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龙冥进来,男子走上前:“请问你是?”
“在下黄冥,这位是内人。”行了一礼,龙冥答道。
“你可以救犬子?”司冀南眼里闪过了一道光泽,随即有些疑惑,“犬子之事,一直隐藏的很好,不知阁下如何知晓的。”
“司遥和我朋友,他曾救我一命,这次得知他有难,自是还他救命之恩。至于如何知道的,天下无不透风的墙,对于朋友的事,我自然是比谁都清楚。”看了司冀南一眼,眼睛里有着无声的责备。
被龙冥的目光震住,他的眼神里带着责备,看着让人浑身不自在。好在龙冥并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说道:“带我去见他。”
点头,司冀南说道:“请跟我来。”
穿过内堂,迈过一条长廊,来到一个错落有致的花园里,在一间房门外停下,司冀南再次问道:“当真,你可以救下犬子?”
看了一眼那房门,见一把铁锁锁住了房门,龙冥的眉头不由皱起:“为何上上锁?”
“这!”司冀南犹豫了一下,这才到来,“虽然如今解药没有,可是我在研制可以缓解毒性的药剂,我同时派人去雪山,不管多难,那雪须草我也要将它找到。可是,犬子却执意要离开,无奈之下,我只有出此下策。”
“其实,你真不配做一个父亲。”凤浅打量着司冀南,“悲剧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
“可是,随随便便一个孩子,就说是我司家的,我怎能信。犬子更是不可理喻,那女人就算是死了也不肯放过他。我要他留在司家堡,是为了他好。那林如儿,甚至前来盗过解药,她要是正大光明的来……”
“你会理睬她吗?”毫不客气的,凤浅打断了司冀南的话,指向了那道锁,“请你把房门打开。”
司冀南看着凤浅半响,刚刚他不敢顶撞龙冥,因为龙冥的气场让他畏惧,只是对于凤浅,他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地方可怕的,声音也硬了起来:“这位姑娘还未盘髻,应该还未嫁给这公子吧。男人说话时,女人家不要插话。还未嫁人,就这样不知礼数。这位公子,这样实在不好。”
闻言,凤浅不悦地瞪向司冀南,这人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龙冥只是冷冷地一笑,搂住了凤浅,道:“她做的一切,都是我惯的,你有意见?礼数?什么叫住礼数?”
“是啊,是啊!”凤浅点头在一边附和着,“就是因为你那些迂腐的礼数,才会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不然,你可是儿孙满堂,其乐融融了。”
“司家堡的少夫人,应该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小姐,而不是一个野丫头。”看着龙冥有些难看的脸色,再看看他搂着凤浅的手,司冀南摇摇头,“公子,女人不可以这样的惯。女人越是惯,越是难伺候。”
“女人本就是用来宠的。”龙冥冷冷的一哼。
看着司冀南又是摇摇头,凤浅不由低声说了一句:“迂腐。”看来,在这个男人的思想里,男婚女嫁那便是门要当户要对,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属品。这样的认知,要凤浅很不舒服。
“堡主,还请把门打开。”龙冥沉声说道。
点头,走上前,司冀南打开了锁,便听见龙冥说道。
“请堡主留在外面。”
拉着凤浅刚要走进去,忽然被司冀南拦住。
“公子可以进去,还请这位姑娘留下。男子的房间,女子不宜进去。”
“我的朋友,凭什么不要进。”早就听见了外面的说话声,知道来者是何人,坐在桌前的司遥淡淡地开口。
起身,走到了门口,伏地扣首:“参见主上,夫人。”
“你我本就是朋友,不必多礼。”扶起了司遥,见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龙冥的剑眉蹙起。
转身对着一脸错愕的司冀南挤眉弄眼着,凤浅毫不留情地将门关上了,走到了龙冥的身边。
扶着司遥走到了桌子边,将他按在凳子上坐下,龙冥阴沉着一张脸:“若不是你身体不适,我真想狠狠地揍你一顿。”
“我救的是我的儿子,而且,这样我就可以见到如儿了。”
凝视着司遥半响,龙冥叹了一口气:“当年,你若是找到她,哪会发生现在这样的事。”
苦涩的一笑,司遥说道:“是啊,连念遥都是这样的记恨我。可是,我还是要感谢爹,如果不是爹这次将念遥捉来,不是得知解药早就没有了,我就不会想到换血这个方法。虽然命不久矣,但是念遥还是原谅了我,这就够了。”
想到念遥被捉来之时,愤愤然的大骂着,司遥不由轻笑。这火辣的脾气,和他娘还真的有些相似。知道没有解药,他也没有流露出害怕的神情,反而是满不在乎地说着‘生死有命’,只是在自己点了他的穴道,为他换了血之后,想到他脸上的神情,司遥不由暗笑。
念遥先是震惊,随后愤怒:“谁让你这样做的。我不想欠你们司家的恩情。”
后来,他哭了。
“娘一直都没有怪爹,我既怨爹又想爹。娘没了,爹再没了,我真的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林念遥喊了爹,听到这一声爹,司遥觉得此生无憾了。自那之后,林念遥虽然还不会怎么同他说话,但是态度明显的缓和了不少。
司遥看了一眼龙冥,道:“主上比起司遥,要幸运的多。主上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敢于去争取。只是,司遥以后不能再追随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