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是食肉动物,这次竟然放过了大餐,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有心情吃?将衣服穿戴好,走了出去,看见龙冥在空地上升起了一堆火,将手上的衣裳扔了进去,烧焦的味道传了过来,浓浓的黑烟向上冒起。
“为什么要烧了?”走到龙冥的身边,凤浅看着那枭枭升起的黑烟,问道。
“被饮血剑污染的东西,最好不要。”
“这样啊。”这个百里冰也告诉过她,被饮血剑伤及的东西会染上邪气,也会对人体造成伤害。
拉着凤浅,龙冥走到了那一晚他们一起夜观星空的地方坐下。
“头发还没有干。”
“你当它风一吹,就干了啊!”
“趴下。”指着自己的腿,示意着凤浅。
不明所以的,凤浅看着龙冥,却是被他不耐烦地一把将自己按在了腿上,拿起了她的秀发放在掌心之上。
“你在干什么?”
“你之前说过的。”
她说过什么了?直到龙冥拉着她回到了屋子里,拿着梳子为她梳着秀发,这才记起,她说过在沐浴后,他要把她的头发烘干的。
“龙冥,这样不浪费你的内力吗?”
“无碍。”
感到龙冥小心翼翼地为她梳着头发,为她绾起了发髻,将一根银色的挽带系在了她的发髻之上,弯下腰,在她的耳边低语:“浅浅,这几天,就要我为你绾发。”
心中荡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怎么会觉得龙冥有些怪怪的,似乎要将温柔洒尽,好像他们就要天各一方似的。
“龙冥,我说过,你不要担心那些有没有的东西。”想要转过身子,却被龙冥按住了肩膀。
“你想多了,我只是单纯的像为你绾发。之前我不会,后来,学习了,你总要给我一个展示的机会。”
“你为了我,学习绾发?”有些不可思议的,凤浅说道。
“是。”眼睛里闪过了一丝不舍,解决了司遥的事情,他们还是要暂时分开一段日子,如果要她知道的话,她定会吵闹着不愿意单独避难,“浅浅,我和你说下司家堡的事情。”
司家堡,这个凤浅知道,位于龙腾国过都羽天的北方的邺城。司家堡在当地算是一个颇有影响力的势力,司家堡最擅长的便是独门暗器和毒药。
“你去司家堡,有什么事?”收起了脑海中关于司家堡的回忆,凤浅问道。
“去找司遥。”龙冥的眼睛微微眯起,想起了之前火璃交给他的那个小瓶子。
“司遥。”慢慢地品读着这个名字,忽然想到了什么,“司,喂,司遥不会和司家堡的人有什么关系吧?”
“司家堡如今的堡主名司冀南,他有一子,名司遥,只是离家出走已有几载。”
“不会这么巧合吧?”抱起了双臂,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可是,放着好好的少堡主不做,偏偏跑了出来,是因为什么?”
“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事情。司遥性格与其他人不同,旁人羡慕司家堡的暗器和毒药,他却觉得那是旁门左道,所以10岁那年偷偷地去了天山的左旋门下拜师。左旋门的天蝉老人见司遥聪慧,遂将一生的衣钵都教给了他。天蝉老人是少有的神医,喜欢以乐器对敌,司遥的医术皆是由天蝉老人所传授,他手上的那根玉箫,也是天蝉老人为他选的武器。当时与司遥在一起学艺的还有一个叫林如儿的少女,她与司遥在一起久了,难免会摩擦出火花。所以在司遥16岁那年接到家里的信件,告知母亲去世要他回家时,林如儿也跟了去。葬礼之后,林如儿在司家堡住了下来,但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他与司遥的关系非同一般。林如儿是一个孤儿,被天蝉老人收留的,想要做司家堡的媳妇,就说这身份,便是不可能的。司遥在一次醉酒后,与扶他回房的林如儿发生了关系,自那之后,二人的关系是更加的亲密。可是忽然有一天,林如儿消失了。林冀南拿着一封信交给司遥,说林如儿只是贪图钱财,拿到一笔银子后,便离开了。”
“事情哪有这么简单。”听到这儿,凤浅插了一句,明显的这里面是有着猫腻,“他不会真的信了吧?”
“司遥一开始并不相信,可是那信上的字的确是出自林如儿的手笔,字字都在说,他们不合适。为了表示和司遥斩断联系,林如儿将司遥送给她的一对雪花耳钉还了回去。这耳钉,是司遥送给林如儿的第一份礼物,是在林如儿及笄那天送的,那一日他们互许了终生。如今,将定情信物还掉,摆明了林如儿的决心。司遥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后来呢?”眼睛眨着,看着龙冥。
“后来,司家堡在第二日发现司遥不见了。司遥就算接受了这个现实,也想找林如儿问个清楚。一路上,他追寻着林如儿的踪迹,一直追到了羽天,林如儿最后出现的地方。只是,明明在一个地方,司遥却失去了找寻的勇气,他怕得到让他沮丧的答案,这样的话,倒不如心里留着一个希望。再后来,他遇见了我,那时我正被人追杀,不小心挨了一剑,剑上有毒,他想要救我,却被我拒绝了。这也引起了他的兴趣。这件事是个契机,让我们认识,成为了朋友。此后,他便追随在我的身边。”
“恩,好了,快说重点。”晃着龙冥的胳膊,凤浅说道,“司遥现在为什么会在司家堡?”
看了一眼凤浅,龙冥伸手把她揽进了怀里,沉声说道:“浅浅,感情的事容不得猜忌,有时错过了一步便会后悔终生。司遥一直不敢去打听林如儿的下落,直到有一天他遇见了一个孩子,那孩子和他长的有几分相似,后来他得知这个孩子是林如儿为他生下的,只是林如儿早已经不在人世。当年的事情并不是如司冀南所说的那样,从孩子口中,司遥才得知当年是司冀南给林如儿下了毒药,以解药威胁她,要她离开司家堡,并说如果不离开,司遥会被永远地赶出司家堡。不想让司遥背上不孝的罪名,但她也不想背叛两个人的感情,她没有拿解药,留下一封信和及笄时司遥送她的礼物,离开了。因为精通药理,她并没有立即死去,毒性被她暂时压制住。离开后,林如儿才发现自己有了身孕,舍不得这个孩子,林如儿留下了他。在林如儿自知大限将至之时,她将配置的所有药丸给了那个孩子,并且将孩子的身世说了出来,希望他去司家堡找司遥,看着这孩子是司家的子嗣的面子上,将解药给他。只是,那孩子在得知一切后,怨恨司家堡的人,宁死也不愿意踏进司家堡。如果不是碰巧遇见司遥,这孩子不久便会追随他母亲去了。这个孩子,叫林念遥。单从这个名字,就可以知道林如儿并没有变心。林念遥讨厌司家堡的人,自然也不肯认司遥。可是司遥不能放着他不管。就在我们前往苗疆后不久,司遥去司家堡要解药。那是当年司冀南怕林如儿回来要解药,然后事情败露,早就将解药全毁了。但是为了留下司遥,在得知事情的原委后,他派人去抓了在羽天的林念遥,说只要司遥留下继承司家堡,便会给出解药。谎言却被林念遥揭破。林念遥说,林如儿曾经偷偷地溜进堡中,想要为他找到解药,却从下人那得知解药早就被毁了。所以临终前才会让林念遥去司家堡,希望看在他是司家子嗣的面子上,司冀南可以配置出解药。只是,着这毒,笑魂散的解药中一味很重要的材料,不是那样容易的就可以得到。在短暂的时间内配置出解药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事,司遥和司冀南的关系算是彻底的断裂了。没有解药,司遥采用了最后的办法,换血,只是这样,司遥的命就不保。司冀南不想失去这个孩子,所以将他和林念遥一起囚禁起来,以断肠草,以毒攻毒,暂时压制住司遥体内的毒性。我们这次去,便是要将司遥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