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勇士冷笑着,“龙腾太子身边的人?区区一个土贼,竟然敢冒充是龙腾国太子身边的侍卫!”
“大胆!”从腰间拿出一个令牌,上面印着一把剑,剑的一边绕着一条小蛇,在龙腾国,这表示着该人是太子身边的侍卫,“看清楚了,我刚刚所言句句属实。你等,速速回去,交出那女子,才可通过这里。”
“呵呵!”一直没有说话的凤浅轻笑出声,驾着马走到了李卫的身边,看着他手上的令牌,伸出手,摆了摆,“你这招太逊了,这玩意谁都可以做出来的,你说你这是真的,谁信啊!随便一个铁片,都可以做出这个!”
“大胆,竟敢口出不逊,这是用上等的玄铁打造而成,背面还印有太子府上的印章,我李卫是山贼,笑话!”
“是吗?”凤浅的秀眉挑起,手伸向了李卫,“你让我如何相信?不如你让我看看。是真的,我们就相信你,立刻返回告诉可汗你所要求之事。可汗爱妻心切,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出你所要之人。如果这是假的,耽误了阏氏的病情,可汗一定会剿了你的老窝!对了,你要是害怕,可以不将这个给我看,做贼心虚,我理解的。”
“难不成我还会怕了你们!”将令牌扔在了凤浅的怀里。李卫冷声说道,“看清楚了,这究竟是不是真的。”
翻看着令牌看了半天,凤浅点点头:“做的这样精良,应该不是假的。只是……”
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狡黠的笑容,将令牌握在了手里,凤浅看着李卫,说道:“如果说,你身上从来就没有这一块令牌,你又该如何证明你的身份?你是太子身边的侍卫李卫而不是阿猫阿狗之类的东西?”
“你!”没有想到凤浅会忽然做出这样的举动,李卫先是茫然的看着凤浅,随即眼睛里露出了愤怒的神情,“放肆,把它还给我!”
晃了晃手中的令牌,凤浅眨了眨眼睛,故作为难地说道:“还给你啊,还给你的话,你不就是太子身边的侍卫了。不给你又如何!”
“你!”
看着凤浅没有退后反而又驱使着马往前走了几步,身后的两个勇士的心骤然间提到了嗓子眼里,生怕凤浅出了什么意外。
“你要如何才肯放我们过去呢?”微微地侧着头,凤浅打探着李卫,看见他脸色铁青,紧握的手上青筋暴起,唇角慢慢地弯起。
“还我令牌,不然休怪我对你们不客气!想要通过此路,摘下你的面纱,你若不是那人,我会放你过去,余下的那两人,不得跟着,回去告诉可汗,太子的命令。”
“你当你是谁啊!”低头把弄着手上的令牌,凤浅的眼睛缓缓地抬起,手放在了自己的面纱之上,“莫非,你打算娶我,可是我并不想嫁给一条狗。”
“你说什么!”
“我说,你只是太子身边的一条狗!”
“你!”凤浅的话让李卫愈加的愤怒,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眼睛里燃烧着浓浓的怒火。
“很生气吗?”看见李卫这愤怒的样子,凤浅轻声说道,拿起手中的令牌在李卫的眼前晃动着,“很想要这个吗?”
凤浅的声音很轻,如棉絮一般柔软地吹进到了李卫的耳里。李卫的目光盯着凤浅手上的令牌,目光随着令牌的晃动儿摆动着,意识忽然间有些涣散,刚刚想要出手打伤这个女人夺回令牌的事情也忘之脑后了,只是双目呆呆地盯着这个令牌。忽然间,李卫意识到了什么地方不对劲,想要将视线移开,忽然间,鼻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刚刚有些聚起的意识又涣散了,只是看见女子的唇一动一动的。
耳边,似乎听到了一个飘渺的声音。
“让我们离开,不准有任何的异议。”
“是。”驱使着马让开,李卫目光涣散地让开了。
“忘记遇见我们的事。”
“是。”机械般的,李卫应道。
凤浅点点头,扭头看着跟在身后的两个勇士,说道:“二位就送到这儿吧,他会忘记遇见我们的事,如果再见到你们,就麻烦了。前面的路,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可汗叮嘱过我们,一定要将你安然地送到城门口。”
“不用,我不想节外生枝。前面,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了。要是因为这事,引起了土泸族和龙腾国之间的战争,实在是有些麻烦。告辞了。”双手握拳行了一礼,凤浅双腿一夹马肚子,驱使着马儿向前奔去。
行了一段路,凤浅拉住了马缰,让马儿停下,跳下马背,拿起包袱走到了一边的树林之中,将身上的衣服换成了中原的服饰。翻腾着包袱时,看见了龙冥放在她这儿的那一张所谓的藏宝图,盯着藏宝图半响,凤浅动作迅速地将包袱重新打理好,跨在肩上。
龙翔想要将她带走,他知道自己的所在之地,所以她并不打算偷偷摸摸地进去,而是让光明正大地进城。只要发现了她的踪迹,龙翔就不会再注意着土泸族。想要抓住她,无非是想透过她控制龙冥。一句话并不能真的改变一个人,龙翔这样的不顾手足之情,岂会是因为她当年的一句戏言,他若是无心争霸,岂会成为现在这样。听龙冥说,如今龙腾国的皇子只有他们两个,余下的兄弟或是在战争中亡命,或是被人刺杀,或是在府中呆着被忽然闯进来的毒蛇咬死。说起这些事情时,龙冥倒是很平静,他曾说过,如果不是几次侥幸地逃过,他也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记得十岁那年时,躲在树上,她看见过龙冥被人追杀。幕后指使者是谁,她想如今她已经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