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弯起,司遥缓缓地说道:“今非昔比。”
“那,不用喊上那两个人?”
“不用,他们估计在忙。”
确实,屋子里的两个人是在忙。因为那一句无心的‘休夫’两字,男人让少女知道了说出这话的后果是什么。
屋子里,满地都是散落的衣裳,在门口的方向还有一只绣花鞋落在那儿……那是少女想要逃出去却被男人拦腰抱住时落在那儿的,另一只则是落在了床下……这是少女做垂死挣扎时落下的。
“会有人进来的。”
“我那只是随口一说。”
“恩。”
房间里只是传来女子的声音,慢慢的,女子的声音慢慢地淡了下去,只是听见暧昧声。
想到了可能会在屋子里上演的大战,司遥微微地一笑,看得出,他们两个人的感情比以前更好了,共患难倒也是增进了两个人的感情。只是,前面的路依旧是很艰辛。
不出所料,出府时的确是遇到了阻扰。
“少堡主,堡主不准你随意出去。”拦着他的侍卫铁面无私地说道。
司遥只是勾起了唇角,一手拉住林念遥,一手抬起,出其不意地在侍卫的身上一点,侍卫的身子软软地到了下来。拉着林念遥,司遥大步地走向了门口,门外站着的两个侍卫见到司遥,刚想开口阻拦,却被司遥迅速地点住了穴道。
“放心,我会回来的。在我回来之前,不要去招惹我的朋友。”留下这一句话,司遥迈着大步离开。
被他拉着的林念遥对着两个呆呆地站在那儿的人吐了一个鬼脸,仰头看向一边的司遥:“爹,我想和你学武。”
“为什么?”
“在我被抓来时,小雨为了保护我,被那几个蒙面黑衣人砍成了重伤。我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多半是凶多吉少。我想为她报仇。”
“你想杀了你爷爷?”看了林念遥一眼,司遥问道。
“我……”
“一个人的心中若是装满了仇恨,就不会看见任何东西。抱着这样的心情去学武,心术不正,易走上魔道。念遥,如果你只是为了报仇而去学武,我不能答应你。而且,再怎么说,他是你的爷爷,你们流着相同的血液。”
“他可没有那样认为!而且,当初若不是他对娘做出那样的事情,又怎么会有现在这样的事!爹,他想留下你,就伤害小雨,把我抓来,拿解药的事骗你,这算什么爷爷!”
“念遥!”
“我答应过娘,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事,都不可以记恨司家,可是,娘死了,小雨再死了,都是司家的人害的!爹,你就不怨恨害死娘的人吗?”
惆怅的目光看着前面,怎么会不怨,若是不怨的话,他又怎会不愿意认这个爹。只是,真的去恨,他又无法做到,毕竟那个是养育他长大的爹啊!
“哼!”脾气上来了,林念遥甩开了司遥的手,飞快地跑走了。
“念遥。”急忙地,司遥追了上去。
跑进了一个巷子里,在一个箩筐边上,林念遥坐下,伤心地哭泣着:“他们是凶手,为什么不可以杀了他们!为什么!”
“你想杀谁?”忽然间,耳边响起了一个沙哑的声音。
“仇人,大仇人!”愤怒的,林念遥喊着。
“我帮你,怎样?”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林念遥抬头看着四周,四周空荡荡的,没有看见一个人,那,那个声音又是从何处传来的?心中有些惧意,抱紧了双腿,有些害怕的说道:“你是谁?”
“哈哈!”沙哑的声音继续响起,“孩子没有听过一种功夫叫千里传音吗?你想杀了司家堡的人,我会帮你,只要你允许我进去就可以了。”
想都没有多想,林念遥点点头,道:“好!”
“真乖!”随后传来了一阵狂笑声,声音随即消失了。
抱着腿坐在那儿,又忍不住地哭泣着,慢慢的,哭累了,林念遥坐在那儿睡着了。
一个修长的身影走到了他的身边,看着他蜷缩的身子,叹了一口气,蹲下了身子,伸手擦去孩子眼角的泪水,轻声说道:“报仇又如何,就算是杀了他,心里能得到安宁吗?两个都是我的亲人,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
抱起了孩子的身子,男子离开了巷子。男子的前脚刚刚离开,身后的地上忽然落下了几只乌鸦,‘呱呱’地叫着。
回到司家堡,怀里的孩子依旧没有醒来。正想着要不要回屋,忽然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来人正是司冀南。自从得知司遥出府后,他无时无刻的不在担忧着。
见司遥回来,司冀南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情:“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我会走,但不是现在。”冷冷地说着,司遥擦过了司冀南的身边,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来到了自己住处的院子里,在房门口徘徊着,这样贸然进去终归是有些不太好,忽然间,屋子里传来一个声音:“进来。”
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子里,龙冥坐在圆桌边上,凤浅则是在一边梳着头发。白天里梳着头发,看来真的发生了他所猜想的那事。看见龙冥手腕上的那一条银色的挽带,司遥的唇角弯起,龙冥一向不喜欢接收女人的东西,会把女人的东西随身携带,这挽带是谁的已经显而易见了。
那边,凤浅已经梳好了头,走了过来,刚准备开口说什么,目光在看向林念遥时,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