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整以暇地抱起了双臂,司遥看着面前酷似林如儿的女子:“不知姑娘该如何称呼?”
“你敢忘了我!”手臂直直地指向司遥,女子怒斥道。
“虽然你们很像,可是你不是如儿。”司遥缓缓地开口,“如儿提到过,当年她的家乡闹饥荒,她们一家人在逃难的途中,父母感染了瘟疫而死。而她有一个妹妹,因为出生时遇到了饥荒,所以送给了一大户人家,我想应该就是你吧。至于背弃,我从没有想过再娶妻,姑娘多心了。”
正如司遥所说,眼前的这个女子并不是林如儿,而是那个从小就被送人的妹妹。
“请问你的名字是什么?”司遥浅笑着问道。
“正如你说说的那样,我是她的妹妹白菲菲。你就这样的不待见姐姐,看见这相似的面容,你竟然不激动。”
“你也说了,这是相似。你和他虽像,可是眼神却不同。所以,你不是她。不管怎样,还是感激你对念遥的教诲。”
白菲菲似乎有一瞬间的错愕,一脸淡漠地说道:“我只是在几年前找到了姐姐,然后答应了姐姐,不让念遥做出越贵的事情。还有,我会监督你的,你若喜欢上了别的女人,我会杀了她。你喜欢一个我便杀一个。”
白影闪过,女子越空而去,四周又恢复了平静。
静静地站了一会,望着那轮在天空的明月。
“如儿。”口中喃喃地说着,明明受到了那么大的伤害,却不愿意记恨,当初如果他再勇敢一些,就会救下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阴阳相隔。
刚准备回屋,忽然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看向院子门口,见是凤浅时,司遥的心忽然间提了起来,凤浅的脸上满脸的愠色,似乎在气恼着什么,莫非主上出了什么事情。
迎了上去,司遥做了一揖,问道:“夫人,是不是主上出事了?”
凤浅的脸上先是浮现了一股淡淡的红晕,随即恼羞成怒地喊道:“他会出事才怪!”
见凤浅这恼怒的样子,刘过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疑惑:“主上还没醒吗?”
“醒了,那么身强力壮的一个人,这一点小伤算得了什么!”双臂抱起,凤浅有些愤然地说道。
是小伤吗?如果是小伤,当时又是谁紧张兮兮地问着他主上的伤可有什么大碍,当时又是谁露出了像哭一样的神情。
“那,夫人来此是为了什么?”忽然间态度变化这样大,发生了什么吗?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这情绪的波动定是与主上有关。想到主上,那样一个总是冷冰冰的人,面对所有的事情都会很冷静,唯独在面对夫人时会丧失理智,丢掉一切原则。而夫人,更是瞒尽了天下所有的人,让人误以为她是一个痴儿。至于夫人时怎样惹上主上的,这其中的故事想必会非常的有趣。
“司遥,你这有没有蜜饯?”眼睛瞄向了司遥,凤浅问道。
“蜜饯?”司遥的眼睛里流露出了疑惑,要蜜饯又是做什么?
“你家主上,那么大的男人竟然怕喝药。”语气里满是抱怨之意,如同一个怨妇那样数落着,“你走后不久他就醒了,之后有人端了一碗药上来,受伤了就要喝药啊,可是他竟然说苦,不肯喝!你知道他当时怎么说的吗!”
想到了那时的情景,凤浅就不由地冒火。一个大男人,在听到要喝药后,竟然将头扭到了一边,无论她怎么说就是不肯将头扭过来。好不容易说服他坐起来,他竟然抱住了她的胳膊,露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情:“浅浅,药苦,我不要喝。”
司遥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一向冷漠的脸上也不由地浮现了淡淡的笑意,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想到龙冥撒娇般地说着药苦地情形,估计也只有再面对夫人时他才会流露出那孩子般的神情。
“所以,夫人来找我要蜜饯。那药,主上没有喝吗?”良药苦口,不管主上怎么耍小性子,这药还是要喝的,“我和夫人一起去,这药凉了,还需要重新热一下。”
“喝了,就是因为喝了,我才更要蜜饯。”拉住了司遥,凤浅小声地说着,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浓,眼睛瞄向了一边,唇抿着又松开,那是在不好意思?
本不想打趣,可是凤浅的这副神情摆明了她与龙冥之间不会是喝药与不喝药那么的简单,似乎另有内幕,而且想必是主上提出了什么要求吧?
“既然喝了,夫人,那你还要蜜饯做什么?”看着凤浅那有些潮红的脸色,司遥的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可是,不会这样吧?凤浅接下来的低语,却是证实了司遥的这一想法。
“今天喝了,还有明天。我可不想在以口哺药。”
声音虽小,但是却是被耳力很好的司遥听到,刚刚他只是随意的猜想,竟然真的是这样。想必主上不是嫌药苦,而是想要乘机占些便宜倒是真的。
“没有蜜饯也没有关系,司遥,你就不能在药里加些糖吗?”想到了那漆黑黑的一碗散发着药味的汤汁,味道的确是不怎么样。以前她感染了风寒时,可是尝到过那苦汁汁的味道,那满嘴的苦涩的味道让她对那药汁有种退避三舍的冲动。可是不管怎样,她还是捏着鼻子灌下了那苦涩难喝的药汁,自从那一次被龙冥怪异地喂药之后,她可是很乖乖地每次把药按时喝下的,如今到了龙冥自己,他竟像孩子一般地耍着赖,不愿意喝药。
想到了当时的情景,在龙冥哀求着不要喝药的时候,看着端在手里的那碗药汁,因为曾经深受其害,所以她可以理解喝下这药的痛苦感觉。虽然配方不一样,但是有一点一样,那都是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