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浅浅自己配置的香料,她总是说外面卖的那些要么味道太重,要么味道太淡,她这个香囊从不离身。她不在房间里,可是,在房门口的地上,我却发现了这个,发现这个香囊时,里面的香料洒了出来。要是不小心掉的话,香料不会洒了一地,我想,这是浅浅故意留下来的。我去问了其他人,有人说,看见浅浅跟在司冀南的身后向着后花园的方向走去。”手握紧,龙冥看着司遥,“那个小鬼此刻消失了,你不觉得事情很奇怪吗?”
“念遥的病一直都没有好,之前侍女说他的样子很奇怪,夫人说在他的身上感到了一丝不好的气息。饮血剑,真的控制了他?”思绪回转着,想到了自从那日父亲见到林念遥后,父亲一直忧事重重,那一日,莫非林念遥和父亲说了什么。
目色一沉,司遥跪在了地上:“主上,若是念遥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主上,还望主上见谅。主上若是想要杀了他,司遥愿意以命相抵。”
看着跪在地上的司遥,龙冥迈着步子走了过去,伸手:“你当我是不分青红皂白乱杀之人?起来!”
看着递在自己面前的手,司遥犹豫了一下,将手递给了龙冥,一股强有力的力道将他提起。
“主上?”
“我是很生气,可是,不是气别人,而是那把饮血剑。既然它这样千方百计地窥探我,那么,我就让它永远地沉睡。”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寒意布满在了龙冥的眼眸里。
“主上,你打算接触那剑。”司遥眼睛里掠过了一丝不赞同之色,“就算主上意志力再大,可是那剑是凝聚了无数人的怨气,再经历了这么久的时间。主上,一般人,难以抵抗的住那剑气。”
“那只是一把剑。”龙冥眼睛眯起,“更主要的,它真的惹怒了我。好了,不必多说,司遥,带路。”
看着司家堡的院墙,在外面徘徊的胡可卿眯起了眼睛,她刚刚感到了那股腐臭味,顺着气息,她找到了这儿,气息便消失了。
“进去还是不进去呢?”
“你在做什么?”
“废话,没看见我在考虑是要进去还是不要进去。翻墙进去,非君子所为。”
“你本来就不是君子。”
“是,我是女子,可是有些人说是君子,实际上是披着羊皮的狼。咦?”
扭头,胡可卿看向身后,那个本应在客栈里睡觉的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手指着刘过:“你,你,你?”
“不要你你你的!”将胡可卿的手臂打落,刘过抱起双臂看着她,“到底是个女子,做起事来拖泥带水。”
“喂,你什么意思!”手推了刘过的胸膛一下,胡可卿不服气地想要大吼回去,想了想目前的情况,张大的嘴又慢慢地合拢,凑到了刘过的身边,小声说道,“我要是翻墙进去,人家会把我当成贼的,这样行事不便。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斜眼看了胡可卿一眼,刘过缓缓地开口:“大半夜的一个姑娘家跑出来,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还要替你收拾麻烦。”
“哦?你在担心我啊?”眼睛里燃起了一丝笑意,但是在听到了下一句话后,胡可卿眼里的笑意瞬间消失了。
“不要忘记,你现在是鸠占鹊巢,霸占了可卿的身体。我只是不想让可卿受到伤害。”
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哀伤,胡可卿后退了几步,看着刘过的眼睛里掠过了一丝寒意,随即又没心没肺地笑道:“你就这样地在乎她?放心,我也不会在这儿停留多久,既然你不会和哥哥去争嫂子,我也没有留在这儿的必要。在我走之前,我想和你说件事,龙冥其实就是我的二哥,你与嫂子之间的红线在你前世放手的那一刻就已经断掉了。二哥在冥界便看中了嫂子,所以才会追随她来到这儿。还有一些事情,我不方便一一说出。总之,红线已断,前缘无望。其实,曾经有一个缘分摆在你的面前,如果你珍惜的话,那么现在你的身边已经有了红颜。还是那句话,天涯何处无芳草。”
看着高高的院墙,胡可卿翻身跃进。
呆呆地望着那消失的身影,刘过的思绪在听到胡可卿说道她会离开时,脑子里就不由地陷入到了一片空白之中。不知为何,以前盘绕在他心头的总是和罗婷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如今,萦绕在脑子里的却是另一个人的嬉笑怒骂。龙冥是她的二哥,在得知这一事情后,他竟然会莫名的高兴。自嘲的一笑,还真的是失恋的人容易将感情转移到其他的异性身上。跃身,刘过翻进了那面墙。
后花园里,在走了一段漫长的石子小路后,远远的便看见一头带斗笠的男子站在那儿,一边的地上,那躺着的小小的身影,正是林念遥。司冀南在看见了那个身影后,手拳起,不由加快了步伐。
“站住!”斗笠男子拔出了手上的剑,指着林念遥,“怎么这么晚?”
“子时并没有到,请你把念遥还给我。”目光锁在地上昏睡不醒的孩子身上,司冀南哀求地说道。
“跪下来求我,或许我还能考虑。不然……”话锋一转,男子一剑挑破了林念遥的衣衫,“下一剑,我会割破他的肌肤。”
“不要!”犹豫了半天,司冀南还是跪了下来,“只要你不伤害他,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真是感人,之前你要是这样,或许事情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跪着走过来,这孩子你就可以带走。”邪邪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