也不会怀疑。”
“你和她,什么关系!”
“这个你无需知道。”红衣女人抱起了双臂,看着那只留下一堆衣衫的空棺材,目光再瞄向徘徊在空中的红蝶时,眼睛微微眯着,“逆天,终究是要付出代价。”
手颤抖着,娜拉紧紧的搂着手中的白色衣衫:“好不容易,可以把我的女儿复活。为什么,你是苗疆的圣女,为什么要将红蝶引来!”
闭着眼轻笑,红衣女子摇摇头:“不,不是我。”
慢慢的睁开眼睛,红衣女子再次看向在空中徘徊的红蝶,它们久久不愿意离去,是为了保护那被困之人吗?红蝶,中原地带,人们只是把它当成一个传说,并没有多么的相信。所以,在冥王出生时,那盘绕在琴鸾殿上的红蝶才没有引起多大的轰动。红蝶,莫非?眉头微微的皱起。这些红蝶,她感觉的到,是来自异界的。目光渐渐变得有些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