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眨眼睛,凤浅索性闭上了眼睛,假寐。
看着龙冥的举动,司遥会心的一笑。想到了宫中的情况,司遥收起了笑容,面色变得有些严肃:“主上,琴贵妃伤害了夫人,我为琴贵妃检查身子已经算仁至义尽了。不管是谁,我若不高兴,怎么求我我都不会答应。”
“哪怕她是我的母妃?”茶色的眼眸盯着司遥,他的脸上又恢复了常态……漠然,冰冷。
“是。”毫不犹豫的,司遥答道。
“曼妖,琴贵妃是闻了太多的曼妖花香,才会这样的。”听到了司遥和龙冥的对话,凤浅睁开了假寐的眼睛,缓慢地说着。
“浅浅,你如何知晓?”
“曼妖?”
面对两个人的疑问,凤浅想要坐起来说话,却是被龙冥按在了床上:“躺着说。”
“恩!”点点头,思绪回转着,“那时,在船舫之上,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有注意到,只是后来,琴贵妃忽然间变得很惊恐,似乎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接近她的身边,我才发现她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曼妖花味很淡,如果不是近距离的,一般人倒是不会闻到这味道。不知道是谁把这个香囊给了琴贵妃,动机一定不是那么单纯。就算不佩戴了,闻了这么久,体内的毒素也都聚集了,所以我给了她一瓶薄荷香,只要经常闻,应该可以解除她体内的毒。”
“可惜,她没有珍惜。”听完凤浅的话,龙冥冷声说道。脸上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
“什么意思?”不解的,凤浅看着龙冥。
握住了凤浅的手,龙冥的目光凝视着她,缓慢地说道:“母妃找你是为了什么,我知道,她和父皇都是一条心,倒是苦了你。”
摇摇头,虽然她在鬼门关里逛了一圈,但最终还是回来了。只是她实在是不明白龙冥那‘可惜’是什么意思。
“浅浅,你把香料给母妃的时候,可看见她放在哪里了?”
“放在……”想了想,那时,她扶着穆琴坐下,穆琴顺手将手中的小瓷瓶放在了桌子上,“桌子上,我看见她放在了桌子上。”
“后来呢?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龙冥的目光,慢慢地变得有些深邃。
“后来?”后来。她与穆琴发生了口角,因为她不愿意听从穆琴的话,离开龙冥,所以穆琴和她揪打起来,她被凳子绊了下,却让穆琴钻了空子,揪住她,将她的额头撞向了桌子,再以后的事,她也不记得了,只是觉得忽然间身子被一片冰冷所包围,慢慢地,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就是的了。”听完凤浅的话,龙冥冷冷地一笑,目光更加的幽深,在他进入到船舫时,嗅到了那一股强烈的气味,便是薄荷的香气,看来那个瓷瓶已经在打斗中落在了地上,碎了。
“龙冥?”盯着龙冥唇边的冷笑,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浓,凤浅轻轻唤了一声。
“你给母妃的瓷瓶,已经碎了。”云清风淡的,龙冥说着。
比起龙冥的毫不在意,凤浅却是显得有些紧张:“碎了?可是,那清凉薄荷香只有那一瓶啊。”眉头不由紧锁,那曼妖花香虽不至于夺人性命,可是却会让人产生幻觉,看到最令自己害怕的人。上次见穆琴那样,说不定她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你很担心她?”看见凤浅的秀眉拧在了一起,龙冥问道。
“恩。”
“她差点杀了你。”
“可是,再怎么说,她都是你的母亲,要是她出了事情,你不会担心?”
“夫人放心,既然是曼妖之毒,那便不会有事。顶多是让人产生幻觉,看见不愿意看见之人罢了。”司遥抱起了双臂,若有所思地说着,“只是,在了琴贵妃的身边,我倒是没有闻到什么。”
“司遥,你去了宫里?”挣扎着要起来,却又是被龙冥按下。
“恩,只是负责检查,我并没有打算为她诊治。而且,唯一的解药已经被她打碎,我也无能为力。最主要的是,我不想接手。”司遥的唇边掠起一丝冷笑,这笑容看起来是那样的无情。
逍遥公子,讲究一个逍遥,若是他不愿意,任谁都没有办法说服他。目光投向了龙冥,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已经被龙冥打断了。
“不要看我,就算她是我的母妃,可是她几乎是要了你的命,如果没有那镇魂木,你我就真的阴阳相隔了,下一次,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你。既然那毒对人体无害,只会让人产生幻觉,看见不想看的人,那么,对于母妃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好事?”诧异地看着龙冥,这样子算什么好事?
“母妃为了得宠,一生费劲了脑汁,而她最不想见到的人,我想,只有一个。或许,受到了惊吓,母妃的野心才会收敛。”
“那人是是谁!”想了想,凤浅试探性的问道,“你的云姨?”
“在母妃的心里,最恨的是云姨,最害怕的还是云姨。如果母妃看见的真的是云姨的话,我希望她可以好好地反思一下。”
“那样很可怕!”想到了穆琴那一日的惊恐神色,凤浅摇摇头,“她会认为是来索命的。”
“就当是给她一个教训。做错了事,便不会永远地心安理得。”轻拍着凤浅的手,龙冥慢声说道,“这事,你就不要管了。好好休息。”
“可是。”
“她是我的母妃,我不会真的撒手不管,但是目前,我不想管。让她受到惊吓未