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两根手指放了下去。
“三。”第三根手指还没有落下。
“我答应,只要可以救她,给她吃什么都可以。”想到了凤浅刚刚说的解药,大长老不由感到了一阵作呕。可是,要是可以救了维尔娜一命,不管给她吃什么都可以。
双手背在了身后,凤浅眨着眼睛看着大长老,笑道:“不过呢,那也要看看姐姐的能不能从鬼门关里走过来再说。”
走到了门口,身后忽然传来了大长老苍老的声音:“你和那和亲的公主是什么关系,看起来你很关心她。姐姐,这一声姐姐叫的倒是亲热。你是她的亲妹妹?”
看着凤浅的背影,大长老继续说着:“其实我该想到的,你必是她的妹妹,在冥王身边的女子,如今整个龙腾国已经是传的沸沸扬扬,自然我也有所耳闻。你是长乐公主!”
缓缓地转过了身子,凤浅笑着摇摇头:“为什么你会这样想?之所以喊阏氏姐姐,是因为那一次她岁可汗出访龙腾国,和我一见如故,所以结拜成了姐妹。我们之间,是干姐妹的关系。”扭头,凤浅走出了屋子。
天色已黑,抬头望着空中的那轮弯月,凤浅不由叹了口气:“龙冥,三日后,司遥可以赶来吗?”
“恩。”简单地应了一声,龙冥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放心,有司遥在,她不会有事情。”
“说起来,关于我的身世,现在说的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并不是长乐公主。龙冥,有时我真的不明白,就算两个国一直在明争暗斗,可是,为什么不能放下彼此间的成见。现在两国看起来是和平共处,可是却是暗藏汹涌。”
“浅浅,就算两国之间无事,凤瑞也不会让你嫁给我。”
“为什么?”
摇头,龙冥没有回答。
不甘心的,凤浅拉住了龙冥的手,说道:“龙冥,告诉我,告诉我。”
听着凤浅那撒娇般的声音,龙冥眼睛微微地眯起,反手将凤浅拉到了怀里,低声说道:“当真想知道?”
“恩。”凤浅点着头。
犹豫着,龙冥还是没有将实情吐出,只是说道:“他看你的眼神不简单。”
“不简单?”凤浅低声重复着,看着龙冥有些乌黑的脸色,双眼里写满了‘我在吃醋’。
眼睛眨了眨,凤浅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放心,我没有恋兄情结,倒是皇兄,似乎在我及笄之后有了一丝变化。”手揉了揉额头,想到了那一日凤瑞的一吻。
感到了放在自己腰上的大手一紧,耳边听见了龙冥的声音:“如果他不是你的亲哥哥呢?你会喜欢他吗?”
抬眼,看见了龙冥眼中的一丝不安,凤浅摇摇头:“不会,我对他,永远都只是兄妹之情。而且,我的心里已经装不下其他人了。”
闻言,龙冥的脸色有些舒缓,唇角边浮现了一丝浅笑,缓缓地说道:“那么,是谁装在了你的心里?”
脸色有些微红,垂下了头,声音如同从嗓子里挤出来一般:“你。”
“恩?”
“讨厌!不要明知故问!”
打闹着,两个人走向了皇宫。两条修长的影子留在了地上。
三日后,如龙冥所说,一脸风尘仆仆的司遥赶了过来,在为凤兮检查了身体后,确认了凤兮的身子并不大碍。只是一年内,最好不要再有孩子。千谢万谢,想要设宴答谢司遥。却被司遥拒绝了。
宫中后花园的月下,摆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一盘盘水果。有黄色的哈密瓜,有绿油油的无籽葡萄。花田月下,自是一副美景。嗅着淡淡的花香,抬头看着空中的残月。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伸手拿起了一个葡萄放进口中。除了那次进贡时吃了一些,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这葡萄了,还真的是有点怀念。这葡萄虽青,可是却是甜而多汁,最重要的是,不用剥皮,一口一个,吃的也是痛快。
想到了早上给维尔娜灌下解药时的场景,凤浅就不由轻笑着。她只不过是给维尔娜吃了一个蘑菇菌里提炼出来的一毒物,其实解毒不是只有那一种办法,偏偏她是用了那一种。想到了喝下那东西作呕的维尔娜,凤浅不由翘起了小腿,惬意地看着空中。她给维尔娜喂下的东西很特别……粪汁。也不知道维尔娜回家要漱多少便口。摇摇头,在她吃东西的时候,不可以想到这样恶心的场面,实在是有损食欲。
很快,一盆青提子便吞入到了腹中。龙冥在房间里不知道在和司遥嘀嘀咕咕着什么,正想着,忽然一道身影来到了她的面前。抬头看去,是司遥。他一手拿着个酒壶,一手拿着两个杯子。在凤浅的身边坐下。
“你们谈完了?”眯着眼睛,凤浅看向司遥。
“恩。主上告诉了我最近的事,没想到夫人也会医术。”
“那又如何,姐姐的孩子还是没有保住。”
扬起了手上的酒壶,司遥笑道:“孩子流掉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她中的是‘失子毒’,最好的办法还是打掉孩子,不然大人怕也会有危险。”
“但是还是好可惜。”凤浅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一醉解千愁。夫人,这事土泸族的葡萄酿。夫人可想喝一杯?”
眼睛一亮,凤浅伸手就欲去拿酒杯,手在碰到酒杯时,却犹豫了:“他不让我喝。”
“那真是可惜了。可汗想答谢我,我只是要了一壶特有的葡萄酿,夫人不能喝,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